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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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像咱们矮房里那阵没得吃,怎么还瘦了呢?”提到矮房,冉冉沉默了,回忆起以前在矮房时受得那些委屈折磨,问她:“双儿,你想当妾吗?”
没等双儿说话,冉冉又说到:“我家隔壁院子住了个老秀才,他家就有个妾。我小时常趴在墙头,看那位娘子洗衣做饭劈柴挑水每日都好累,还要被一家子人骂。有一次我问她:是妾都要做这些吗?她说:对,任打任骂任劳任怨……反抗不得。”
双儿听得入迷,玫瑰酥渣子都落在了裙子上也没注意。她小声说:“可那是穷人家呀,咱们这儿可是王府,有这么多下人呢。”
冉冉知道她从小生活在这个环境里,主奴的意识已经深入脑海,轻易是改变不得的,只是:“双儿,我需要你的帮助。”
苑门口,修文拍拍门锁问到:“冉主子在么?”
半晌,双儿叉着腰出来:“在在在,要干嘛?”
修文笑嘻嘻好脾气地说:“主子在旁边小楼里,邀冉主子过去一趟呢。”
既然是世子爷的吩咐,双儿不敢再甩脸色忙进屋去回禀了冉冉。
“走吧。”冉冉放下书,整整衣裳就准备过去。
双儿忙在冉冉素净的发髻里插上支步摇:“好歹是世子相邀,总得打扮打扮。”
冉冉没说话,和双儿一起跟着修文来到芙蕖苑旁边的一个小门前。
修文介绍说:“这里原本是住下人的,最近刚被主子收拾出来。”
推开门,入眼便是几个大缸和竹架,竹架上飘着布,有淡淡的粉色也有浅浅的绿色,最多的是白色。旁边还砌着炉灶,放着木桶,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型的染布坊!
布幔游荡,周作撩开布帘从竹架后面出来。他今日穿着月白色宽袖长袍,腰束天蓝色祥云纹腰带,腰带上坠着枚镂空羊脂玉压衣摆,长发用白色的布带束了个半髻,其余的皆纷纷披在身后,和布带一起交织着,端得是风光霁月、朗月清风。
这样闲适的打扮是冉冉从未见过的,看着很儒雅又很温柔。
他漫步走来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捏冉冉的小鼻尖:“看呆了?”
确实,很震惊,只不过是对这些布料竹架。
双儿和修文对视一眼,默默退出为主子关上门。
见冉冉还呆愣着,周作从背后把冉冉拥进怀里:“不是喜欢染布吗?那本书都见你翻过三四次了,我便想着不如送你个染坊让你自己上手玩玩,有事儿做也好过天天闷在屋子里。”
这一个月里,周作对她可以说是予取予求。说话时温声细语、吃饭时关怀备至,平时也是妙语连珠常常逗她开心。就连床榻之间,也没了最开始的肆意和鞭挞,温柔许多也克制许多,就连冉冉说不愿意,他也不恼,哄她说抱着睡觉也是开心的。
冉冉苦笑,就像梅娘说的,她也不过二八年华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高高在上的世子愿意放下身份事事以你为先;愿意为你立刻出门去味仙楼打包爱吃的吃食;愿意把你说的话字字句句放在心里再一一实现。
就如现在,为博她一笑瞒着她精心弄了这么个染坊送过来,直送到她的心坎里。
冉冉捏紧拳头,自己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怎么会没有感情?
只不过……
“世子,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周作眉眼里皆是缱绻,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冉冉冰凉的小手,靠在她耳边低声说:“因为喜欢。冉冉,当然是因为喜欢你。”
院里的布幔被风儿吹起,染料特有的味道在小院里飘浮,周作揽住冉冉的腰轻巧地把她转过来,温柔的啄吻落在冉冉的眉梢、睫毛、鼻尖,最后轻柔的落在唇瓣上,辗转碾磨。
冉冉被周作抱了个满怀,拥在怀里专注又细腻地亲吻,可冉冉的心却是游离的。
如果,冉冉没有听到那番话,这样如梦似幻般同他过了这一个月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他打动,然后爱上他,义无反顾地跳进他布置的温柔陷阱。
可惜啊,周作,可惜。
“嘶。”冉冉舌尖一痛,周作直起身虚揽着她,捏住她的后颈盘问:“在想什么,亲你都不认真?”
冉冉害羞垂下头,轻轻推他:“在外面呢。”
周作朗声笑着,蓦地向前倾身双手从冉冉的腿弯和后背穿过,轻巧地把她抱起说:“走,那就回屋。”
冉冉怕摔,搂着他的脖子惊呼:“不行!现在还是白天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总得向你讨点补偿吧?”周作凑到她耳边,轻轻吹气:“不如就像前天,你在上边,自己出力,嗯?”
冉冉再气不过,掐他:“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