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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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缎一边吃着瓜子,一身悠闲说道:“哇喔,没想到今日还能顺道听听宇?与仙尊的纠葛。仙尊你身为当事人,有没有什么想要发表的?”


就他这两天观察下来,觉得季澜与夜宇?的相处气氛,可谓是扑朔迷离。


一看就是特别惨烈的绑囚关系。


季澜镇定道:“听前辈们讲吧,有些细节说不定我也忘了。”


原本在他俩身侧的何凉凉与安爻则已跑的不见人影,到三楼去听其他的奇闻轶事。那区讲述的全是妖魔鬼怪之谈,有各种妖类出没的恐怖故事,或者仙门中流传已久的奇闻怪事,两个少年对此抱持着极大兴趣,对仙门收集的八卦反倒无心陪听。莫潇也对此兴致勃勃,便跟着一块儿过去了。





一楼圆桌处。


老前辈正侃侃而谈。


“大家都知道,几个月前在叱骨谷,魔尊与仙尊两方发生冲突,当时在场的人士虽不多,可老衲的友人正好在现场,全一字不漏地讲给我听了!”


季澜:了解了呢。总归是朋友的朋友,之类的对吗。


一名年轻弟子急着发问:“前辈,我听闻叱骨谷这一段,两尊虽就地开打,可这并非他们第一次互别苗头。”


他隔壁的中年道长连连点头:“这我知道。确实如此,夜焰宫和霜雪门的梁子在更早之前就结下了。”


白胡老者用深沉的语调道:“老衲也恰好知道他们不合的缘由。”


其余仙门眼眸一亮:“难道也是前辈的友人正好路过现场?”


“正是如此!”


季澜:“……”


您老人家的友人真是遍布大江南北,哪个现场都有呢。


呵。


圆桌旁,已是不断鼓噪,今日开启茶会的第一则话题,便这般波涛汹涌!十分刺激!


仙门弟子簇拥在桌边,七嘴八舌,恨不得多听一些。


“前辈赶紧告诉我们这段事情的过程啊!”


“是啊,别卖关子了!我急的连瓜子都啃不进了!”


白胡老人一脸神秘,喝下一口热茶后,缓缓说道:“魔尊与仙尊的过节,要从四五年前说起。当时季节与现在相同,皆是腊月,霜雪门所在地势极高,长年有雪,我那友人说,当天是腊月初一的夜晚,大雪飞舞的连前路都看不清,夜焰宫众人正好经过此地,马匹呼啸声宛如阎王坐骑……”


白须老者说到这,话停了会儿,喝了口茶。


圆桌边已是一片嘶声。


这环绕故事的开头,比说书人话本精彩百倍!


月黑风高配上修罗索命。


妥妥的鬼故事。


季澜则面色平稳地坐在楼上,镇定喝了口茶。


池缎饶有兴致的说:“他们说的是踏湮驹吧,宇?的灵兽坐骑一直是同一匹。”


这时老前辈又再度开口了。


“因那天下着大雪,故城外行人极少,霜雪门有批弟子正好从外头赶回来,经过此处时便与夜焰宫碰个正着,当时气氛已是僵化,两方各不相让。夜焰宫在道上一直颇为神秘,霜雪门则是清风明月amp;#30


340;代表,相见自是不和。”


“所以便开打了吗!?我听闻夜焰宫首座一人屠杀全场,现场全血迹斑斑,尸首分离!”中年道长心急如焚的发问,十分有听八卦的专业精神。


老前辈向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表示安静,别打扰自己讲故事。


于是所有人也纷纷仿效,朝那人比出一个嘘。


接着继续说道:“我那友人说,双方一开始并无开打之意,只是言语冲突罢了。可双方僵持一半时,蓦地有道白光乍现,接着便是大量灵气流淌而出!那气息不似正道,连友人在好几尺之外都感到毛骨悚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诡异雾气,逐渐包围夜焰宫与霜雪门众弟子。”


众人道抽一声:“非正道之气!?难道是修魔之人所散出!?”


