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穿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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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高挂枝梢,寒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吹得呼呼直叫。宁凝揉了揉被砸的生疼的脑袋,晃晃悠悠地醒了过来。
低矮逼仄的土胚房,窗户上用来遮挡的老旧窗纸早已破损,北风透过空荡荡的窗棂呼呼地刮,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土胚房的房梁极矮,简陋的原木仿佛就在眼前,屋内昏暗,许是没有开灯,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个大体轮廓。
宁凝猛然坐起,手抚了抚盖在身上的棉被,又潮又硬,整个被子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味,身下则是一张简易的木床,上面垫的麦秸秆。
“这是哪里?”宁凝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眼前的环境极为陌生,她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吱呀~”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一位骨瘦如柴的中年妇人伛偻着身子推门而入,看见宁凝已经起身,忙微微颤颤地将手中的油灯放在方桌山,一双浑浊的眼睛露出些许高兴:“三娘,你终于醒了。”
声音倒是颇为绵软,语调稍微有些奇怪。
就着油灯的光线,宁凝瞪大眼睛打量四周,屋内陈设极为简单,一张四方桌,一个老旧的柜子,加上她身下的这张床,就是全部家当了。
老妇人见宁凝没有说话,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忙凑近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见体温正常,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三娘,你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宁凝回答,木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钻了进来,对着她目露凶光:“娘,你怎么还管她的死活?”
男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瘦的皮包骨头,一颗大大的脑袋顶在肩膀上,像极了小萝卜头。身上的衣服浆洗的发白,打满补丁,袖口隐隐约约漏出些棉絮。
宁凝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男孩说的“她”指的就是自己。
老妇人面露不虞,颇为严厉地对男孩说:“这是你嫂子!”
宁凝面色不显,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自己一个母胎solo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嫂子了?这对奇怪的母子,加上这陌生的环境,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宁凝再次仔细打量眼前的老妇人,她的年岁应该不是很大,一头乌发歪歪扭扭地挽成一个发髻,身上的衣服同样打满补丁,但是,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妇人身上穿的明显是古装!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十指娇嫩,手背光滑,这不是自己那双布满薄茧的手,理智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古代。
宁凝,一个刚刚博士毕业的工科社畜,还没来得及为祖国的发展发光发热,就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她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疼痛提醒她,眼前的一切不是做梦。嗡的一声,脑海中瞬间涌入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原来这里叫做底张村,位于大梁朝边陲,自己现在这具身体也叫作宁凝,是隔壁村一位宁姓人家的三闺女。
宁家有四个女儿并一个小儿子,宁家老爷曾经在镇上当过账房先生,深知读书的重要性,因此拼了老命也要供小儿子读书。家里的几亩薄田仅够一大家子糊口,完全无法支撑小儿子读书的花销,为了供出个秀才,宁家就走上了卖女儿的道路。
倒也不是真的贩卖女儿为奴为婢,只是几个女儿的婚事完全不看对方人品,只要聘礼够高就行。宁凝前面的两个姐姐,第一个嫁到了镇上某富户家里当续弦,另一个则是许给了邻村的懒汉。
宁凝这个三女儿,则是收了五十两聘礼,被许给了底张村的外来户萧家做了儿媳妇。
据说萧家是流放到底张村的犯人之后,全家就一个老妇人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儿子,并一个小女儿,家里既没有地也没有牲口,可以说毫无家底。
萧家花这么大的价钱聘媳妇也是实属无奈,前段时间,萧家的儿子在采石场务工时,被落石砸成重伤,抬回来时人早就没了生气,萧家这位老妇人病急乱投医,拿出全部的积蓄聘了个儿媳妇回来,打算给儿子冲喜。
还别说,这冲喜可能真有用,宁凝嫁过来短短半个月,萧家大儿子的病情就转为平稳,没了生命危险,只是人至今还没醒。
原主是个心气高的,样貌标志,从小就是底张村的一枝花,一门心思想高嫁,结果被老爹卖到了萧家这个破落户。人虽然嫁过来了,但她打心眼子里就看不起萧家,更看不上那个至今昏迷不醒的病秧子相公。
平日里不是耍滑躲懒,就是对萧家母子颐指气使,萧母大概觉得好好一个姑娘被她聘回来,可能要守一辈子活寡,心中有愧,于是日常生活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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