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怀恩公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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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大爷往庄子上去了,姑娘也知道,咱们府上今年才在田河村置了庄子,大爷说年前要理顺了才好。这不,就带着二爷三爷都去了。”“今儿书房出了什么事?”
这人是白崇心腹,白知夏听说白钰也走了,也只能问他了。
“什么事?”
小厮不解,白知夏又怕他不知情,万一闹开了白崇打白钰的事情,反倒不好。小厮缓了缓明白过来:
“姑娘是说,大爷今儿发怒的事儿吧?这也怨不得大爷,实在是大爷发现二哥与三老爷书信往来,又不当心说了不合适的话,才叫二爷来说,谁知二爷不服气,顶撞大爷,大爷气不过,就动了手。”
小厮竖起一根指头:
“就打了一下。大爷事后也悔的什么似的,发了狠,要把二爷立起来,这不立逼着就带到庄子上去了。”
白知夏心头不快,自小到大,只要与三叔有瓜葛的事,总要叫家里闹一场。
“这事别声张。”
“奴才省得。”
再回去路上,白知夏与陆晏道:
“叫你看笑话了。”
这一路陆晏都没说话,但跟在她身边,叫她心里无比踏实。
陆晏也一直在想,要用什么法子能瞒住白知夏。
白家如今的事端牵涉庆王,今上登基后雷霆手段肃清庆王余孽的事,手段酷烈,牵连甚广,哪怕过去多年,也仍旧让人畏惧于心,不敢忘记。白家的事一旦闹起来,必定沸沸扬扬。想瞒住白知夏,并不容易。
这时候,白知夏与他说话,他便接口道:
“皇上下令年前要整军,我约是要去军营住上一阵子了。”
白知夏心一沉,讷讷道:
“好,我知道了。”
上一次他说要在军营住上几日的时候,就出了韩墨的事。如今只消一提这样的话,就让她下意识的胆寒。但谁知陆晏又道:
“我在大营外头有个小宅子,只是比不得王府,你愿不愿意去那边住上些日子……同我一起。”
他从没说过这样的话,仿佛带着些期盼似的,说之前总觉着难以起口,但说过之后,又觉得轻松。这让他发现,他原来还是真的有些期盼的。
是夜,白知夏与阿娘大嫂一处说话,夜沉了才回,看陆晏已然睡了,就悄声无息的梳洗后钻进帐子。
她怕冷,哆哆嗦嗦的,才钻进来,凉津津的脚不小心就碰到了陆晏腿上。她忙缩回来蜷住,然后就觉着脚踝忽被人攥住了。
像是有什么从血液里猛的窜过去,让白知夏浑身都想要战栗,她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眼珠子转到一边,见陆晏蹙眉坐起来了。
他在被子里攥住了白知夏的脚踝,另一只手也摸过去了,蹙眉道:
“怎么这样凉?”
白知夏忽就出了一身细汗,不觉着冷了,反倒哆嗦的更厉害。陆晏见她不做声,又问:
“你用冷水洗漱了?”
“没。”
白知夏拽着被子往里缩了缩,他们成亲的时候正是春日暖意的时候,陆晏自然不知道白知夏冬天会怎样。不过看她不像是不舒适的样子,也就放了心。但这会儿转过神来,看着攥在手里细腻的脚踝,陆晏恍惚了一下,总觉着有些熟悉,却又觉着匪夷所思。
他不是个孟浪的人,成亲前也从没与女人亲近过。
所以这种熟悉简直荒唐。
“明日我去置些艾草,往后煮汤泡脚,会好些。”
他给白知夏掖了掖被子,又躺下了。白知夏只露着一双眼睛在外头,瓮声瓮气道:
“还是两个被窝好,不会凉到你。”
陆晏默了默,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暖着:
“夫妻之间,同床共衾不是应该的么?”
白知夏没做声,但蒙在被子里的唇角却忍不住翘起。放在陆晏腿上的一双脚,觉着他身上的暖,从脚上一直暖到全身,暖到心头。
她扭头看他,他合着眼,往日里叫人畏惧的肃冷这时候都不见了,只剩下了让人迷恋的好容色。竟然有些骄傲起来,这个盛京城里最俊的男人,是她的。
陆晏嘴角抿了抿:
“还不睡?”
白知夏如被捉住的小偷,忽把整个头都埋进被子里,一会儿被子却被拽开一道口子,暗沉沉里她只能隐约瞧见他两根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捏着被子。
透进来的气让她不觉着那么闷了,她偷笑着,翻了个身,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陆晏久久不见她反应,探头看过来的时候,就见她恬淡的睡着了,嘴角还有浅浅的笑意。
他也抿了抿嘴角,但很快又没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也不错。
第二日,白知夏又与阿娘大嫂一处,白钰亲事定在来年开春三月,她寻思着,要备什么样的礼物才好。
直到黄昏,他们才回到王府,晚膳还没摆上,白知夏在内室换家常衣裳,才换好到外稍间,就听小厅里陆晏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你的身契,西疆怕是快有战事,虽凶险,但男人建功立业,你也是在西疆待过十年的人,如果你愿意去,我可以给吕将军送一封书信,荐你过去。”
“爷,你不要我了?”
霍缨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