“难怪道中传闻夜焰宫首座为魔修!看来全是有理有据!”


季澜在楼上,一边嚼着瓜子,心情顿时复杂,不上不下的卡在那。


这老前辈的友人,说得不知是真是假,兴许三分真实七分夸大,夜宇?有无修魔,他这日日夜夜同榻的人肯定最为清楚。


不过《仙尊嗷嗷叫》中,开篇就是霜雪门与夜焰宫在叱骨谷的场景。原主与魔尊开章就是死对头,如同黑白两道,自然而然的互相对峙。


以至于季澜当初看文时,从没想过探究原因,只注重两人每一次新展开的纷争与血斗。


季澜低着头,手中缓慢的剥着瓜子。


如今的他,在意的东西早已不同,眼下他确实极想了解,这股不解之仇的来由。


一楼圆桌边,老者又持续说道:“那股巨大的灵气,从纷飞的雪花隙缝中窜出,我那友人也因此陷入昏迷,可时间也不过短短半刻钟,清醒时大雪已然停止,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地的断肢与尸身!死状凄惨!不少人头颅分家,连肠子都被扯出,然而夜焰宫一行人早已不知去处,这过程仅仅半刻,甚至未达一刻钟,夜焰宫如此心狠手辣,以凶残狠戾的方式残害一整群人,故魔尊之名号也从那时传出。”


旁听的一人忍不住挥手想发问,老者便点头示意他说。


“前辈,您友人昏迷的半刻中,能确认那一地尸身就是夜焰宫所为?怎么能确定不是路过的其他门派呢?”


老前辈用力拍了下桌:“肯定是夜焰宫没错!当时下着大雪,城外已是没有闲杂人等,只有路过的夜焰宫,与要回程的霜雪门弟子,且我友人说了,待他清醒后,那股非善意的灵气已然消散,应是随着夜焰宫离去而淡化,论道上修为而言,除了夜焰宫宫主外,应是无人能发出如此压迫性的气场。”


季澜听到这,吃瓜子的手也忍不住停下,淡睫低垂着,似在想事。


池缎若有所思地瞄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回一楼人潮聚集处,慢悠悠说道:“很多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凭。”


季澜点头。


雪地里的半刻钟,确实匪夷所思。


且他能肯定,夜宇?并无修魔,他感受过好几次对方的灵力,不论白天黑夜,故比谁都更明白,所谓带魔的灵气,绝不可能出自对方。


一楼的讲述,仍是头头是道,“总归从那之后阿,魔尊的名号便广为人知,且霜雪门也与夜焰宫结


下大仇,往后在道上便是针锋相对,后来才又有了叱骨谷冲突一事。”


年轻的仙门弟子问道:“所以轰动仙门的囚禁仙尊一事,便是因此而来对吗?”


“这是自然!魔尊手中鲜血无数,倘若能将对家狠断于自己手中,岂不是快活!”


池缎一边嚼着瓜子,口吻悠闲道:“我昨日刚到荫兰峰,便听见有人说你与宇?在饭馆吃饭,貌似是他推菜盘过去你前面,那路人信誓旦旦的表示,里头肯定放了砒.霜。”


季澜冷静回道:“没砒.霜,就是普通菜盘而已。”


滑蛋闷鸡柳,他特别喜欢。


池缎:“我就说吧,宇?这种快狠准的人,哪有闲情逸致去下什么砒.霜。”


若真看不顺眼,要嘛也是一剑断头。


季澜:“只能说大家想像力不错,都有成为说书人的资格。”


池缎不禁哈哈大笑:“仙尊你也挺看得开的,我第一次看被囚之人身心如此健全。”


