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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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陛下。”温珣朝上首坐着的玄服华衣之人行礼。明德帝放下手中的朱笔,笑道:“温卿今日来怎不是寻瑶章的?”
“瑶章待会儿寻,臣上回得了陛下的宝贝,今天也为陛下献样宝贝。”
明德帝好笑地看着他,“你给朕也画了一幅福寿图?”
温珣一脸神秘地示意左右,明德帝无奈,让屋里太监宫女退下。
拍拍手,少顷,一个小厮低头走进来,两只手插在袖子里。
“罪臣宁顾之女宁小小,参见陛下。”宁小小打扮成小厮的模样,跟随温珣入宫,因着身材长相,反倒没人怀疑她。
明德帝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道:“温卿,你这是何意?”
“献宝。”温珣还是那句话。
宁小小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布巾,初次见到皇帝,手都是抖的,见到上首那人威严夺目,更哆嗦了。本来温珣想让她亲手呈上,如今见她这般,心中不忍,拿过布巾,双手呈在明德帝桌前,为他摊平。
明德帝粗略地瞄了一眼,又细细地看了,面色不知喜怒,道:“宁顾父子已然认罪,如今再千方百计呈上冤状,是想反悔?”
苏小小跪下急声道:“陛下,请相信我父亲,他真的没有犯那些事情。”
“陛下,事实与否,还需有人当面对峙才说的清楚。”温珣提议道。
明德帝又看了一眼布巾,唤殿外内监去传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胡谅应声入诏,见到那张罪状,冷哼道:“关押大牢时,宁卿连喊声冤都无,直接认罪,铁证如山,如今定是怕死想反悔,垂死挣扎罢了。”
“我父兄本就无罪,怎肯认下,谁知你是不是用了私刑,逼他们认罪。”宁小小站在温珣身后,忍不住开口,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胡谅看了一眼宁小小身上穿的小厮衣裳,自知是温珣带来的,乜了他一眼,向明德帝道:“臣秉公执法,从未动刑,若陛下不信任臣,大可把宁微带上来,看看有无伤口。”
温珣手肘戳了一下身后的宁小小,她反应过来,忙道:“请陛下叫哥哥过来。”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宁顾先关押入狱,只要是正常人,不管有没有做出舞弊之事,总会喊几句冤,胡谅要是不动几样刑,都愧对大理寺摆的各色刑具。
如今胡谅先下手为强,想单独带一个宁微上来,就是因为他没有受刑。在宁小小找他之时,他就言明受刑也无用,干脆让她劝宁微先认罪。一来免受皮肉之苦,二来,看守的狱卒和胡谅也会对他稍加松懈,让宁微有机会把冤状写在谢小小的腰带间。就算进出要搜身,狱卒也不会太过为难一个女人,去解人家的腰带翻看内侧重叠。
不过,就算胡谅只让宁微来,他也早有准备。
铁链撞击的声音在大殿里尤为清脆,宁微头发散乱地进来,神色坦然淡定,即使镣铐加身,也不损他眉眼间的傲然无惧。
他在殿内中央站定,左边是一脸冷色的胡谅,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右边站着的是他的妹妹,以及,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住半边身子的温珣。
殿内炭火飘散着曈曈暖意,似被灼伤一般,宁微把瞳孔一偏,正好在空中与温珣含着笑意的温润目光相撞。他愣了一下,旋即低头,移开脸。
行礼过后,明德帝问及有无用刑,他诚实答道从未用过。
“你可认罪?”
“从未犯下的罪,臣不认。”
“在狱中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胡谅哂笑,对明德帝道:“陛下,臣之前向您呈上了他亲手写的谢死表,一字一句,都是他亲笔书写!上面还有他们父子二人亲笔签下的名字。”
“臣从未写过谢死表。”宁微淡声道,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不像阶下囚,而是在沙盘前运筹帷幄的将军。
“从未写过?”明德帝抽出一张纸,“那这是何物?”
“臣从未见过。”宁微道,“许是胡大人急功近利,让人仿冒也未可知。”
“一派胡言,是真是假你一动笔便可知晓。”胡谅道。
明德帝唤了一声温珣,温珣从他手里接过毛笔,抽了张纸,放在宁微面前。
写了几个字,拿到明德帝面前,和谢死表一对比,完全不一样的字迹。
明德帝把两张纸甩出书案,对胡谅怒道:“这便是你口中的亲笔书写!”
胡谅大惊失色,忙道:“臣的手下真的亲眼看他写的,臣可以让那几个手下当场作证。”
“够了,胡卿,你倒是办的一手好案!几个月过去了,一点成效也不见有。”明德帝面目端严,厉声道,“把宁家父子放了,以后确认清楚再给朕。”
胡谅灰头土脸地称是。
温珣和宁家兄妹出了御书房,才知道外面方才下了小雪,此刻雪霁初晴,不由让人心情也跟着明朗。
“今冬的第一场雪啊,瑞雪兆丰年,是个好兆头。”宁小小的心轻松起来,拜谢道:“多亏有温公子相助,父兄才能脱罪,千言万语不能道出公子的恩情。”
“宁姑娘谬赞了。”温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今日姑娘磊磊大方,在殿内与胡大人辩驳,字字珠玑,令温某刮目相看。”
“真的?”宁小小闻言张大了嘴笑起来,不可思议地用手臂撞撞身旁的宁微,“哥,我今日表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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