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鸳鸯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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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刘启对长姊心有惭愧,忙道,“去罢,朕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刘嫖做不到帮刘彻开脱,她只是后悔当初帮助刘彻上位,现在想把刘彻的皮扒下来,方才解心头之恨,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要冲上去厮杀刘彻,便什么也不说,拥着自己的女儿出了昭阳殿。
殿里面的宫婢和侍从也被皇帝呵退了。
刘启铁青着脸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案几拍得咣当响,“你到底想干什么!做出这样失仪的事!”
刘彻不答话。
刘启冷笑,再问,“你看上的是谁家女儿,姓甚名谁,教养出这样的女儿,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你说出来,朕保证不灭她全家。”
刘彻闭口不言。
刘启被他气笑了,指着他的手指都在打抖,王娡心里愁得不知怎生才好,在旁边劝道,“陛下莫要动怒,当心身体,事情已经这样了,妾看母后也乏了,先送母后回去歇息罢。”
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现在不教训,将来岂不是无法无天,碍着国储的尊严,刘启也不叫他去廷尉领罚,只让杨芳在后头支了板子,“鞭笞八十,要怕一板子打死,便先受了四十,来年再补,杨芳你亲自动手,不用手下留情,你这是替天下百姓积福。”
鞭笞八十手重些都能直接把人打死,王娡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又知儿子确实胡闹,这时候劝阻只会雪上加霜,便都强忍着,反倒太后说不要苛责孙儿时,劝了两句,“合该他受的,他是太子,哪容得这般胡来,否则天下子孙有样学样,不是乱套了。”
刘彻说之前便料到要走这一遭,这时也未有言语,自己去屏风后头躺着,杨芳迟迟不敢动手,刘启没听到动静,暴喝了一声,“你要抗旨么?”
杨芳被喝斥得浑身一抖,也不敢放水,一板子一板子都是实打实的。
刘彻额头上出了一层汗,紧紧咬着牙关一点声音都没有,杨芳心里满是苦水,是真想说小祖宗你就算开口哼一声都好啊!
屏风那头只有沉闷的板子声,别说惨叫求饶,甚至闷哼声都没有,刘启知道杨芳不敢跟他玩花样,心里倒有点喜欢这臭小子的硬骨头,打到十多板的时候便有些坐不住了。
但皇帝一言九鼎,说出的话是不好收回的,想着杨芳定不敢将人打残,刘启坐立不安地挨到打完,见那小子虽然能自己走出来,却脸色惨白浑身水里捞出来一样,心里不知是气还是心疼,骂道,“那水患不是治得很好么?贪腐案不是办得也不错么!轮到亲事就一笔糊涂账了!混账东西!”
窦太后眼睛看不见,耳朵却灵光着,早已经心疼得哭了,忙让身旁的平姑去请了医正来,打发了孩子回去,让儿子别骂了,“事情都这样了,骂也没用,查查太子身边近来都跟了什么人,把那带坏孙子的揪出来,严惩。”
王娡眼里包着泪,连声应着,让儿子赶快走。
侯在外面的侍从南平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先上了药才回去,又知大婚变成这样,自家主上心里定然不好受,有什么想说的都硬咽回了肚子里。
刘彻一言不发回了宫,先让南平去库房里点几样东西,一并送去堂邑侯府,“便说我被禁足,不能亲自前往,这些是给姑母尽的一点孝心,还望姑母笑纳。”
南平瞠目结舌,“这……真要送么,私库都搬空了。”
刘彻脱了身上的吉服,衣服黏在伤口上,扯得他脸色发白,“立即送去。”临江王尚在,梁王刘武贼心不死,他脚跟尚未站稳,姑母此人睚眦必报,却也爱财,他送些好物,一来表示歉意,消解她心中的仇恨,二来长安城里多有捧高踩低的,他送了东西,与堂邑侯府亲如故,那些人碰上阿娇,待她便会慎重许多,否则以她那性子,受了欺负在外不会掉眼泪,回家躲被子里却是要哭的,左右护也护了,便护到底罢。
南平应声,立刻吩咐了人去库房取东西,自己叫了医工进来,帮着脱衣服的时候见伤口浸出的血把外袍都染湿了,背上没一块好肉,急得跳脚,“陛下这样狠心,皇后也不劝着一点……”
“慎言。”刘彻倒没什么好在意的,不处罚没法给天下人交代,只他是男子,打了便打了。
上完药刘彻也不用人伺候,自己沐浴完回了卧房,见那吉服被侍从叠得整整齐齐堆在案几上,想起昨夜阿娇搂着他的脖子,挤在他身旁,强迫亲了他的脸,腻着他不肯回家的模样,已经平静的心绪又起伏不定起来,拔了架子上的长剑,三两下将这碍眼的吉服挑成碎片,到了床榻边见被褥上绣着并蒂莲,帐顶上也有交颈鸳鸯,又跃起来,拿剑一并砍碎了。
阿娇就是个女骗子!
刘彻把剑搁回原处,趴在床榻上,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等洛一回来便问道,“查得怎么样了。”亲不成便不成,但什么原因总要查清楚的。
“从昨夜翁主回去到今日,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今晨还很高兴地梳妆打扮。”
洛一回禀完,迟疑问,“可要查查翁主近来都和什么人来往?”女子变心多是这一种原因,尤其陶七公主性子跳脱,又胆大。
刘彻一听,脸色奇差,也不要洛一去查,只吩咐道,“找一身便服来。”他自己去堂邑侯府找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