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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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同周作说:“你们家真够可以的,男宾这边就你一个主人家操持接待,姨夫和你几个叔父统统不见人影,也是稀奇。”

    周作嘴角微微勾起,眼底藏着讥讽:“他们哪里放心我母妃相看的亲家,估摸正求老太太过来镇场子吧。”

    想起以前的旧事,卫熠也觉得好笑:“说他们聪明吧,也不看看姨母背后站着的是谁!说他们蠢吧,这招釜底抽薪又玩得狠决。若非你小小年纪冒大不韪在祠堂执剑抵着周家众位族长族老的脖子不许写休书。不然以我俩外祖父那倔驴脾气,啧啧,姨夫九死一生回到酆京发现爵位没了,姨母也再娶不进王府来!好惨。”

    周作眸光渐冷,嗤笑:“我那三位叔父蛇鼠一窝,自然是有蠢的,也有聪明的,更有和稀泥的。”

    这边正厅说着话,一个脸生的小厮悄悄从旁边走到周作身边,告诉世子自己看见长孙小姐让冉夫人在太阳下罚跪,让世子爷快去救人。

    哪知周作眉头都不皱抬手直接让修文把人带下去细细盘问,半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万松是葳蕤军出身,刑讯逼供更是沿袭军中酷刑,没两下这小厮就招了,但却不晓得是哪家的婢女,几番查探才知晓原委。

    修文带着消息连忙跑回去报给世子:“说是个穿绿衣裳的婢女塞他二十两银子让他过来传话,可今天府上客人女眷多,穿绿衣服的婢女也不少,奴才只得把那人抬到院墙边隔着墙缝让他指认,等了近半个时辰他才找出那人是长孙大小姐身边的婢女。”

    周作皱眉:“长孙嫣?”

    卫熠见表弟面色不虞,问他:“发生了何事?”

    两兄弟自小感情就好,周作也没这忌讳,前因后果让修文说与四皇子听。

    “罚了跪又替苦主来告状,这长孙大小姐真是有意思。”卫熠瞧他一脸不慌不忙,打趣儿说:“不担心你那小通房?”

    闻言周作干脆挥手让修文去澄院看看情况,侧身说到:“这手段拙劣看着不像是长孙嫣的手笔。且先不说罚跪这事儿是真是假,就如表哥所说,男宾这边只我一人办着招待,若我真撇下这么多客人回澄院,怕是等不到明天,今晚我爹就是跑断马腿也要拿鞭子抽我一顿才罢休。”

    “哈哈哈哈。”卫熠朗声笑着,恰逢那边宴席也派人来报说是准备妥当了。

    周作收起散漫,起身邀大家过去落座,待客人坐定后端起酒杯先向诸位敬杯酒,解释老夫人昨日因偶感风寒不便出席,父亲和几个叔父都在床前尽孝,恐也要缓个两刻钟才能再来。

    周世子风光霁月进退有礼,又有四皇子旁边坐镇,众宾客也纷纷举杯表示理解,毕竟正儿八经真的来给老太太祝寿的也没几个。

    宴客厅这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暂且不论。

    澄院里,双儿一脸愤恨举着软垫站在冉冉旁边为她遮太阳。但一个多时辰的烈日,冉冉早被晒脱了水,小腹也坠坠的疼。

    那丫鬟见日头差不多了,也没继续刁难,只说:“若你觉得委屈,只管向未来姑爷告状好了!看他是会偏向我们远国公府,还是你这个无依无靠的狐媚子孤女!”

    人走后,冉冉终于松了劲,脱力歪在双儿身上。

    双儿抽泣着说:“姑娘,都是我不好。我做什么要提出来散散心,我做什么要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边啊!呜呜呜。”

    太阳这般大,冉冉手心却是冰凉的:“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呀。快擦擦眼泪,我们回去吧。”

    双儿把软垫扔去亭子里也顾不得去拿那些刚搬来的东西,拿手往脸上一抹,便扶起冉冉往芙蕖苑走。

    “你如今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哪里跪得!我又不能明说只能与那丫鬟说你身子不好这也能同我吵起来!她还说等她主子入府后就把我发卖了!好生张狂!哼,就算是她主子娘娘真嫁进来我的身契也在府上放着轮不到她来做主!”

    双儿扶着冉冉走在路上一时说那长孙大小姐不好相与,一时说大家族结亲三媒六聘少说要走一年半载,咱们得先抓住世子的心。

    冉冉的手放在小腹,只觉得坠痛感越来越明显,也逐渐听不清耳边人说话的声音。

    “姑娘!冉冉!”双儿见她突然晕倒在自个儿肩膀上,吓得连忙将人背起来往芙蕖苑跑。

    等背着人慌忙回到芙蕖苑,双儿正准备把冉冉放在床上,待托住她时,手里触到一片濡湿。

    “冉冉!!”双儿连忙把人放好,也顾不得满手血腥,慌忙跑出去叫府医。

    快要跑出澄院时,正好碰见修文奉周作之令来看看罚跪真假。

    双儿连忙拦下他:“修文小哥!你脚程快,你快去帮我们姑娘叫刘府医过来!你就说我们姑娘受伤流血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记得一定!一定是要刘府医!”

    修文见她满手的血,也知事态紧急,话都没说立马一溜烟跑去请人。

    回到芙蕖苑,双儿连忙去烧水、熬参汤,准备屏风铜盆,还有垫在身下的褥子,擦身体的棉布等等。

    幸而这些东西刘府医一早交代过,否则她现在定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团乱麻!

    待一且准备妥当,双儿端了盘枣糕进来,就见冉冉双目无神盯着床帷发呆。

    “姑娘,已经午时了。待会儿、待会儿还要喝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身下肿胀坠疼的感觉一阵赛过一阵,刚换的褥垫又湿了。冉冉没敢低头看,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鬓发里,她轻声问:“孩子快走了,是不是?”

    双儿强忍着眼泪,宽慰她:“是啊,要去天上了。”

    “去天上?去天上好啊,不用受苦,也没有刁难他的嫡母,去天上好。”

    双儿再听不下去,放下枣糕哽咽逃避:“我去看看刘府医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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