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尖麦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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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是被钟鸣铮给喊起来的。

    无穷尽的梦魇被温柔焦急的呼声给打破,盛安猛地睁开眼,撞见一片火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发觉自己身上已经湿淋淋一片,身下却没有凉意——是钟鸣铮的大氅。

    昭帝陛下也正坐在他身旁,见他醒了,手一捞便把他带到怀里去,揽得紧紧地,低声问:“魇着了?”

    盛安身上很冷,透骨的冷,让他格外贪恋钟鸣铮身上的温暖气息,不自觉地朝他怀里钻了下,轻声道:“……嗯。”

    “安安是梦见什么了?”钟鸣铮见状将他抱得更紧,不动声色地问。

    盛安刚醒过来,大脑还混沌着,没什么防备便答了:“梦见些旧事……”

    话语戛然而止,少年似乎是意识到了,生硬地移开话题:“儿时的糟心事,陛下就莫要听了。”

    “好,”钟鸣铮从善如流,还不忘去安慰,“既是旧事,早已过去,便不要再多想了。”

    盛安在他怀里疲惫地点点头,腹诽一句:若是说不想便不想倒还好了。

    在昭帝暖热的怀里歇过劲来之后,盛安就毫无留恋地坐直了身子,朝洞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只是身在这里,压根不知道具体的时刻,盛安又被这一场梦魇惊得失了困意,便拿着枯枝在火苗上晃弄,用烧出来的木炭在地上乱写乱画。

    盛安当真是乱涂乱画,钟鸣铮却冷不丁地开口问了他一句:“安安当真是卫国人?”

    少年手下动作一顿,抬眼去看他,眼神看起来分外地茫然无辜:“陛下何出此言?”

    “长得不像。”钟鸣铮信口开河。

    盛安被他这理由噎了一把,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想到什么,问:“陛下莫非是觉得臣是燕国人?”

    少年话音刚落,钟鸣铮目光就锐利起来,反问:“怎么会这么想?”

    盛安将手上的枯枝随手一丢,不慌不忙地从一旁拿出清水来净了净手,才道:“燕卫有接壤之处,臣所居之地临近燕国,两地人民互婚,长得像燕国之人倒是常见。何况中原诸国本就同出一脉,长相相近也是难免。”

    不仅把钟鸣铮的怀疑反驳得明明白白,甚至还拐弯抹角地嘲了他一顿。

    钟鸣铮并没有恼,而是惊奇地看着他,忍不住感慨一句:“来大昭月余,安安倒是伶牙俐齿不少。”

    “在陛下身边,耳濡目染。”盛安面不改色地回过去。

    “这般容易耳濡目染,看来朕得寻人好生看着你,免得被那些不怀好意的骗了去。”钟鸣铮悠悠开口。

    盛安这次没回话,老老实实闭上嘴。

    再怎么伶牙俐齿,也说不过昭帝陛下那张嘴。

    两人一时又陷入沉默,盛安拢了下衣裳朝洞外走去,借着月光看清了崖间的景色。

    两侧都是悬崖峭壁,崖壁上连棵树都看不见,倒是下方的湍流两岸尽是密林。

    身后传来脚步声,钟鸣铮走过来,将方才那件垫在他身下的大氅又披到了他肩上:“你倒是不怕冷,穿成这样就朝着风口来。”

    盛安坦然受了少年帝王的好意,嘴上却道:“只冷些罢了,臣无事。”

    是,只要不是生死境地,都算得上无事。

    钟鸣铮腹诽,盛安月前在阁楼上那直截了当的一跃现在想起来还让他心有余悸。

    月上中天,现在不过子时。

    两个人又在这山洞里面待到晨光熹微,才听到了山洞深处传来的脚步声。

    为首的是钟越,盛安这段日子同他见过不少次,越发觉得他与靳谯长得相似,却一直没有机会试探。

    不过钟鸣铮身侧的人,应当不会同卫国王室扯上关系。

    盛安心中正说服着自己,就见到钟越朝钟鸣铮一抱拳,开口道:“刺杀之人是周穆所派,要趁秋猎之时取陛下性命。”

    钟越顿了一下,目光挪到盛安身上,又道:“……还有盛公子。”

    “杀他做什么?”不用盛安说话,钟鸣铮已经先一步替他将疑问说了出来。

    钟越没想到自家陛下突然发难,罕见地因答不上来而沉默一瞬。

    钟鸣铮倒是没难为他,自己帮他答了:“总不能是在朕内宫待久了对朕情根深种心生妒忌,要对朕的宠臣下手。”

    宠臣。

    因着这个字眼,盛安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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