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门抄斩的宠妃(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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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稷内部也不见得就是铁板一块。另有几名副将见势不对,早便让亲信护送自己逃走了。

    徽昭将手中长枪掷出,正中班稷一位副将的后心。

    班稷本就阵脚大乱,见军中高位将领被杀的被杀,潜逃的潜逃,大庆将士却列阵森严,竟似熊罴百万,登时便更无心情再战。班稷士气颓靡,或被杀、或被俘,数万将士十不存一。

    徽昭见状,更不顾惜自己满身伤痕,只简单包扎一下,便抽出腰间长剑,率骑兵乘胜追击,直到将班稷几名高位将领全数诛绝,才纵马回到西北军营帐。

    此战告捷,西北军中的部分老兵留下来清理战场,补杀剩余敌兵,掩埋尸首,救治幸存伤员。另有军中监察官搜剿文函辎重,清点敌我伤亡。

    徽昭在西北军中筹谋多日,如今终于尘埃落定,心情便骤然放松下来。她方才在两军阵前厮杀良久,一回到营帐,几乎要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徽昭狠狠咬破自己舌尖,勉力保持清醒。

    她在阵前厮杀时伤势极重,许多人都见到了。倘若稍后有军医来看,难免不暴露女儿身份。

    徽昭正咬牙包扎,便听得营帐外忽然传来些许异动。

    她精神一醒,迅速把外衣披上。她刚刚系好衣带,便见一名身材极瘦小的军医快步走进营帐。

    凑近细看,才知那军医竟是由女子乔装扮成。

    军医朝徽昭深深拜下,又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徽昭,压低声音说道:“乔苓久居五原郡,竟至今日方来见君侯,还请君侯毋怪。”

    乔苓是齐焱之妻,原就是雍州五原郡人。齐焱在太傅府上做门客时,她便留在五原郡看顾齐家亲眷。

    直到年前齐、沈二人辗转成为五原守将,夫妻才得以团聚。

    徽昭隐约听齐焱提过这段渊源,又见那书信确实是齐焱亲笔所书,便和缓了神色问道:“嫂嫂懂医术?”

    乔苓说道:“妾的父亲是开医馆的。妾自幼耳濡目染,也研习了些许粗浅医术。君侯身份不便,夫君便让妾看顾一二。”

    西北军中规矩森严。她说得轻描淡写,女扮男装成为军医,想也知道要经受多少波折。倘若行差踏错一步,身家性命顷刻间便会尽丧。

    徽昭不意他们连这一层都考虑到了,心中极为感念,郑重说道:“嫂嫂大恩,徽昭永志不忘。”

    此次与班稷作战,主战场虽在朔方郡,五原郡同样深陷战火之中。齐焱为五原郡守将,泰半也在阵前对敌。乔苓与他夫妻情深,自然日夜忧心。

    这般境地下,她依旧前来护持徽昭,个中情谊,不言自明。

    乔苓微微一笑,说道:“君侯言重。”

    徽昭知她是齐焱亲眷,心下便先添三分亲近,又见她言行举止落落大方,更多七分喜爱,说道:“如此,还请嫂嫂为我包扎一二。”

    乔苓道:“君侯伤得极重,恐损及内里。还需诊一诊脉象,才好定论。”

    徽昭自然应是。

    乔苓甫一把住徽昭脉象,便微微变了脸色,惊声说道:“君侯何苦至此?”

    徽昭不明就里,反倒宽慰她道:“我在阵前冲锋,伤重些也是寻常,嫂嫂不必忧心。”

    乔苓自幼跟随父亲行医,并不觉得此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她稍作措辞,便直接问道:“君侯脉象有异,似是服食过虎狼之剂。君侯可知情?”

    徽昭不意她医术精深至此,当下也不隐瞒,说道:“自然知情。我当初为寻这药方,还抛费了许多功夫。”

    若欲成大事,必然绕不开军中。如今日这般冲阵对敌之事在所难免。她到底是女儿身,体力先天不如男子,为了强健体魄,自两年前便开始服食虎狼之剂,渐渐断了月事。

    这药剂寻常大夫等闲查不出来,徽昭又素来体健,极少生病。这两年竟瞒住了所有人,直到今日才被乔苓识破。

    她又微微一笑,说道:“若欲谋大事,何以顾惜己身?若不如此,这两年来我要如何藏住女子身份?现在又如何能在战场上保全性命,与嫂嫂话事?”

    乔苓默然片刻,试探道:“若他日事成,若君侯无嗣,难免致使群臣惶恐,朝堂不稳。”

    徽昭说道:“历史上无子的王侯将相不在少数。我嫡系宗族俱殁,只管往九族旁系中过继嗣子。天子身系国家神器,若欲孕育子嗣,必然长久不能秉政,若致使权柄旁落后宫,其患无穷。”

    此事到底私密,乔苓见徽昭确实有所计较,便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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