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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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整个人还有点晕晕乎乎的。肖萍如以为她晕车了,又是唤阿姨又是让梁津轻找药,好一阵忙活。
“你什么时候跟肖奶奶这么熟了?我怎么感觉她对你,比对我还要好?!”
“哎哟,头晕。”
宋禧懒得跟他解释,主要是这件事一解释起来前前后后又要说上好久,还是让他去问梁津轻。
肖萍如端着山楂和陈皮水从厨房出来,听到宋禧这么说,赶紧把陆其扬赶到一旁。
“来,把水喝了然后再吃点山楂,晕车就得吃点酸味的东西。”
看她忙前忙后的,宋禧顿感羞愧起来,“我好多了奶奶,刚才只是一点点难受,现在已经没事了。”
“明天得让小李慢点开,来,你先把陈皮水喝掉。”
陆其扬在旁边啃着雪梨,边啃边瞪享受全方位呵护的宋禧。
宋禧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她怕她再继续在他眼皮子底下呆着,他会忍不住扑上来咬她。
梁津轻拿着刚找出来的晕车药,还没走完楼梯,就被宋禧一把拽住。
“走走,找个安静的房间,我们开始诊疗吧。”
肖萍如赶紧起身,“再休息休息吧,也不急这一时。”
“我真没事了奶奶,我早点给他把完脉,一会还有时间可以做会作业。”
房间肖萍如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在二楼,是一个偏厅茶室改成的小书房,刚进去时还可以闻到扑鼻的浓郁清茶香。
宋禧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脉枕,还是之前在教室里用过的那个。
灰扑扑又破旧。
把脉需要桌子稍高一点,屋里只有一张很大很宽的书桌,宋禧比了比,觉得凭自己胳膊的长度,他们两个相对而坐,她估计都很难碰到他的脉。
“这么坐吧。”
宋禧搬了两张椅子,并排挨着放好。
刚开始摆放椅子的时候,她一心想的都是怎么样放更方便把脉,但等两个人都落座后,宋禧才后知后觉别扭起来。
椅子本来就挨得近,不近也没法好好把脉,然后因为把脉的姿势,他们两个还必须面对着,这么一来,宋禧感觉梁津轻的鼻息就在她头顶吸吸呼呼。
宋禧一个人在这边兵荒马乱,梁津轻仿佛完全没在意到。
回到家他就脱了身上的校服外套,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长袖,棉麻质地,轻轻柔柔挂在他身上,随着他的走动似乎都能看到他瘦弱的肩胛骨。
他把黑色长袖往手肘处挽,露出一段冷白伶仃的手腕骨,上头的青筋清晰可见。
“开始吧。”
宋禧盯着他的手腕一时有些晃神,被他的声音突然一打断,她才猛然回神。
宋禧的手指有些微微颤抖。
但不明显,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
那是心跳骤然加快后的连带反应,由不得她控制。
她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轻轻覆上他的寸口脉。
他的皮肤温度偏低,宋禧刚触上去时,指尖有些不适应地微缩,心也不自觉地跳停了那么一秒。
等到真正感受到他的脉象时,宋禧脑子里那个旖旎心事瞬间被忘得干干净净。
她闭着眼,先轻用力再微用力最后重用力,用手指一寸一寸按触他的脉搏。
整个把脉的时间并不太长,只是宋禧为了不出差错,来来回回切了好几次。
等到再次睁眼时,宋禧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结束了?”
也可能是宋禧本身就学艺不精,刚才的把脉耗费了她好一些心力,她心里在琢磨怎么给他开药方,所以听到他的问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梁津轻站起来,长呼了一口气,他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接近傍晚的夏天,气温降了一些,但吹进来的风还是带着一股子燥热。
“其实最好的把脉时间应该是在早上,脉象能更好地反映你的身体状况。”宋禧边收脉枕边跟他解释,“但现在也基本能看得出来,这么多年你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很好的,现在可能还有些小问题主要是脾胃方面……”
宋禧说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反应,抬头看他,“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梁津轻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手撑着半开的窗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擦擦汗吧。”
梁津轻走回来,递给她一张手帕。
宋禧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
难怪那天在中医馆外面就觉得这帕子眼熟,这不是第一次见面时,他在河边用来包桑叶的吗?
“一会下去我奶奶肯定还要问,等会一起听吧。”
果然,他刚才根本就没听她说话。
两人一起从二楼下去时,宋禧想起刚才那张手帕,问他:“所以——你之前摘的桑叶,是给蚕吃的吗?”
梁津轻看了她一眼,往她边上又走近了一小步,他语气很轻,像是在跟她说悄悄话一般。
“那是我画画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