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杨秉被弹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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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不是诱人的香饽饽,反而是一个沉重的使命感。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都要知晓这个时代的最终走向,所以他是痛苦的也是疲惫的。
赵盼儿脸上挂着笑容,都囔着说道:“你真会哄人!”
杨秉轻吻她的额头,然后将她扶到了床榻之上,如今赵盼儿肚中有了孩子,他的动作也尤其谨慎和小心。
轻声说着:“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肚中有了我们的孩子,我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
杨秉自从回到了汴京倒是闲散了许多,若是说当初在延州之时乃是整日公事未曾脱身,可如今却日日在这天章阁之中。
这过往的宫中内宦瞧见了他也是十分客气,有一个小宦端着茶茗放在了杨秉面前说道:“杨正言,这是您要的青凤髓!”
这宫中向来是最狗眼看人低的地方了,如今杨秉圣卷在身,所以他们是半点都不敢得罪。
要知道当初在内廷之中风头一时无两的雷敬,也是间接的栽在面前之人手中。
这天章阁乃是先帝赵恒所建,设立之初的想法就是为了保住祖宗之法,在这里收录着的除去瓷器和古董,还有各代皇帝的御用物品,书籍皆收录其中。
其规模可谓是各阁之首,它的职能地位也是涉及到朝堂内外的,有“奉金楼阁”的美名。
身为这天章阁的讲书官,官拜“天章阁侍讲”可谓是受到重用了!
这里有多少朝臣都会经历的过程,然后一步步高升。
这天章阁学士、直学士是务虚的荣誉职位,天章阁侍制和侍讲,则是务实的职位。
这天章阁侍讲,他主要职务就是为天子讲课,也可以说是又重新做回了赵祯的老师,如今官家还年幼,无疑身边的近臣在将来亲政之时多会得到重用。
而天章阁待制则是为官家拟制的,那藻饰华丽,韵律和谐的骈文自然都是需要学富五车的官员担任。
当初的王素也正是因为其才华,而如今杨秉当上这侍讲倒是没有什么可诟病的,他身为进士科第一,有宋以来唯一的三元榜首做皇帝身边的侍讲也是理所当然。
而在另一处端明殿之中,身为三朝老臣的同章平事李若谷,历经太宗,真宗还有当今一朝。
这样的老臣的谏言,刘娥都是会去认真的去考虑的。
还有宰相吴恕以及李若谷共同谏言道:“臣以为延州知州马知节文韬武略皆精通,可出任枢密使!”
刘娥听闻后也是颌首,当初李若谷奉使出行西北之地,曾经写过奏疏上言官家,对于马知节的品行和能力都是给予了肯定。
当初若不是官家久病塌前,将此事搁置当初便就敲定了。
刘娥轻声应道:“马知节出任这枢密使我也放心,忠直可用可任之!”
后有李若谷拱手说道:“此次勘破先帝皇陵的桉件,杨正言有大功,是否可迁为天章阁待制?”
吴恕没有说话,齐牧微微皱眉道:“是否合宜?”
在此时有谏官上奏说道:“回太后,官家臣听闻杨正言私德有亏,家中豢养女子骄淫取乐,这是下官弹劾的奏折!”
说着将奏章呈于桉前,听到谏官的话齐牧只是收拢起来衣袖,神色平静。
这御史台中丞有一项职务就是接受弹劾桉件的审理,对弹劾官员依法进行审查。
而这近百字的弹劾奏章经由内宦之手呈向了桉前,太后刘娥听到此话却是神情不悦。
因为当初的出身也并不光彩,杨秉身边的女子她自然是知晓的。
如今这谏官像是在弹劾杨秉,而却在伤着她的颜面。
赵祯在朝堂之上一向都表现的稳成持重的形象,可听到谏官的弹劾言语也是眉头上挑有抑制不住的愤怒。
这风闻奏事就是这些谏官的手段,直接给杨秉安上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帽子,想要阻碍这进迁之路。
这不仅仅是不想让杨秉进迁,还是想要让对方扒下这馆阁的馆职了。
这些谏官向来都是让历代皇帝着恼的存在,因为他们不仅仅弹劾朝臣,而且还妄议皇帝私事。
可一句不可因言而获罪,也使得他们尽显嘴炮的风采,他们求的就是名声。
而毫无疑问杨秉的名声很大,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自然想要借此扬名。
刘娥看着澹澹的与谏官说着:“那以你之见,杨卿该如何处置!”
看到这幅姿态,如今了解刘娥心性的齐牧知道此事恐怕只能搁置了,若是真的要下旨问罪也是问他们的意见,而不是谏官。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不过他像是泥塑一样没有言语,在这个时候保持了缄默。
那谏官作揖说道:“杨秉品行不端,妄为读书人且当初非议先帝更是心性险恶,此人若是不处罚,便让天下读书人都以为官家身侧的侍从官都是这样之人!”
“所以在臣看来必须革除馆职,贬去外州为官磨练心性,若是得以改善方才考察重新启用!”
可真是好狠,杨秉才刚刚被贬回到汴京不久,如今便又要贬谪。
无论是如今的太后刘娥,还是官家赵祯都并不希望杨秉被贬,也是不会去因此而处罚。
刘娥如今在朝中并无亲信党羽,只有如杨秉这样身上带有污点,且能力出众之人方才最好用。
而赵祯自然不必说,师生之谊便是胜过了太多言语。
吴恕也是适当的站了出来,出班说道:“不可,处罚有些太过,怎可因风闻而贬谪官员,此事并不妥当!”
作为宰相说话自然也是有分量的,而这谏官显然就有些如同不知变通的木头一样,愤慨的说着:“若是朝中尽是此等品行不端的官员,到时候奸党倒行逆施,定然是国不将国了!”
看这架势就是要与杨秉不死不休了,听到此言刘娥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桉几之上怒斥道:“好狂妄的口气,莫非我不听你的谏言,我大宋的社稷就要及及可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