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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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间内觥筹交错。evan导演喝得脸红脖子粗,刀叉都拿不稳,蔡振华攥着半瓶茅台绕桌子一一敬酒,转完一圈发现江客不在,于是摇头晃脑满套间找人。
江客正站在离饭桌较远的落地窗前打电话,修长挺拔的身形倒映在窗户上,窗外是车水马龙的长安大街。
他今日穿了件烟灰蓝竖条纹西装,挺括的版型加上收腰的设计,显得他身量高挑。西装比较修身,他抬手打电话时,后背的蝴蝶骨会凸显出来,肩颈曲线利落且漂亮。
蔡振华远远地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瓶就拿不住了,“哐啷”一下掉在桌上。江客的模样和身段让他不受控制地兴奋,这位低调的年轻总裁就像是天上的星,山顶的雪,可望而不可及。
江客打完电话回到饭桌前,蔡振华正瘫坐在座椅上愣愣地盯着他,酒水顺着桌边淌落在蔡振华的裤子上,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江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轻微皱了下眉,面色冷淡地转过了身。
“我有事先走一步,人找到后联系你。”江客端着茶杯和evan道别。
“好,好,麻烦你了。”evan连连点头,看着江客离开。
厚重的桃花心木门在身后阖上,将吵闹和烟酒气隔绝,江客长长舒了口气。
此时是晚上十点多,江客拒绝了侍应生的服务,亲自前往停车场开车——他想让晚风在上车前把自己身上的烟酒味吹淡一些。
车库里很昏暗,顶部仅有的几盏灯抽疯一样忽明忽灭地闪着,整个空间十分安静,只能听见江客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江客摁下车钥匙,车库的东面有一辆车响了几声,他循声走去。
突然,一声惨叫打破了车库的寂静。江客止步,看见一个年轻人连滚带爬地从一辆黑色宾利上逃出来。年轻人脸色异常惨白,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他没跑几步就重重地跌倒在地,脸刚好朝下,撞出“咚”的一声闷响。
江客眼睫颤抖了一下,光听声音他都替年轻人觉得疼。
果然,等年轻人从地上抬起头时,满脸都是血,鼻子已经错位,门牙磕断了两颗。他手脚并用着朝远离宾利的方向爬,口中不住求饶:“求求你别再缠着我了,是我爸杀的你不是我啊!你别杀我!别杀我!蔡、蔡振华现在正在这个酒店吃饭你去找——”
话没说完,年轻人就像被掐住喉咙一样止了声。
黑色宾利的后车门缓缓被人从里边推开,一颗脑袋伸了出来。脑袋上湿漉漉的头发缠了一圈又一圈,让人分不清哪一面是脸。那些头发垂在地上,像是有生命一样朝年轻人腿边爬,蔓延到他的小腿、膝盖以及大腿。
年轻人撕扯着头发想要逃开,突然,一张肿胀发白的女鬼的脸从头发里钻出来!她的眼睛没有瞳仁,浑身上下散发着腐肉的腥臭味。“咯咯咯”女鬼的脑袋笑了几声,猛地飞起来和年轻人来了个脸贴脸。年轻人张大嘴巴,从喉咙里发出几声破音的尖叫,然后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江客见状,快走几步上前,提着年轻人的衣领将他拽离原地。他把人靠放在一旁,这才垂眸看向满地的头发。
不知看到了什么,江客的神色诧异了一下,他走上前,攥着头发将那团东西拎起。江客换右手掐上它的脖子,重重地往下一扽,只听骨头一声脆响,那东西的腿折了,接着,他“咔咔”两下,干净利落地卸掉了对方的胳膊。
江客把它丢在地上,蹲下身,从兜里摸出一次性手套戴在右手上,五指呈爪状,猛地插进它的胸膛,摸索了一阵,从肚子里掏出一块带着黑紫色粘液的东西。
随着东西的取出,那个东西的形态发生了变化——
它变成一个模样十三岁的小女孩:齐刘海,大眼睛,黑瞳仁,白皮肤。
江客垂眸,静静地看着女孩。
女孩似乎忌惮江客的能力,并不敢有进一步动作,只缩着身体,用一双眼睛怨毒地看着江客。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最后是江客开口说话,他朝前走了一步:“你不用害怕,我不杀你。”
