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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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却也是不熟悉的。熟悉的是顾承必,不熟悉的是这道声音,未免也太凶了些,他听过冷淡的、生气的、讥讽的乃至是散发着情欲的,唯独没听过凶到这种程度的声线。
仿佛是一场噩梦的开端,亦或是杀戮前令人心惊的战鼓,凶戾,却出奇意外的好听。
“你算什么东西,送他上路的人,轮得着你?”
顾承必还在继续揍人,晏烙忍不住还想睁开眼睛瞧一瞧,然而他这一具不堪一击的脆皮躯壳终究敌不过一重高过一重的疼痛侵蚀,他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不过好在他命好,不管怎么说,今天应该是死不了了。
这位自来水救兵,可是五岁起就立志要取自己狗命的顾承必。
这样一个人,又怎会允许自己死在别人的手里。
顾承必此时斜靠在卫生部的门框上无所事事,看着躺在临时病床上的晏烙,心情有些复杂。
活该。欺负别人遭报应了,阴沟里翻船了吧。
不过晏烙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可实在是稀奇。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留给纪念,毕竟看晏烙挂彩的机会并不多,谁知被那小护士瞪了一眼:“赶紧过来帮忙。”
顾承必悻悻然地过去。
“患者伤口太深,回去不要碰水,异能者的体质不适合用止痛药,真受不了的话找具有止疼能力的灵蝶战士帮个忙吧。”医疗卫生部的小护士帮忙把昏迷不醒的晏烙抬到顾承必的背上,细细叮嘱道。
顾承必,白兰星军部总司令独子,活到现在从没弯过的腰杆子,如今却为了背死对头晏烙足足弯下了九十度有余。
颈侧是晏烙呼出的热气,微凉的鼻尖因路面的颠簸,时不时撞上自己的侧颈,就这样终于走到了天蛛区,顾承必开口:“寝室哪栋?”
回应自己的,是晏烙不算匀长的呼吸。
“赶紧说,不然你就给我睡大街吧。”顾承必催促着。
话音落下,少年两条细长的胳膊将他的脖子圈得紧了几分,发烫的侧脸轻蹭着自己的颈项,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不睡大街。”
这个反应…难道是在对他撒娇?
顾承必一怔,虽然这个词用在晏烙身上十分不合适,可的确,是有那么一两分像的。
今天从王时平办公室出来后,晏烙的表情可谓是臭到离谱,不过这也让顾承必意识到,这种堪称无赖的办法,的确能败坏晏烙的兴致。
晏烙不高兴,他这一天却心情顺畅。
尽管晚上好心邀请晏烙出来吃夜宵遭到无情拒绝,他也没有和这人计较。
后来接到唐寅的电话,还以为是晏烙的恶作剧,s级的控制几乎能抵御一切攻击,他晏烙能被人欺负到哪去,不过闲着也是闲着,打包了烧烤就坐车去灵蝶参观好戏。
顾承必至今都不明白,透光玻璃车窗看到树下浑身是血的少年时,那漏了半拍的心跳和骤然上升的怒火,是为何意。
“冷。”
身后少年又将他搂紧了几分,声音虚弱无力。
“冷死你算了。”顾承必没好气,将快要沉下去的少年往上颠了颠。
随后迈开脚步,往分叉路的另一边走去,顺手往后抛了一长条火焰。火光在少年的背后晃晃悠悠,像是紧随其后的红狐尾巴。
蛇区的寝室走廊远不如灵蝶的热闹。
昏沉暗调的头顶灯光照在空荡荡的过道,显得有几分寂寥,顾承必一手扶着晏烙不让他摔下来,一边吃力的伏下身去开密码锁。
他运气好,申请到了单人宿舍。
带人回来也算方便,顾承必脱了鞋踹开房门,终于如释重负,把背上这个家伙丢到了床上。
方才只是去医务室处理了伤口,并未将衣服换下,顾承必盯着晏烙前襟逐渐发黑的血迹,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峰。
“晏烙,起来,脱衣服。”顾承必曲膝顶了顶晏烙垂在床边的腿。
只可惜这受伤的病猫像睡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顾承必沉默片刻,准备亲自上手帮人宽衣。
大概是肩膀收了枪伤的缘故,晏烙极不配合,手压根本不肯抬起来,顾承必折腾了五六分钟,下摆推到一半便推不动了。
入目的是一段瘦劲的腰肢。
月余前荒唐的记忆尽数浮现,那夜他曾在这个他一弄晏烙就浑身发软的部位留下过不少猖獗的痕迹。
顾承必眼皮一跳,喉间一涩。
觉得不能再这样磨蹭下去了,他直接从床头的抽屉里拿了把剪子,果决地剪开了那件碍眼的血衣。
“咔嚓…咔嚓…”
“顾承必。”
正在专心致志剪布料的青年听到声音,身子不可察觉地抖了一下,视线一点点往上瞟,发现原本睡得像个死人似的晏烙竟然在这时睁开了眼,目光带着一丝愠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
“你在做什么?”
或许是和晏烙杠久了,尽管心虚,顾承必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剪子将薄薄的衣料彻底剪开,顺着少年的胳膊往下拽。
肤白如明玉,玉上雕着一双粉色莲珠。
顾承必在面子的修为上终归是差了些火候,盯了三俩秒,一把扯过被子罩在了晏烙的身上,故作镇定地转身,“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衣服给你换上。”
死撑着一张阎王脸,殊不知发烫发红的耳尖出卖了他的窘迫。
晏烙把目光从顾承必的耳朵收回,用脚将人的路挡了个干净。
“跑什么,”顾承必的窘态简直是晏烙的兴奋剂,失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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