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柔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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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嗤笑道:

    “石头竟生了心,可见这回,琴瑟和鸣啊。”

    陆晏起身,沈承哎了声:

    “这是用过就弃啊,你可小心我恼了,往后再不理你。”

    陆晏出了沈府,行色匆匆,又往怀恩公府去了。

    白崇正与白远说话,父子间极为消沉,白崇听说陆晏来了,顿时急躁。

    “不是说避着些么?”

    白崇迎出去,脸色难看:

    “盈盈呢?”

    “我将她带去大营了。”

    白崇缓了缓,脸色才好了些。

    “这种时候,你来做什么?”

    陆晏直道:

    “将白三老爷的事都说与我。”

    白崇脸色又难看的厉害。这么紧密的事,陆晏也知道了。

    白崇知道事态紧要,与陆晏细说后,陆晏没将见过沈承的事告知,而是看着时辰,在城门关闭前又离开了。临走前将怀川留下,往沈府传话。怀川欲言又止,陆晏道:

    “说。”

    “爷,爷要去锦源州么?”

    “嗯。”

    “还是奴才去一趟吧。”

    陆晏看他一眼:

    “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走一遭。”

    白迎心机狡诈,如今涉及性命,怕是也要做一遭硬汉了。能对付他,撬出真话的,除了沈承的黄雀卫,也只有军中的手段了。而如今看来,黄雀卫也未必在这件事上用心,那就只有他了。

    “京中这边,你盯着。世子妃那边有云隐,我回来之前,务必守住。”

    他交代着,再度翻身上马,在已然昏沉的天里,策马赶回四合院。

    夜已深,四合院静悄悄的,马蹄声才传来,云隐就从暗处现身,见是陆晏,忙见礼:

    “世子妃睡下了。”

    陆晏下马,缰绳丢过去,到底没拍门,翻墙进去了。

    东耳房亮着一支烛火。

    陆晏进去的时候,白知夏听到声响,正披衣出来。二人都走的急,陆晏才撩起门帘,白知夏就撞进他怀里了。陆晏急急扶住她,与她错开些许。

    他才从外头回来,一路策马,身上从里到外都是凉透的。

    白知夏被推开,陆晏立刻又别开脸,怕她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不妥来,也或许只是自己心虚。他转头用凉水洗了把脸,白知夏递了棉巾子给他:

    “吃饭了么?”

    “还没。”

    “给你热着粥,天太晚了,不好吃难克化的。”

    “嗯。”

    等他将棉巾子搭上架子,白知夏已将在碳炉上热着的小砂锅端下来,里头是滚滑的鱼片粥。

    陆晏吃过粥后,竟短暂的,坐在桌边失了会儿神。

    手边一热,是白知夏送来的一盏茶,他端起就喝,却发觉滋味不对。扭头看白知夏,她清浅的笑了笑:

    “清心茶。”

    陆晏立刻垂眼,白知夏道:

    “庶务再繁忙,也要保重身子。”

    陆晏暗暗松口气,捏着盏子的手也放松了些,将滚烫的清心茶喝了,他才起身。

    正要寻寝衣换了,就见白知夏趴在床上拽着什么。原来她将他的寝衣捂在两层被子中间暖着,拽出来还暖和着,她催促:

    “快,快换!”

    这儿不比王府,有闲人有炉子,寝衣有人熏热了送进来。

    陆晏听话,动作很快的换了寝衣。冬日策马,原本就冻透的身子格外能觉察出这衣裳的暖,一直暖到了心里去。

    才成亲时让他体会到的温存,断绝了半年之后,再续上的时候,竟然愈演愈烈,他看向白知夏,眼瞳黑沉沉的。

    白知夏还站在床边,单薄的寝衣,披着斗篷。

    陆晏回来的时候,她是仓促间从被窝出来的。

    陆晏几步上前,有力的臂膀就横在她腰间。人揽在怀里,带上床榻。

    汤婆子捂在被窝里,这时候还热着。可陆晏觉着,他的心在这一刻,火热的比汤婆子还要滚烫。

    白知夏心里噗通噗通的慌跳,哪怕她们近来好了许多,可这房事,却是实实在在断绝了半年还多了。她这时候,无疑是慌乱的。

    但好在被子笼罩下,黑漆漆的被窝里,除了燥热,谁也看不清谁。

    凉润的嘴唇落下,激起白知夏阵阵战栗。手下意识去攀附,可触到他结实的腰腹间,火燎一样又退却了。

    陆晏没给她逃的机会,攥住她的手腕,就绕在腰上。掌心贴在身上那一刻,让他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

    他从来,都只为这一个女人失态过。

    他觉得,只这一个女人的滋味就足以让他回味一生。

    “盈盈……”

    他喑哑的在她耳边呼唤她,深切的感受她的慌张,她的意乱情迷,她控制不住的战栗。

    一直到子时过去,才算平息。

    白知夏昏昏沉沉,陆晏躺在她身边,将她的头置在怀里。他低声道:

    “我们生个孩子吧。”

    他很害怕,失去亲人会让她没了留恋,但没有答案,白知夏睡着了。

    白知夏这半夜睡的格外沉,清早一个激灵就醒了,床上只剩她一人了。

    缓了缓神,脸颊自顾自的烧热红润,她懒怠的起身,身上还困乏的很。才趿上鞋,一支大手就扶在腰间,透着衣裳传来一股火热。

    “怎么不多睡会?”

    陆晏发间还见潮湿,显然是才练刀回来。

    白知夏垂着眼:

    “醒了,就起了。”

    “是不是住不惯?”

    “挺好的。”

    有他在的地方,自然温馨。

    陆晏扶她坐了,自去柜子取了衣裳换。晨光微熹,白知夏看着他精健的身子,腰腹间层理明晰,硬朗结实,想昨夜如何抚在手下,就觉着坐不住了。

    陆晏换过衣裳,一如既往的肃沉:

    “我要去南方大营一趟。快则半月,慢则二十日,一定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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