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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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的好奇心,与与她孤男寡女自觉升出的占有欲,和没有得到的不满,及被她拒绝他这样出众所在的不甘作祟,如她方才所说,他是俊美出众不假,通身气度不是任人可以拥有,而古代成婚又早,通房侍妾对这里的男子而言,更如喝水吃饭一样寻常,
以他的身份年龄,不可能没有妻妾,莫说她对他没有好感,就算有些喜欢,也绝不可能跟一个有妻妾在家的男子有情感纠缠!
她想的不差,听她说完,宗渊一时觉得诧异后,确实有觉索然可笑,先前因她种种不同带来的新奇也都因此瞬间泯然。他是对她有一分好感,但也仅此而已,以她的身份进宫伴架已是额外优容,至于其他,不过是天方夜谭罢了。
纵知她这番言语意在脱身,仍不免心生冷淡,她的身份虽还未查清,但其品性却非恶人,能到他面前也非是蓄意谋划,如此,也仅此而已了。
手中蓦然一凉,安若猛地寒颤了下,下一瞬却心中狂跳,她呼吸微滞,眸光闪动,眼睫快速颤动,忽地抬头看去,
此时天已过午,阳光正好,屋中向阳,而他身形高大迎对光芒,面上神情一时难以看清,但双手负后,气息疏冷,仅看得清轮廓的下颌都带着股冷淡,
“耗神不少,早些歇着吧。”
虽无夫妻之实,确已沾了天子气息,为他亲昵的女子,怎能留她在外。
没能听到心心念念的话,安若大为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而他的反应也叫她暗喜,便乘胜追击,扶桌起身,冲他离开的背影提气说道:“是与不是大人直言便是,这般避而不谈却不磊落,大人无所畏惧,我却不能这般浑浑噩噩,大人要走,也请说个明白再走。”
宗渊眯了下眼,他于男女之事肃来冷淡,自也没有哪个女子敢在他面前得寸进尺,恃宠而骄。此刻身后不知进退的追问,俨然惹他不悦,半侧身回眸时,帝王威压瞬息涌出,
那一眼所慑,安若如被突然扼喉猛地收声,黑亮的眼眸怔愣惊颤,看着他脸上此刻不同于常,高高在上犹如神砥睥睨的漠然神色,苍白的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佛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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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不欢而散他有两日不曾出现,安若压下心慌,按时吃饭用药,多加了衣衫开着窗在屋中走动恢复体力,有她极力配合,除了面上少见血色,气色稍差,病已大好,
但与之相对,她的心中却一片阴霾,仙阆这座宅院比南江那里小了些,但其中精致奢华只高不低,这一路过来她留心注意过,随行侍卫大约三十人,人人骑马佩刀,一入府便化整为零分守别院各处,
不论南江还是这里,婢女奴仆一应俱全,且规矩谨慎一看便是精心调养出来,最关键是住的人安之若素,伺候的人自然妥帖,一点不像是匆匆下榻临时居住,反而像是长住的家中一样,
安若沿着鹅卵石小径慢慢行走,路过的佩刀侍卫面容肃穆,昂然挺立一动不动,端着托盘偶尔经过的奴仆见了她亦是停下行礼,
雨后景清,繁花绿叶,微风佛过,香气盈鼻,
偌大的别院没有嬉笑打闹,便连偶有走动的脚步声也悄静微小,置身这样的环境之中,再暖的日光,再美的景色,也驱不散空气里无形流淌的压抑。
这样的规矩习惯,不是短时间可以训练出来的,而这样随到一处便坐拥一座豪宅下榻的做派,也明显不可能是一个官员敢能做到的,
钦差代天巡视,肆意行走,左右当地官场,挥手翻覆,这些都有据可依,然为官最忌贪腐,而他的做派丝毫不惧被参贪奢,回朝路程不紧不慢,悠闲惬意仿佛外出游玩,
还有那日他临走前回眸一眼,明明平静,却气势惊人,叫人不寒而栗,如被上了枷锁,动弹不得,
越是抽丝剥茧,安若便越觉心向下沉,胸口也仿佛落了砂石沉闷不畅,当空的艳阳落在微微波澜的湖面折射出一道五彩白光,稍一不慎便刺了眼,晕眩发黑。
“不是说病已大好,怎还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