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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没召过冉冉,屋子一应需要的吃穿用度都是不缺的,里面布置得还算温馨。

    周作皱着眉来到床前站定,床上的人儿单薄得仿佛吹口仙气儿就能让她飞走一般。月余不见,怎么就把自己弄得这般难看?

    “冉冉。”

    周作勾勾她的下巴,只见她眉尖轻蹙,侧头躲开他的手。

    “出府寻你爹娘就这么重要?”

    听到这话,冉冉终于有了反应,睁开眼想瞪他一眼也有气无力。周作见她总算有了动静儿,这才有心思捏着她的脸颊说:“成,看着是挺重要的。”

    “这样吧,若是往后你肯拿张笑脸出来尽心竭力的伺候我,我便发发善心,解契放你出府。”

    话音落下,那双暗淡的猫儿眼总算有了光彩。冉冉手里攥紧床单,眼含热泪抬头看他,颤声问到:“当真?”

    周作扫了眼她瘦骨伶仃的模样:“当真是当真,可爷喜欢吃胖些的,你这把骨头握着,太咯手。”

    “咳咳,我一定、一定把自己养好!”冉冉眼角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掉:“只要你说话、算话!”

    可还没等周作答应,她又自个儿胡乱摇着脑袋:“不、不对,我被骗过的,被骗过一次了已经。你、你要给我个准话!多久,要多久才肯愿意放我出府!”

    烧得脑袋都不清醒了,这事儿倒盘算得精明。

    “两年吧。”周作抬手摸着她的猫儿眼,意兴索然地说:“我这人有个怪毛病,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弄到手就没了兴趣。啧,若是你伺候得好,兴许还用不了两年。”

    冉冉听到准确的答案,终于眉眼带笑昏睡过去,嘴里喃喃自语:“好,两年、就两年……两年。”

    屋外阳光明媚草长莺飞,冉冉与周作的两年之约就这么定下了。

    屋里的人又开始低烧,周作退到门外让双儿进去拿冷帕子给她身上降降温。谁知周作刚在屋外站定,没多久王妃就带着府医气势汹汹走过来。

    王妃娘娘今日为了接旨穿得是王妃品阶的正装,满头珠光宝翠气势骇人,跟在她身边的修竹早就哆嗦着不敢开口,连跟主子解释一句也不敢。

    周作倒没露出太多惧色,只看着修竹神色冷漠:“自今日起,你便滚去外院的马厩,喂马去吧。”

    从贴身小厮降至喂马的马奴,修竹抖着身子跪倒在地上,连一句求情的话也不敢说,倒把王妃娘娘弄得愧疚:“是我身边的宛香刚好出门撞见他,听说是出府请大夫,我还以为是你病了便拎着府医着急忙慌去了玉宵阁,见屋里没人这小猢狲才肯松口承认是冉冉病了。”

    “哦。”周作不置可否,态度还是冷冷淡淡。

    “得,既然来都来了。刘府医,进去给冉姑娘诊诊脉。”王妃挥手让人进去,自个儿陪着儿子到门前赏赏这边的景。

    “你这澄院里居然还藏着个后花园?”

    “闲置着,没管。”

    “听说长孙姑娘倒是个爱花之人,等你们成了亲这园子能托付给她。”

    “再说吧。”

    “下个月月底是老夫人七十大寿,不出意外这长孙姑娘也要来咱们府上祝寿,到时候见了面好生同人家说说话,别动不动就甩冷脸。”

    “嗯。”

    王妃还想开口叮嘱他两句,屋内刘府医已经诊出病症,踌躇着来了王妃跟前。

    周作见他一副欲言又止,嘴里像是冒着冷气儿似的,开口就是:“活不久了?”

    “说得什么胡话!”王妃瞪了儿子一眼,这般凉薄让人听见了传出去怎生是好!

    “刘府医,可是病情棘手?”

    府医抹抹冷汗,让王妃娘娘屏退四周才敢垂首小声回复:“屋头这位娘子,忧思过虑导致邪风入体本不是什么大病,几贴药下去就好了。不过、不过老夫摸着脉象虚滑,又不像是因病导致,便问了旁边小丫鬟这位娘子的葵水,说是逾期二十多天,还没来。”

    屋内外一片静谧,气息死死地凝结住,在场众人没一个人敢吭声,王妃的几个心腹恨不能把头埋肚子里,连向来沉稳如周作都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

    王妃肃着脸,一字一顿:“拖出府去,乱棍打死。”

    话音落下,几个亲信立时就要动手,周作拧着眉不同意:“住手!”

    园外艳阳高照,王妃脸上却满是寒霜,看向儿子也没了刚才那般和蔼可亲:“今日,是宫里赐婚的日子,宣读圣旨的大内总管估摸着连皇宫都没回你院里就搞了个庶子出来?你让长孙大小姐如何自处?远国公府的脸面又往哪里放?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此事发生得突然,周作也知事态严重,可是:“只打掉孩子就是了,何必要她性命。”

    王妃仍是一脸怒容:“当日她来澄院之前,我便耳提面命敲打过她,一应忌讳也讲得清清楚楚!嫡长子落地前,她敢怀了孩子就是乱棍打死!若是平时查出有孕,我也能发发慈悲容她这条贱命,只打掉那个孽种!可她偏偏要在今天宫里来人宣旨的日子诊出来,是打量我不敢打杀他们母子吗?”

    花园里,王妃的心腹婢女领着众人一退再退,远远退到只看得见两间矮房,才堪堪停下。

    矮房外,周作合上眼思索片刻,而后摇摇头:“不对,每碗药她都未推脱过,这些在红案上都有记录。”

    “后院的女子想跟爷们耍花招,你们能防的住?”王妃揉着抽痛的额角:“去!去取澄院的红案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在王府耍心眼!”

    知子莫如母,往日她这个儿子就算是老太太责骂都是一派云淡风轻,鲜少有这般眉头紧皱的时刻。

    王妃敛敛宽袖,语气不善:“咱们事先说好,若是查出来是这贱婢自作主张想借腹上位,到时候你可别来我这儿求情。”

    侍女们给王妃搬来太师椅八仙桌,摆上瓜果茶盏看起来更像是赏景。

    而周作则单独把府医叫到一旁询问他冉冉的身体情况如何,若是流产是否会影响她的身体。

    刘府医摇摇头:“里头这位娘子身体虚弱,恐受不住那虎狼之药。为今之计要么她好好养身子,争取在怀胎三月月份还小的时候喝药把孩子落了。要么……只能看王妃娘娘的意思,是留下这个孩子,还是灌了药一尸两命。”

    夏风吹过,两人都明白以王妃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不肯妥协留下这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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