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镇隧道（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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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古老的封印仪式。

    准备恶作剧的低级咒灵看到这里往缝里缩了缩保平安。

    辻日向的手里幻化出一个长管枪的雏形，再逐步细化，变成一把手枪。

    时间刻不容缓，辻日向抠下握把座底板，子弹上膛时，凸起的大拇指关节亲吻弹匣口，攻击性的触手很快突起到他面前，辻日向不费吹灰之力的瞄了一个大概，扣下扳机，枪林弹雨直直穿透触手，丑陋的人脸因为冲击力，向内凹陷而面无全非，像一块泡发的面团，用完的空弹壳流水似的躺在他的脚边。

    子弹穿透黏稠物的声音，子弹打到隧道顶……辻日向耳朵里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声音，他一边后撤一边激射触手，后坐力冲击他的手腕，每一次枪膛与手腕的共振都让人感觉这个高瘦的男人快不行了，但是他一直在开枪。[1]

    一直退到帐壁，退无可退。

    虫巢里面的卵泡一个接一个的破了，无数由受害者残肢组成的蜘蛛朝辻日向跑来，有的蛛腿是人类的胳膊，有的蜘蛛腹部就直接是小孩的脑袋，向下长出了八只健壮的带毛蜘蛛腿。

    辻日向即使放弃手枪，在脱手的一瞬间虚化成若干个方块，直到消失，转而代替的是一颗手雷[2]。他勾开引线，轻描淡写的扔出去，勾开，扔，勾开，扔。

    咒力不竭，火力不停，源源不断的□□在辻日向手中就像不要钱似的往前面乱抛，一声声轰响，隧道开始坍塌，无数的石砖和岩石落下，铸成碎墙，隔绝了辻日向和咒灵。

    全开的火力把这里炸成一片废墟，飞沙走石迷了辻日向的眼睛，他轻轻咳嗽两声。

    帐破，袚除成功。

    隧道变得崭新如初，更加明亮了几分，刚来时的湿气也淡了，那边的风传来，带着清微淡远的矢车菊花香。

    “九分二十三秒，又快了，或许你现在孩子也有了，考虑一下找一个男性伴侣吗？”埃尔贝克说着双脚并拢理了理衣领，头发被发胶细心的打理背后，黑发间有几缕白丝，鬓角尤为多。

    说是少白头一直留到现在，举止得体，他是一家酒馆的老板，本地人。

    “如果你有源源不断的手雷，你也快。”

    辻日向跟其他人不同，只有身上有字覆盖的时候，他才能使用带有咒力的枪械，勉强把它称作咒具的话，其实他也是算不上一个正规的咒术师——他不能随意调用咒力，字不出来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字出来后也只存在于枪械当中，以至于他连简单的设帐都做不到。

    五条悟六眼都察觉不到就是对他是个“普通人”最好的证明。

    辻日向丝滑的拉下拉链，让晚风带走他身上的味道和残余咒力。

    他不停顿一分一毫，直奔车里，让埃尔快点上车。

    他要回家。

    -

    辻日向把车子开到一开始和埃尔碰面的芦屋町437街道，下了车就把车钥匙精准的扔给他，铜质钥匙在空中划了一道白色弧线，他坐上自己车折返住处。

    一到家他便又去洗澡，可怜的睡衣只穿了两个小时就又换新的了，细软的发尖都湿润着，整个人充斥在蒸汽里。

    手机一分钟前收到了一封邮件。

    107（火）22:01

    [悟：我大概五分钟就到]

    那就是还有四分钟。

    辻日向卷翘的眼睫毛长而密，盯着邮件。

    门铃响，五条悟如约出现在门口，他一眼看到在家里穿着绀青浴衣的辻日向，交叠的领口松垮垮的敞开，露出的一大块皮肤因为氤氲的热蒸汽变得粉红，腰间松垮垮的系着一根细带，他带着洗浴的清香出现，连头发的水都没有吹干。

    他还是愣了一下，“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洗澡？”

    “忙忘了。”辻日向气定神闲的往客厅走，“如果你吃完饭把洗了碗再走，我就可以早点洗了。”

    “今天晚上不是有事情？”五条悟表情为自己开脱，给自己换了鞋。

    “我指的下一次。”辻日向坐在沙发上朝刚进门的五条悟勾勾手，“现在忙完没什么事情的话就来帮我吹吹头发。”

    五条悟还没有说话。

    “等你洗好澡了，我再帮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