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保境安民方才是真豪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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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赵盼儿絮叨的话杨秉不仅不感觉叨扰反而觉得心里暖和,多穿衣多吃饭和爱惜身体这样叮嘱的话最朴素却最有烟火气。
随着李宗槐的马鞭挥下马车也正式启程,在身后也跟随着禁军随行,这些人的职责是安全护送杨秉去往延洲。
上一次他只携带亲卷,那是因为他是被贬西北自然没有这样的待遇,如今他好歹作为朝廷重臣,而且有军务在身沿途是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的。
西北各级官员都需要协同配合他行事,这路途遥远自然不能骑马从汴京赶往西北。
军情如火是不可耽误半刻,在家中的片刻温存已经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了。
城门的守卒在见到手令后,不敢有任何阻拦行礼过后便立刻选择了放行。
他撩起帘子回头看了一眼那繁华的汴京城愈行愈远,耳畔除了风声还有忧思,汴京承载了太多的记忆,此行若是不归那心里该有多少遗憾。
马车颠簸,在作为驭手的随从李宗槐看了一眼杨秉,像是为了缓解沉闷的情绪说着:“阿郎,你与吴六叔当初去往西北之时曾经在清涧城与西夏的党项人交手过,他们比起我大宋禁军如何?”
这件事情也是他缠着吴六方才说起了这些事情,关于从军的那些经历,他自小便听他父亲说起过太多,所以对于新鲜事显然更有兴致!
杨秉回忆了下那一战的惨烈,守城的宋人悍不畏死可西夏人同样攻城之时同样舍生忘死。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语气沉重的说道:“西夏党项会是大宋在西北最大的隐患,我们只有变得强大或者将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
在杨秉看来如今的西夏党项绝对不是最强大的时候,等到那个狠辣果决的李元昊即位之时,会将这个危险彻底放在了明面上。
在许多的宋人眼里西夏不过是一个左右逢源躲在暗处如老鼠一样的角色,自小便从未离京的李宗槐心里亦是如此。
他愣愣的笑着道:“阿郎未免太过于夸大了,我们大宋如今最大的对手不应该是辽国吗?”
论体量西夏如何能够与辽国和大宋相比,而且周边也是强敌环伺,自然是没有太多的人看好。
可他们忘了还有忘战必危这句话,西夏强敌环伺方才会比起安逸舒适的辽国和大宋,更加狠辣。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西夏党项人一步步蚕食了甘州回鹘还有六谷部的蕃族,所以不得不护住回鹘。
杨秉自然不会与自己随从争论什么,年轻人总有许多的话题和问题,两个人的年纪明明相差不大,可是在杨秉的面前李宗槐就像是一个后辈一样。
“阿郎,你会不会嫌我叨扰,我在家中的时候爹爹就与我说过,我这性子太过跳脱了!”
说着还傻傻的笑着,杨秉温声说着:“这一路上也热闹了许多!”
这朝廷说了不给予一兵一卒,一钱一粮便不会给,这些护卫他的禁军安全送达后便复折返,也没有民夫携带粮食。
他是真正的只身入陷境,若是那些蕃兵不愿意相助,那时候他便只有当初的那百人的骑兵队伍。
一路上天色暮沉后便会在路上的驿站歇息,这虽然出了大宋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可是如今刚刚出了潼关,这馆驿还是修建的十分不错的。
馆驿是面向出使的大臣的,根据身份那些军卒也会看菜下碟的。
门口有守吏,他们远远便见到有车驾停下随着烟尘散去,后面有一队身着官服的兵卒。
他们这些人自然不能身着甲胃跑步,这些守吏最是知道察言观色了,如何能够看不出今日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因为此次出行特殊,关于他的离京都是不对外透露的,所以守吏还未看清这个大官的面相,就瞧见了为首都头手中的手令。
立刻不敢有任何的拖延,就上下活动了起来忙活着整理着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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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壮汉憨憨的摸了摸脑袋,问询一家店铺的伙计:“我这里有上好赤狐的皮毛,请问你家掌柜可收?”
那伙计立刻回话道:“这边请,我家掌柜在里面等候!”
这壮汉在走了进去后,便来到了一处暗室之中,脸上不复刚刚的憨傻模样,面色阴沉充满了紧张的情绪。
此人正是西夏的暗探析支句,而在他面前的则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桑老,数年过去了他也变得更加衰老了。
只要西夏党项有一日能够用到他时,就必须仍旧要在大宋为西夏挖掘更多的有利情报。
析支句立刻说道:“我们在杨秉身边跟随的暗探,发觉他的马车已经离京,我们的人不敢跟的太近如今无法确定他的路线。”
他们在宋廷之中没有眼线,他们只能花上一些钱财招募大宋的一些失意落寞文人,可是想要贿赂宋廷重要的官员实在太难!
毕竟叛国与贪墨二者前者还是后者哪个罪名更大也是不言而喻,贪墨也顶多是被贬,可是与他国有勾结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当初的石泉在他们的眼里,同样是失意落寞的文人,利用对方的仇恨为西夏摄取更多的利益。
老人抚须沉吟道:“如今的大宋太后恐怕撑不了多久了,那大宋的官家便即将就要亲政了,这些年里杨秉处处遭受打压,难道这是要将他外放到地方为官?”
在大宋将朝中的一些重臣外放到他地是一件十分常见的事情,如当初的萧钦言便是被外放到了苏州。
顾千帆向枢密院的那封密函只有极少数的人知晓,他们的情报自然无法截取这样的消息。
若是他们能够在大宋枢密院这样的地方安插眼线,他们也就无需如此瞻前顾后了,那可是靠近大宋政治核心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被西夏人所控制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