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江山之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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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时从梦华录开始第一百二十七章江山之论


    赵恒在宫人的随从下走进了太子的寝殿之中,赵受益并非病重到了生命垂危,不过是身体欠安而已。




    可是太子的身子是否安健,如今已经成了诸位太医心中紧绷的一根弦,无论轻重都是重中之重。


    躺在床榻之上的赵受益见到了数日未见的父亲,连忙想要起身却是被身边的宫人给拦住了。


    规劝道:“殿下,您的身体还需修养不可起身!”


    赵恒走到了他的跟前,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受益,你为何独独不了解爹爹的一番苦心呢?”


    赵受益躺在床榻上,虽然面色苍白可是见到了自己父亲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哽咽起来:“爹爹,不要让老师离开好不好!”


    他生活在后宫这种感情疏离的地方,杨秉对待他的亲厚,作为一个师长无论是教诲还是肯定都是他自出生以来未曾体会过的。


    赵恒实在不忍心去苛责于他,这个太子心性仁善,就像是一个纯洁无暇的赤子,储君的德行是大臣最为看重之事认为乃是国家之基石,可在他看来作为帝王有道而无术是万万不可的。


    赵恒抚慰着太子的情绪,只是有些感叹只是有些太过宅心仁厚了些。


    他抚慰着太子说道:“几日之后,我会在垂拱殿召见杨秉,那时若是受益身子好了,便可以看见你的老师了!”


    赵受益听见这话脸上的低沉情绪立刻好了着,眉宇间都展露笑意。


    连连笑着颌首道:“爹爹,受益一定会尽快调养好身体!”


    他不过是心结所致,情绪低落引起而诱发的病症,用黄帝内经中的话阐述就是“隔塞闭绝,上下不通,则暴忧之病也!”


    搁在后世也就是抑郁症,不过在此刻被称之为郁病,也是最为难以调理的病症之一了。


    ……


    等待结果的过程是最为难熬的,而端坐在狱中的杨秉却显得格外从容与澹定。


    以至于连看守的司卫都觉得他果真并非一般人,认为果然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与常人有如此差别。


    一名看守牢狱的司卫见到杨秉竟然能够有如此从容心态,也不禁好奇的问道:“杨修撰,如今你身陷令圄,为何能够做到并不畏惧和害怕?”


    俗话说人贵有丹心,所以方能做到虽九死而其犹未悔。


    杨秉睁开了眼,对于这看守司卫的问题也不觉得叨扰而是笑着解释道:“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我如今身陷令圄也试图在困苦之中悟道,而悟道的过程又怎么会觉得畏惧害怕呢?”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这提问的司狱只觉得有些似懂非懂,于是微微颌首。


    “杨修撰之言可真是让我醍醐灌顶,这番话说与尔等可真是能够让你们受用一辈子,这样的机会可是罕见稀少的!”


    来人正是从宫中奉命出来的雷敬,如今官复原职的他接到第一个命令就是接杨秉入宫。


    这看守司狱的司卫瞧见了雷敬,也纷纷行礼:“司公!”


    雷敬冷着脸道:“还不快快将门打开,这样的环境下若是让杨修撰得了病,你们担当的起吗?”


    他浑然忘记了当初命人鞭打杨秉的是谁,此刻听着他的质问甚至身后的贴身随从都是一脸茫然。


    两名司卫在雷敬的威严之下,战战兢兢的打开了狱门。


    不得不说这些人也好,于忠全也罢都不过是他手中随意可以扔弃的棋子。


    杨秉面色如常,对于雷敬的示好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瞧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只是澹澹的回了句:“有劳雷司公了!”


    雷敬立刻笑着回答道:“杨修撰实在折煞于某了,快为杨修撰更衣!”


    手下人捧着绯袍还有银鱼袋,雷敬笑着说着此行的目的:“官家口谕,命杨修撰进宫召见!”


    “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如今杨修撰就穿上这一身随我去面君!”


    杨秉接过绯袍和银鱼袋道:“臣,奉诏!”


    雷敬亲自为杨秉驾马,一路上说着一些恭维的话好似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间隙一样,而杨秉也是十分从容的应答。


    到了宫门下了马车后,雷敬便退了下去有宦官接应:“杨修撰,请随我等前往!”


    杨秉微微颌首便跟了上去,原以为会是在垂拱殿可是所去的方向却不对,不过他没有多问。


    走过拱辰门,立于眼前的有五座宫殿皆是雄奇巍峨,宫内殿阁亭台,连绵不绝,凿池为海,引泉为湖。


    内官在来到了一处昆玉殿驻足,内官弓身道:“杨修撰,官家已经在里面久候了!”


    刚刚靠近两边的内宦便打开了朱漆的木门,杨秉也迈了进去。


    比起上一次的肃穆庄严,这一次却是私下的接见,杨秉心中思索看来官家选择在此处也是有意而为之。


    杨秉走进殿内,居于上座的乃是官家还有身侧坐着的乃是太子。


    他行礼道:“参见陛下!”


    紧接着又面向太子道:“参见太子殿下!”


    刚刚施礼后,太子走近身弯下腰扶起杨秉,这可不同于帝王施恩与臣下之时的虚扶。


    杨秉连忙退让:“臣不敢!”


    坐在高座上的赵恒说道:“起身吧!”


    待赵受益坐会了赵恒的身边,方才见他缓缓开口道:“杨秉你现在抬起了头,你观我和太子像什么?”


    语气平缓如诉家常,没有如上一次在垂拱殿之时的那一种审问语气。


    杨秉答道:“回官家的话,太子和官家乃是我大宋江山的山!”


    这里并没有旁人否则定然有人斥责于他,因为江山唯有天子可称之,太子只是储君不可与之论。


    而赵受益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细细思索着老师话中的深意。


    赵受益稚嫩的声音响起:“老师,既然我与爹爹都是山,那谁人又是江呢?”


    从未有人将江山分开来说,他的话掷地有声没有任何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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