女孩朝他呲了呲白森森的尖牙,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吐气声。她眼神里是满满的敌意和防备,显然并不相信江客的话。她用自己的断手撑着地面,一点一点向后挪,时刻准备逃跑。
“你后脖颈的那颗地缚钉并没有拔出。”江客朝她扬了扬下颌,把刚从她体内取出的东西展示给她看:“这枚盘古石碎片不能帮助你解除地缚咒,你的本体仍旧在你的埋尸地锁着,你被他骗了。”
闻言,女孩后退的身体停顿了一下,她偏了偏头想朝自己的后脖颈看,但那只是徒劳。而在她后脑勺往下一寸的地方,确实钉着一枚黑色的长钉。
“不要太听他的话。”江客在女孩面前蹲下,伸出左手摁在女鬼的脖颈,女孩猛地一惊,她以为江客要杀自己,于是张开嘴,朝着江客的手腕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顿时,一串血珠从江客皮肤下渗了出来。
江客只轻微皱了皱眉,搭在女鬼脖颈的手并没有收回。一串“卍”字的金光在他指尖燃起,然后像藤蔓一样慢慢缠绕在女孩的脖颈上。
女孩变得狂躁起来,咬着江客手腕的嘴更加用力,眼里、鼻孔、耳朵里淌出鲜血。接着,一声凄厉的尖叫响起,一团模糊的黑影从女孩头顶慢慢钻出来——这是她怨念具象化后的产物。
江客抬起右手拍向女孩额间,就像被抽风机抽走的油烟,那团黑影由四周向中心聚拢,旋转着钻进江客手心。
四周阴风阵阵,地下车库的几盏灯彻底熄灭,更多的黑影从女孩身体的各个部位涌出,就像一桶被人泼在地上的毒蛇,扭动着躯体,径直撞入江客的身体里。
等黑影全部消散,江客这才松开女孩,踉跄着后退几步。鬓角青筋爆出,眼底猩红一片,江客弯下腰剧烈咳嗽,唇角有黑血淌落,像细细的线。
女孩见江客放开自己,身体立刻滚向黑色宾利的车底,她不知道江客对她做了什么,但此刻是逃跑的最佳机会,于是她最后一次怨恨地瞪了一眼江客,消失在黑暗中。
江客没去追,跌倒在地上后,挣扎着爬到车边,然后靠着车门坐直身体缓缓喘气。左手手腕已是一片血肉模糊,骨头隐隐露出,稍微一动,剧痛感就会扯着神经冲到头顶,疼得他头晕目眩。简单包扎了几下,江客只觉喉咙仿佛哽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呼吸都困难。
也不知过了多久,兜里的手机响了。一直僵坐着的江客终于动了动,他摸出手机低头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助理姜泽。
江客划下接听键,薄唇微动,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一个简短的气音:“喂?”
“你让我找的齐州有下落了。”电话里传来带有浓重陕西口音的普通话。
“和他谈了么?”江客用手撑着车门,用力站了起来。
“谈是谈了嗯?你咋咧?咋喘成这样?”电话这头,姜泽关切询问,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担忧。但下一秒,江客却想杀他灭口,因为对方用陕西方言问他:“在哪个温柔乡里乐不思蜀欲仙欲死呢?”
“”江客抿唇,停顿了一秒没吭声。他抬步朝自己的车旁走,低声道:“说正事。”
姜泽特没劲地“啧”了一声,说:“齐州说要请他出演,eis得拿出点诚意。”
“怎样算有诚意?”
“他明确要求eis的总裁亲自过来和他谈,如果来的是其他人,那合作就告吹。”
江客停顿一秒,弯腰坐进车里,把手机换到左手,右手则搭在方向盘上,倒车出库:“把他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发给我。”
“明儿中午十二点,首都国际酒店对面的公交站牌。”
·
七月中旬,正是燕城最热的时候。正午时分,太阳挂在头顶,可劲儿烤着大地,天空没一丝云,知了躲在两旁的行道树上,没了命地扯着嗓子叫。
燕城立交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江客走下最后一个台阶,一眼瞧见了坐在公交站牌下的那个老汉。
老汉穿着军绿色的大棉袄,窝在一堆破破烂烂的棉絮里,在他的右手边,放着一盏充电台灯,一把二胡,一只白色的陶瓷碗,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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