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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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不用。”

    从疗养院出来,雨势已经变大,舒悦也没撑伞,就着大雨往车里走。

    下山道路变得拥挤,红绿灯口看不到尽头的尾灯,交警站在斑马线指挥。

    “温馨提示,前方道路发生剐蹭,有24公里拥堵,建议绕道而行。”

    导航传来提示,舒悦心里升起一股烦躁,在又一个路口掉头,下高架绕路。

    阴沉沉的天,耳边被喇叭声填满,车内空间变得沉闷。舒悦将车窗摇下,雨水飘进车里,落在脸上冰凉。

    后面有车不断摁着喇叭,舒悦被吵得有些耳鸣,干脆直接靠边停车,从前往后抓了把头发,后脑被撞的地方隐隐作痛,余光瞥见副驾驶的保温盅,脑海浮现宁慧声嘶力竭让她去死的画面。

    前面车的车主开门下车,敲了敲升了一半玻璃,“能麻烦稍微挪一下车吗?”

    舒悦抬眼,看着面前男人嘴巴一张一合,见她不说话又重复一遍,最后觉得她不可理喻,语气也不耐烦起来。

    “长得这么漂亮,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吗?”

    握方向盘的手收紧,手背隐隐可见的青筋凸起,舒悦盯着那个男人。

    都跟她作对是吧。

    那就一起去死。

    她笑起来,男人被她忽然地笑容弄得有些头皮发麻,看着她右手挂挡,屏幕上显示d。

    “你想干什么?”男人连连后退,“疯子!”

    发动机轰鸣,就在舒悦将要一脚踩下去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舒悦。”

    她顿住。

    驾驶位的门被打开,周叙言俯身,掌心覆盖她挂挡的手,掌心温热,稍稍用力将挡挂回去。

    鼻息间漂浮淡淡的香衫味,像是闷热夏日的一株薄荷,又像午后的冰凉汽水,更宛如阴沉天气中透出的一缕暖阳。

    舒悦任由他把自己手从档位上松开,然后解开她的安全带。

    “车上有伞吗?”他温声问。

    舒悦:“后备箱里。”

    周叙言直起身,到后备箱拿出黑骨伞,撑开。

    他站在驾驶位旁边,对她伸手,“介意下来坐一坐吗?”

    舒悦偏头看他。

    周叙言碎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镜片上也聚着几滴雨水,黢黑狭长的眼藏在镜片后,看不清情绪。薄唇扬起清清浅浅的弧度,路灯的光落了一缕在他脸上,清隽绝尘。

    他温和笑着,见她不说话又“嗯?”了声,极其耐心。

    舒悦将快踩上油门的脚收回,手抬起,轻轻搭上那双仿佛雕刻家炫技的手。

    周叙言手指弯曲,握住她指尖,上前半步,将车和他之间遮挡严实,避免她淋雨的可能性。

    舒悦下车,雨水砸落地面溅起水花,雨水顺着伞骨落下,恰好有一滴落在她脸上,也是这一滴,让她清醒。

    她站在伞下,看着周叙言俯身熄火,拔下车钥匙,关门锁车,然后将钥匙还给她。

    “周教授怎么在这儿?”她问。

    周叙言单手揣兜,“过来买两本书。”

    这附近有一家连锁书店,除了绝版的,市面上有的书那里都有。

    舒悦“嗯”了声,又换上平时的笑,“周教授想去哪儿坐坐?”

    周叙言视线落在她脸上,“舒小姐如果不忙,介意先去书店逛逛吗?”

    高跟鞋碾了碾地面,舒悦轻笑,“周教授的邀请,怎么会介意。”

    周叙言笑了笑,转身。

    这把伞是买车时赠送的,舒悦用过一次,一人撑的时候合适,两人便显得有些小,尤其是周叙言近一米九的高个,等到达书店时他右边肩头已经被打湿。

    舒悦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

    “多谢。”

    周叙言收了伞,将其挂在门口滤水处,纸巾按在肩头,擦拭两下。

    书店开着空调,一进去就被冷风袭击后颈,舒悦蹙了蹙眉,才压下去的烦躁此时又升起来。

    “这边。”周叙言说。

    书店有用来供客人阅读翻阅的休息区,跟图书馆格局差不多,恰好有人离开空出位置,周叙言让舒悦先坐着等他一会儿。

    桌子左下角贴着二维码,供客人点餐。

    舒悦刚拿起手机准备扫码,工作人员便端着咖啡过来。

    “这是您的冰美式,这是方糖,觉得甜度不够可以适量添加。”

    拿铁放在对面,面上是漂亮的拉花。

    舒悦尝了口,甜度恰好,不甜不腻,也保留着冰美式的一点点涩。

    “你快看,那边穿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好绝。”

    “他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跟穿红裙子的女生一起来的。”

    “啊?果然帅哥都是别人家的。”

    “但是他们真的好般配啊,男的帅女的也很漂亮。”

    议论声一字不落进入耳朵,舒悦握杯子的手微微松力,随着最后一句话,萦绕心里的阴郁散去。

    周叙言取了书回来,皆是两本心理学相关的资料。

    “周教授。”舒悦开口。

    “嗯?”

    舒悦手指摩挲着逛街瓷白的杯身,他眼镜上的雨水已经拭去,隔着薄薄的镜片,那双如幽潭的眸静沉而深,眉眼清俊,手翻了一页书停下,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舒悦喝了两口咖啡,“如果患了很极端的精神或心理疾病,有治好的希望吗?”

    周叙言:“具体看是因为什么引起的,精神或心理疾病并没有那么可怕。”他看着她,“保持良好的心态,将它当做心灵得了一场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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