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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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秦纵发呆的时候,姜木打着哈欠,顶着黑眼圈,背着小药箱进来了。

    他一见着秦纵,就立马说:“我就说会生龙活虎的嘛,楚霁非让我再来看看你。说什么你身上伤口又裂开了,要重新伤药包扎。让我回去补一觉能怎么样吗,天天折腾我!”

    秦纵听姜木这话,冷笑一声,随后开口道:“楚霁呢?”

    姜木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解开秦纵身上的纱布,一边在心里惊叹秦纵的恢复能力,一边回答道:“一大早就病倒了,发热头晕。”

    呵,果然如此。只怕让姜木来换药是假,借姜木之口告诉自己,他楚霁衣不解带地照顾了自己一夜,以致突发恶疾才是真。

    思及此,秦纵不屑又恶劣地说:“这么说,他现在是病入膏肓,形容枯槁咯?躺在病榻之上,等我去感激涕零,恨不得以身替之,誓要效犬马之劳?”

    他的语气越说越森冷,脸色也越来阴沉。

    姜木是个粗神经,不但没听出秦纵话中的嘲讽和冷意,还很震惊地说:“你在说什么啊?他是体虚多病,不是身患重疾,怎么会病入膏肓呢?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楚霁他喝了我的药,就像是要跟人打架一样,精神抖擞地出门去了!”

    嘎?

    秦纵阴沉的脸色凝固在脸上,他自认为狠厉地挥出一拳,却像是打在了软绵的锦缎上。

    楚霁,他不是虚情假意,惯会做戏的人吗?

    “他不是让你来告诉我,他病了?”

    姜木给秦纵身上最后一处伤口重新包扎好,随后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秦纵,说道:“我来给你治伤啊,这不是正忙活着呢吗?楚霁他吃药就像吃饭一样,告诉你干什么?”

    姜木又上下打量了秦纵一眼,说道:“生病了他会找我,你又不会治病。”

    语气有点点欠扁。

    拍拍手,姜木留下一瓶他给楚霁制的,补气血的药丸,放在秦纵榻边的小几上。随后,背着小药箱走了。

    秦纵坐在床榻之上,伸手拿过那个药瓶,拔下塞子,轻轻放在了鼻尖之下。

    和楚霁身上的味道很像。

    吃药就像是吃饭吗?

    闻着这股药香,耳边又回响着这句话,秦纵的心里有点乱。

    卓范焦急地走在回卓府的路上,手里拿着抓好的药。父亲被楚霁那厮,气得邪火攻心、夜不能寐。他这个做儿子的,便想着亲自来抓药,侍奉父亲。

    时辰尚早,卓范走的又是取近的小道,因此小路上除了卓范,并无他人。耳后传来马车的滚滚之声,卓范虽然奇怪,却并未在意。

    突然,他眼前一花,身体失重,被人捂着嘴单手拎上了马车。

    “小卓大人,这是给卓御史抓药啊?”

    卓范刚要挣扎,就听见了一道清亮温润的男声。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楚霁吗?旁边还坐着一个留络腮胡的粗犷汉子,就是这人将他虏上了马车。

    “不知楚大人这是何意?”

    楚霁看着卓范手中的油纸包,鼻尖微动:“好苦。卓御史吃的是黄连阿胶汤?”昨日他将斗兽场的事情一说,姜木便断言卓询之必要服用黄连阿胶汤。现在看来,果然没错。

    卓范并不欲理会楚霁,但奈何楚霁现在的身份摆在这里。现如今,楚霁领沧州牧,其手中实权,远胜过一个御史大夫。况且,他人还被困在这马车里,旁边那侍卫腰中别着明晃晃的横刀。

    “大人洞若观火,确是黄连阿胶汤。”

    楚霁闻言,轻蔑一笑:“黄连阿胶汤,取黄芩二两、芍药三两、阿胶三两,最重要的是黄连四两。黄连之苦,可能及卓御史苦口婆心?卓御史苦口婆心,可能救天下苍生之苦?”

    “那不知楚大人有何见教?”卓范都要被楚霁给气笑了。这人乃是当世之奸佞,竟还好意思说“天下苍生之苦”?

    “并无见教。只有一物,请小卓大人代为转交。”楚霁只当是没看见卓范的脸色,说着将那竹浮雕的长盒递给卓范。

    “呵,我们卓家,世代清正,绝不会收受奸佞的贿赂。”卓范只看了一眼,就断定这楚霁是十足十的巧言令色之徒。

    那竹浮雕的长盒,是父亲素来喜爱的,上头的纹样也与时下流行的不同,透着一股格外的素雅淡然。更不要说,这盒子,一看便知,装的是书画一类的东西。

    父亲生平,最爱名家书画。

    “也罢,那这迟悔先生的《立心帖》,明日送给王相国好了。”楚霁也不生气,随意地将手中长盒搁在榻上

    “迟悔先生?《立心帖》!”卓范也顾不得其他了,若不是一直以来世家公子的教养约束着,他能立刻拿过那长盒来。

    “是啊。”楚霁看卓范一副坐立不安,想要将刚刚说出口的话吐下去的模样,他勉强绷住嘴角:“若是卓御史的库房中尚能安置的话,我也并不愿送给王相国。王相国只爱美人与珠宝,我吃力不讨好。”

    卓范一想,王相国那厮,指不定能转手就将这《立心帖》给卖了。暴殄天物啊!

    “楚大人,”卓范朝着楚霁一拱手,“不知您可否割爱,将这《立心帖》卖与下官。”收礼是不可能收礼的,但卓家也算是有些钱财。

    楚霁摇摇头,将那长盒放在卓范手中:“我此举,并非行贿。听闻昨日卓大人因我之故,卧病在床。这《立心帖》,乃是一剂良方。药到病除,远胜黄连阿胶汤。”

    卓府中,卓询之今日难得没有去宫里,对着皇帝劝诫进言。

    他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自己年轻时,初入官场,也满怀匡扶大雍的信念。他一路成为了御史大夫,有督察百官、劝诫皇帝之权。

    可是有什么用呢?这满朝的蛀虫,满眼的浊世,皇帝不在意,那他再呕心沥血,也无济于事。

    他好像已经老了。他太累了,好像匡扶大雍的雄心壮志,一夜之间,连带着他的精气神一同退去了。

    都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或许该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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