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睡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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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必作对,慢吞吞地掬水又洗了一把滚烫的脸。“擦干走了。”
忍不了晏烙拖拖拉拉,顾承必抽了张纸往他脸上手上一摁,干手纸质地偏印,少年的脸不过片刻就被蹭得发红。
“轻点!你擦地啊你?”晏烙狠狠瞪着作恶之人,谈吐沾了些嗔恼。
“金贵。”细皮嫩肉真难伺候,顾承必哧了一声,动作轻了不少。
本以为这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要像平日那样对他颐指气使,谁知下一秒,他的手突然被晏烙带着潮意的五指握住。
温热的指腹一寸寸摩挲过他粗粝的掌心。
“顾承必,平时你用手用得多吗?”晏烙抬起头,好奇有突兀地问他。
都是男人,顾承必没有隐瞒。
“还行。”他低头看向自己和晏烙交缠的手,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有立马抽回。
“就没用过别的?”晏烙的指腹往他掌间的薄茧抚去。
顾承必弯了这么多年,哪能不懂他的暗示。
他微微俯身,看向少年醉酒后发红的眼尾,将他此刻的热情细细观赏了一遍,半晌后,他扬起单边唇线,“怎么,今天想让我用你的手?”
少年将视线从顾承必的手上缓缓上移,手也随之抚上他的眉骨,啧,侵略感那么强的一双眼睛,也不知道软下来是什么模样。
好想看。
“好啊,”晏烙眼梢一扬,毫不避讳人,伸手去扯他的皮带,蛮横却又无比生涩,“那就先验个货。”
拉扯间,逼仄的洗手台进来看戏人,顾承必把晏烙往自己身前拉了拉,用宽阔的肩背挡住多事者探究的视线。
“你想在这?”顾承必紧叩住少年轻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捏起晏烙的下巴掰向自己,刻意压低的嗓音暗藏哑意,“疯了?”
晏烙往他后背看了看,眼球咕噜一转,突然露出两个酒窝,水光潋滟的眸忽涌上揶揄之色,伸手在顾承必的脸上轻力拍了拍,另一只手不顾阻挠划开他的裤链,恶趣味十足,“顾承必,原来你也要脸啊?”
顾承必被晏烙明目张胆的挑衅引燃,“对你,我也可以不要脸。”
清醒的时候也就算了,怎么会有人喝醉了酒也能这么精准无误地撞上他的枪口,刚想挥拳往这张漂亮的脸蛋上一砸,谁知凌厉的拳风不受大脑控制,陡然化做绵柔的爱抚,贴上少年的脸颊。
顾承必心惊,可惜太迟了。
他蹙眉愠怒:“晏烙,你对我用控制术。”
“不是想对我不要脸吗,”晏烙笑了笑,“那就来啊。”
事态便是从这里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下午两点。
宿醉不好受,晏烙刚睁眼,就被髀间的黏腻搞懵了,他猛地掀开被子。
身上一片瑰色混着几抹青淤,腿间数星稠白。
昨天他是醉了,但不至于醉倒不省人事,夜晚的荒唐如丝如线被勾了出来,那一声声被迫喊出的“老公”,被摆出的一个个夸张的姿势,在清醒时想起尤其令人面红耳热。
晏烙的羞耻感逐渐归位,他刚想扇身后还顶着他的人一巴掌,结果手腕却被顾承必当场拦截。
顾承必早已醒来。
“你…”身后一股拉扯的疼,晏烙想喷脏,却又想起昨日是他为了让鱼儿上钩,甚至对顾承必动用了异能。
糟糕,玩球。
想到这,原本气势恢宏的质问顿时泄了一半气势,但一看到自己身上的光景,又来了脾气,“你狗吗?”
顾承必垂眸盯了他半天,看不出喜怒。
晏烙自知理亏,吞咽了一口口水,凶巴巴的,“做就做,弄出这么多印子干嘛?”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承必终于动了,凑到他耳边故意恶心他,“你也不赖,要不要摸摸我背上被你挠了多少道爪印?”
“你的印衣服一套就看不见了,我这脖子和脚腕…怎么手上也有?顾承必你变态吧?”晏烙越说越气,看着腕间被大力圈出的淤痕,推了一把对方,“你这让我怎么遮?大夏天的你让我去哪找高领?!”
顾承必毫无愧疚之心,三两招将扑腾个不停的晏烙制服,胳膊肘压着少年的脖颈,令他动弹不得,低喝道,“闹什么,昨天对我用精神控制的不是你?爽得人不是你?要个不停的人不是你?”
一提昨夜,晏烙自知理亏,却又不甘心地讪讪开口:“少来,你自己明明也很舒服。”
更何况,要是意志坚定,压根也不会找了他的道。
两人默契地不再说话,毕竟谁能想到平日里八字犯冲见面就掐的两人,在床上竟如此干柴烈火。
冷静的时间里,晏烙点了只事后烟。
顾承必这人晏烙还是放心的,家教严,社交圈简单,卫生安全上估计没问题,不然也过不了帝星联盟的审核,再加自己昨夜爽也爽到了,你情我愿的事情,确实没必要做出一副被日后悔不当初的模样。
想通后,晏烙做了决定。
“微信里的钱你先收着,算是给你的辛苦费加封口费。”晏烙先发制人,拿过手机给顾承必转了十万,用余光观察起顾承必的神色。
顾承必原先担心按晏烙不肯吃亏的性子,清醒后必会向他讨要个说法,他本也准备用钱息事宁人。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实在多余,俩人身份倒转,晏烙才是那个提裤子走人的无情渣男。
“不够?”见对方蹙眉,晏烙略有些紧张,继续加码,“今后去了帝星一别两宽,只要别找我麻烦,钱可以加到你满意为止。”
顾承必嗤笑出声,“我找你麻烦?晏烙,谁给你的脸?”
“那是再好不过了。”晏烙情不自禁松了口气,“先说好,谁先纠缠谁是狗啊。”
见此,顾承必十分不屑,“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