第2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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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拍成肉泥?”奚菀身上穿的小黑裙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她随手扯了件特警的衣服披在身上,拢了拢头发,啐了一口说:“一群傻逼,弄死就弄死,丫睁着眼睛就朝江客身上扫射,不就是个天谴,我五千年就受过,没什么大不了。”
齐州敏锐地捕捉到奚菀话里的信息,他眼睛微眯,问:“五千年前你因何受天谴?”
“啊?”奚菀自知失言,她眼神闪躲,瞄了眼在齐州怀里昏睡的江客,咳嗽一声,耸肩,“没什么。”闻言,齐州挑了挑眉,他盯着奚菀,唇边又挂了他常有的微笑,“对我你能撒的了谎?”
奚菀连忙闪身躲到齐州身后,她抬手推了推齐州,踮起脚隔着他的肩膀看江客,催促道:“你快替你老婆疗伤吧,周建明个狗逼一枪打穿了他的心脏。”
“你瞎吗?”齐州睨了奚菀一眼,说着将自己的左手从江客的衣袍中伸了出来。
只见他的食指指尖盛开着一朵娇小的红莲,莲花被一团金光包裹,灵力正源源不断涌出。而在江客的眉心,与齐州指尖莲花相对的,一朵更小的莲花花苞慢慢绽放,凤凰刺青闪动着金光,他身上的弹孔开始肉眼可见地迅速愈合。
奚菀瞳孔骤缩,她砸吧砸吧嘴,伸出手就想去触碰齐州的手。
齐州躲开,皱眉道:“干什么?哥有老婆,看归看,别动手动脚。”
“本生轮转无畏印”奚菀喃喃,“江客这伤受的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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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圣安私人疗养院。
仲夏清晨的微风吹动白纱,将阳光带进了宁静的高级病房,窗外鸟啼不断。
江客整个人都陷在雪白的被褥里,他还没有清醒,眉头紧皱,额头布满密密的汗珠,小刷子似的眼睫微微颤抖,仿佛正在经历梦魇的折磨。
梦里是像死亡一般的静谧深潭,江客在水中泅游,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膝盖终于重重地磕在潭底。刺骨的寒意从膝盖处涌至全身,江客哆嗦着俯下身,看到了潭底冰川下齐州的尸体。
江客猛地睁开双眼,明亮的光线争先恐后地钻入眼瞳,他不适地重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手腕被人拉住。
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不容分说地抠开他紧握的拳头,然后伸入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江客偏头,看到了齐州那张俊朗的脸。
“梦到什么了?”齐州摩挲着江客纤细的手腕,轻声说:“满额头的汗。”
江客静静地盯着齐州,漆黑的眼瞳如同一片死海,梦魇里的景象开始在他的脑海中慢慢褪去。
过了一会儿,江客找回些许神志,他移开目光,摇了一下头,幅度小得几乎不可察觉,“没什么。我睡了多久?”
见江客不愿意提,齐州便不再多问,他伸手替江客把搭在额头汗湿的乌发拂开,说:“没多久,也就十天吧,再躺几天就腌入味了。”
“”江客扯了扯嘴角,他看了齐州一秒,挣扎着就要起来,“我要去洗澡。”
“你还这么虚弱怎么洗澡?我开玩笑的,你没味儿,就算有味儿也是香的!”齐州摁着他的肩膀,不许他起身,“我待会给你擦身子。”
“不需要。”江客整个人都陷在被褥里,乌黑柔顺的头发铺在枕头上,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喝点水吧。”齐州笑了笑,他拿起旁边的保温杯,拧开瓶盖,用软头的滴管吸饱水,然后慢慢滴在江客冰冷的薄唇上。
就这么喂下去了三四管糖水,江客偏头,表示自己不喝了。他把嘴唇的水渍一点点抿掉,开口问:“浐灞町的案子怎样了?”
齐州说:“疫苗已经送到第四人民医院了,大家都已注射,除了死去的五个建筑工人、徐泽、洗浴中心的那个女生,剩下的人都救回来了。”
江客点了点头,他觉得还是有些疲倦,于是轻轻阖上眼,“你出去吧,我睡会儿。”
齐州没动,他坐在床边的板凳上,重新握住江客的手,轻声说:“你睡,我在旁边陪你。”江客侧过头,没同意也没拒绝,被齐州握住的手也没有抽回。
阳光照射在江客雪白的侧脸,从额头,鼻尖到下颌形成一条锋利的轮廓曲线,乌黑的眼睫像一把小扇子覆落在眼睑。
江客这样的举动在齐州这里被解读为默许,甚至是无声的接纳。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想到:试问戒备心如此强的凤凰怎么会把自己脆弱的咽喉毫无防备地展示给他呢?因为凤凰还深深地爱着他!
齐州顿时心花怒放,高兴地忘乎所以。他凑上前,在江客耳边说话:“你睡着了吗?没睡着就让我亲亲你,睡着了我也亲——”
闻言江客立刻睁开眼,他拧眉把齐州推开,冷着脸问:“齐先生,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你便这样冒犯我,你猜你前妻会怎么想?”
此话一出,齐州只觉有一盆冰水兜头泼下,浇得他透心凉。他这才反应过来,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向江客提过一句关于自己重生的事情。
“咳,那个……”齐州甚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本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的原则说:“亲爱的我错了,等你出院了,榴莲遥控器搓衣板我都跪一遍……哦还有婚礼,婚礼得重新办。你想要哪种婚服?中式秀禾服还是西式婚纱?结婚证民政局要是不给发咱就去找月老,让他给咱们用红线织个本子,先说好我是家主我名字要绣在上边啊。”
江客沉默地看着齐州,乌黑的瞳仁没有丝毫波动。
他在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