季澜朝他应首,面色仍是平稳,低头又剥了两粒瓜子。


在《仙尊嗷嗷叫》中,总是有意无意的明示,夜宇?囚禁原主,是为了让对方感觉受辱,毕竟两方从开章一直不对头。


可如今看来,也许叱骨谷掳人一事在后,囚禁的始末,是因为雪地屠杀。


那半刻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池缎见他心神不宁,便道:“我忽然能理解爻儿说的,仙尊摔床失忆确实是件好事。他总说,你摔床以前是位不近人情、思考无法转弯的人。”


安爻说得直白。反正季澜早已内壳剧变,以往之事也不必多加在意。


季澜文炎,脸色未有变化。内心却是疯狂点头。


是的呢,原主就是这样一个人。


特别僵化固执!相信大家都十分有感。


此刻老前辈的声音,仍断断续续地从一楼传上来,内容全是雪地染血的事件,配着大家热议修魔的言论,季澜愈听愈觉得待不住,想去外头透透风,散散步。


终于在他完全听不下去,站起身打算离开之际,桌旁的窗边蓦然传来一道低懒声嗓。


“要走了?”


季澜一抬头,入眼的便是熟悉黑袍身影。


心底那股烦躁之意,瞬间全数飘散。


面上也不自觉展出浅笑,道:“你刚来吗?”


夜宇?弯起唇,回应道:“嗯。”


池缎替好友补充道:“对阿,宇?刚到不久。也就在窗边看了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其实是快两柱。


且视线一直在季澜身上,只是对方低着眼,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瓜子,故没有发现。


季澜不禁睁大眼眸。


来了干嘛不出声!


摔。


夜宇?嘴角勾笑:“有人剥瓜子剥得非常专心,没空顾及瓜子以外的事情。”


方才他见一楼门口全是人潮,便直接从二楼窗户跃进,一眼就望见桌边低头分神的雪白人影。


楼下热议的事情,他自然也都听见了。


季澜听见马房两个字,立即关心道:“踏湮驹怎么样了?”


夜宇?:“原因仍不明,就是突然躁动。只先用了些灵力,让他稳定下来。”


池缎:“马儿狂躁,必定有理,是马房饲料不合吃?”


夜宇?走到


他身侧:“目前找不出原因,我让安赐在踏湮驹吃食中加些稳神的药草,先止住躁动。”


季澜仍是担忧:“我想过去看看。”


池缎却道:“马儿刚稳定,多休息会儿吧,万一踏湮驹见了仙尊,委屈起来便哭哭啼啼,还缠着你不放,这可怎么办。”


季澜:“……”


这位神医,你说的可是一匹马?


池缎又朝夜宇?道:“要不你也一起来听故事吧,那老前辈说的是绘声绘影,还挺有趣。”


且夸大。


他话落后便张望了会,发觉安赐并没有跟在夜宇?后面,便道:“安赐去三楼找爻儿与凉凉了吗?”


夜宇?颔首,一面往季澜身旁的空位落坐。


此时一楼的话题终于换成第二则八卦。


雪地屠杀之事已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两家知名仙门间的感情纠葛,众人正聚精会神地聆听。


池缎也认真听了一段,蓦地大力拍手,道:“哇,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这插足者手段特别高招!不过要我来说的话,即便有了孩子也不一定留得住人,毕竟元配所在的仙门,也是厉害角色。”


季澜闻此感想,顿时失笑。


神医真是任何八卦都热衷参与。


在他想回覆池缎之际,身侧人莫地将一袋纸包放到他前方。


“这是什么?”季澜问道。


夜宇?扬唇:“砒.霜。”


季澜瞬间眯起眼。


好的呢。我吃。


他慢慢地将纸包拎起,摊开后,一串金黄色的糖葫芦便显露出来。


季澜刹那间欣喜:“是青梅口味!居然买到了。”


前几日买下的三只,里头包的皆是水果,可他其实最喜爱青梅口味。当时特地询问铺子老板,对方说是卖光了,得白日去才有。


池缎见他拿起串签便要吃,不禁莞尔道:“这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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