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门抄斩的宠妃(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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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昭悄悄隐在暗处,并没有冒昧上前。只几句话的工夫,二人仿佛终于商定了什么事情。那女人一下子委顿在地,哭声骤然变大,似困兽嚎啕,掺砂泣血一般。
那男人置若罔闻,兀自进了棚子。
片刻后,他拎着一个赤身裸体、瘦如干柴的男人出了草棚子。
徽昭眼力极好,远远便看到被拎在手里的那具身体气息奄奄,眼珠子却还在微微转动,分明还是个活人!
她的瞳孔紧缩,一时几乎要站立不住。
她心神大乱,正欲上前,手臂却被人攥住了。
是乔苓。
先前徽昭前脚出了院子,后脚便有人向乔苓说起了此事。
乔苓心道不好,当即便放下手中活计,前来追徽昭。
徽昭只偏头看了她一眼,又拔脚向前走去。
乔苓拦她不住,又怕此处动静太大,惹来旁人怀疑。她心急之下,竟直直朝着徽昭跪下来,压低声音哀求道:“将军……求将军顾惜大局,莫因一二不平事暴露身份……”
徽昭沉沉阖眸,并不看她,口中只说道:“我辈小心狷介,亦知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岂能囿于局势,顾后瞻前,反不敢行寸步?”
她提足大步向前,乔苓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匆匆起身,小跑着跟上去。
那麻衣短褐的男人虽瘦矮,动作却极麻利,三两下便将气息奄奄的男人装进破网。
徽昭眼见那男人就要消失在拐角处,便从地上拾起一粒石子,打向男人腿弯。
男人一个不稳,踉跄几步栽倒在地上。
徽昭快步上前,蹲下身解开破网,将网中奄奄一息的男人扶了出来。
那收人肉的贩子见此,摔得浑身酸疼也顾不得了,当即便不干不净地大骂起来,话语间还夹杂着些方言俚语。
那女人更是怯怯站在原地,哭声也不敢放,很是狼狈的样子。
徽昭服药日久,多少粗通一些医术。她简单为男人把了脉,又看向人肉贩子,厉声说道:“这人分明还有声息,如何能送到那等见不得人的去处?若尔速去,尚可保全。不去,我立时便将你扭送官府,请官爷辩辩道理!”
那男人走南闯北,见惯了阴私,自然不怵她几句威胁。他爬起身来,正准备教教这小子道上的规矩,便觉腿上一麻,再站不起来了。
徽昭又说道:“方才那石子击中了你腿上的麻筋,两刻钟后酸麻自会消解。若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讲情面!”
男人眼见事情已成定局,尤不甘心道:“是那妇人自愿将她夫君卖给我的!你做什么多管闲事?莫怪我没提醒你,当心日后跌个大跟头!”
徽昭头也不回,抱着那名濒死的男子进了茅草棚。
那妇人犹豫良久,一咬牙也跟进去了。
徽昭暗暗为那男子把过脉,看出他泰半已病入膏肓,药石罔顾了。她医术不甚精通,又请乔苓看过脉象。
乔苓几不可见地摇摇头,徽昭心中一沉,却半点不曾表露异常,只道自己原是大户人家的护院,主人家不日将迁居往扶风郡中,家中老人少人照应服侍,欲聘那妇人为侍女。
她又说主人心善,准允妇人在家中话别半日。
男人病重,眼睛早便睁不开了。他看不到徽昭的形容打扮,只隐约觉得眼前人态度和善,说话又温文条理,全不似他这等微末人家,心中便信了几分。
他时日无多,最放不下便是家中妻子。如今乍听闻妻子有了归宿,便似了却心头一桩大事,竟分毫不曾有疑。
那妇人也知徽昭好意,当即便跪下叩了个头,又揩去泪水,强忍着哀意跪坐在丈夫身边。
她明知男人看不见,依旧强行扯出一抹笑,与丈夫絮叨些过往的琐事。
不知过了多久,那妇人颤颤巍巍地探向丈夫鼻息,遽然崩溃嚎啕。
人肉贩子的麻筋早便解开了。他倚靠在门边,眼神复杂地看向棚内,半晌叹了一口气,便去拖男人的尸体。
徽昭没有阻拦,更知拦也拦不住。
贩子将十几个铜板留在男人躺过的地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妇人怔怔地望着那几个铜板,突然大叫一声,触壁而亡。
众人只一恍神的工夫,方才还活生生的人便已成一具尸身。
乔苓心中冷得厉害,强撑着不看徽昭,兀自为妇人收敛尸骨。女子气力小,她欲回府中唤人将妇人下葬,又不放心将徽昭独自撇在此地,一时踌躇竟不能前。
徽昭眼睫微垂,瞧不清情绪。几息后,她快步追上贩子,低声说了句什么,又将几颗银裸子给了他。
那贩子带着男人的尸身折返回来,神色极复杂古怪,他出言讥道:“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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