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阙(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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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九江城城主府内。大雨依然未曾停歇,在狂风骤雨中,肉眼可见之处没有任何活物,地面铺满了被从枝头打下的落叶,间或还有一两只鸟雀冻僵的尸体,昔日热闹的城池唯剩一城死寂。
九江城城主也曾是极仙台出身,他并非月楼仙尊门下的弟子,却也是见过月楼仙尊几面的。然而就是这寥寥的几面,却让他无比忧心。
他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眼前蓝衣的极仙台弟子,连连追问道:“真的没有别人了?”
弟子苦着脸道:“纸鹤只寄出仙尊那一份。”
城主不死心:“雁寻仙主呢?御仙台呢?对了,我听说诛仙台的钟灼司刑前些日子去了极仙台,他还在九江吗?”
弟子的脸色像是吃了一斤黄连:“司刑大人两天前的晚上到的极仙台,带着谢小公子,一刻都没耽搁就离开了。”毕竟谢家催得紧。
城主犹豫:“现在就只有月楼仙尊收了信,但我听说她不在极仙台,是去西京接新弟子了。她……”这话他说得无比艰难,“……能行吗?”
这话一说,弟子就不愿意听了:“您说什么呢,仙尊是三仙台最厉害的人,她肯定行!”
城主:“我倒没有怀疑过仙尊,唯一的问题是……仙尊会甩下她的新徒弟赶来吗?”
这事谁也说不好,毕竟月楼仙尊有徒万事足,为了徒弟什么也不管,是修真界有名的疯子。
弟子其实也不确定,但她是月楼仙尊门下的弟子,决不能给她抹黑,便挺起胸膛道:“等着罢,我们仙尊可靠谱了,她马上就到!”
她话音甚至还没落,便感觉到不远处的地面猛地震了一下,像是什么东西从天上沉重地砸下来。
门外的院子里,马车还未停稳,身着蓝衣的仙尊便从马车车厢内跳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弟子,其中一人撑开伞为她遮雨,她却脚步匆匆,丝毫不管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水,大踏步进了门,开门见山,第一句话是:“九江城主在哪?”
九江城主还没从惊诧中回过神来,骤然遭了这么雷厉风行的一问,愣住了:“……”
没人回答,她微微扬起了下颚,用审视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两人,右手在身侧慢慢攥紧了,指尖散逸出的雾气瞬间凝成一把长剑的模样,九江城主这才回过神,连忙叫道:“我!我!仙尊,是我!”
九江这么大一城的城主,被她气势一震,竟好像不自觉回到了还在极仙台上修习的弟子时代,战战兢兢地回答先生们的课业。
如果说九江城是他的课业,那么他无疑搞砸了这份课业——看月楼仙尊紧紧皱着的眉头就知道了。
月楼右手握着的长剑应声而散。封不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拍去肩头的水渍。月楼问:“现在坐镇九江的人是谁?”
城主硬着头皮答:“……是您,仙尊。现在九江城内的修者,除了极仙台的弟子们,就只有您在。”
不等她发问,城主连忙解释道:“仙尊,并非我们有意,实在是……这信,根本发不出去啊!”
极仙台早就预料到今岁的大雨,早早就派出弟子驻守九江,祭过河神又加固河堤,为何还会大水成灾?
因为——此祸非天灾,而是人祸。
本来,九江是属于极仙台的地域,哪怕不看别的,只看那些三两步就能遇一座的极仙台,就算再有心闹事,总也得掂量掂量极仙台上那几位。
可近日九江接连出事,先是大雨,又是溃堤,极仙台奉命守在堤坝上的弟子潜下水去查看堤坝裂缝,却不知所踪,弟子们摸不着头脑,直到接连损失了四五个弟子,这才觉出事情的严重来:似乎有人在暗地里搞鬼。
弟子们连忙给仙尊们递信求援,却只有最开始的一封发出去了——说来这事也怪现在站在城主府的这位蓝衣弟子,她是月楼仙尊门下的外门弟子,遇事可不就下意识给月楼仙尊递信,可谁知,这第一封信好像打草惊蛇,惊动了背后的人,后面的信,不知为何都发不出去了。
无法送信,便有弟子冒着大雨上极仙台求援,却发现雁寻仙主早些日子去了御仙台,三尊也都不在极仙台,就是这样恰巧,偏偏在极仙台空无一人时出事,如今整个九江如同孤立无援的孤岛,全靠极仙台上得了消息的弟子下山顶住堤坝,竟然没有一个主事人来镇场的。
解释完当前的情况,九江城主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真心实意道:“还好仙尊您来了。”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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