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二十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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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耽搁,到了最后,月楼还是没有食言,带着封不语去了小楼的后屋。

    甫一进门,便见屋里挂满了画。只是那些画虽然挂在墙上,但都被卷好了,不给人看画卷中画着什么。

    封不语奇道:“师尊,那些画不挂出来吗?”

    月楼正在铺纸,闻言淡淡道:“只是一些失败的作品而已。画得不好,就不挂出来叫人嘲笑了。”

    封不语知道她的身世,她曾经是西京国的公主,从小自然是娇生惯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如今在修真界也凭借一手笔墨立足,恐怕对自己的画要求很高。

    他也没在意,只觉得正常,便跟着月楼的脚,那头月楼将纸铺开了,教他握着笔:“还记得怎么握笔吗?”

    封不语只是没有过去经历的记忆,不至于连这种基础的东西都忘掉。

    但月楼似乎真的很担心他不会,她握着他的手,从身后俯下来:“指节要用力,沾墨不怕少,只怕多……”

    封不语知道她说得不假——他感觉到了,月楼手上的茧子。那不是一双娇生惯养的手,指节和虎口都有茧,不够娇嫩,却很温柔,像她的人。

    他垂着眼,感觉着月楼握着自己的手,感觉着月楼带着他将毛笔落在纸上,又感觉着她轻轻提腕的动作,好像全身上下只有手是有知觉的。

    “……可听清楚了?”

    ——封不语什么都没听清楚。他全去注意月楼的手去了。月楼又唤了一声,他才猛然回神:“师尊……”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一抬头,后背突然撞上了身后的月楼,月楼扶了他一下,倒没在意他的走神,握着他的手,几笔勾勒出了一张书案的形状:“别急,画画要慢慢来,像这样……”

    封不语那仿佛失去知觉的躯干一下子回来了,他又感觉到身后的人拥着自己,脊背撞在胸膛上;他感觉到月楼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旁边,潮湿粘腻;他感觉到月楼的一缕鬓发掉在他的肩膀上,痒痒的。

    方才骤然失去的知觉一瞬间以千百倍补偿给了他,明明隔着好几层衣服,封不语却像是被烫到一样,浑身僵硬。

    月楼没有注意到他的僵硬,她画画的时候很专注。

    封不语却是进退不能,往前一步他舍不得如此亲昵,退一步又实在躁不住,就这样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月楼终于发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封不语那只惯会说甜言蜜语的嘴突然像是被浆糊粘住了:“师尊……”

    但他又怕月楼误会他不喜与人亲近,以后就没这样亲昵了,脑袋一瞬间转得飞快,急中生智,脱口而出:“大妖……对,大妖!师尊,弟子在想大妖的事情。”

    因为月楼的刻意糊弄,昨天他伤了月楼这件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了,但封不语不可能不放在心上。他顿了顿,终于问出了那个让他辗转反侧一晚上的问题:“师尊,我是大妖,您还要收我为徒吗?”

    “收收收,师尊不嫌弃。”月楼随口说,她的注意力全在画卷上。

    封不语还想挣扎一下:“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大妖失控的时候会伤到您的……”

    “就你?”月楼终于分给他一个眼神,漫不经心道,“昨天那是我猝不及防,小妖怪,你真要伤我还早着呢。”

    她终于抓着封不语的手完成了自己的作品,放开了他,转而拎起宣纸抖了抖,封不语也被画卷吸引了,眼神刚投过去,忽然听月楼道:“封不语,你要是还想活命,就不要把自己是大妖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昨天她就说过这话,但封不语并没有太在意,如今听她唤了自己的全名,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也不能告诉我的义兄义父吗?”

    在月楼给他编造的人生里,虽然他只是顾家的养子,但很受顾家看重,与义兄义父的感情也很好。

    “不行。”月楼干脆利落地说,“只能同师尊说,知不知道?”

    封不语乖乖点头——比起那只活在他失忆前的,没什么印象的义兄义父,封不语更信任月楼,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就是想信他。或者说,他希望自己能信她。

    月楼这才满意。她又看了看画卷,忽然俯下身,抓起一只细长的毛笔,沾了朱砂,轻轻点在画卷上。

    画卷上,一个跟封不语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单手撑着桌子,垂眸作画。月楼那一点朱砂就点在他的右眼皮上,只一点殷红,艳如血,又若隐若现。

    只是寥寥几笔,却已具神形,足见作画者的功底和用心。

    月楼看着画卷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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