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美人出浴的摄政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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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理由实在是过于振聋发聩,陆川延一时无言。


    身后的暗卫低着头,只假装自己是个聋子。


    片刻后,陆川延做出妥协:“……那陛下先穿衣,微臣不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总不能做出硬闯进去的举动。


    小皇帝闻言,似乎也松了口气,殿内有轻微的声响起,听起来倒并不太像穿衣。不过陆川延也并未再次戳穿,耐心等在门外。


    片刻后,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吱呀一声,殿门开了半条缝,仅着白色中衣的小皇帝披散着一头黑发,出现在陆川延的面前。


    月光落在他精致殊绝的面容上,划分出明暗不定的轮廓,谢朝的眼瞳幽深如海,像是靠吸收月光而生的长发妖精。


    他的中衣散乱,黑色卷发尚且沾染着湿润的水汽,似乎不久前才清洗过。


    陆川延知道,他应该是洗掉了自己身上浓烈的血气。


    现在看起来像是真的一直乖乖宿于乾清宫中,未曾出过殿门一样。


    如果不是陆川延亲眼所见,恐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看起来无辜且纯良的谢朝同一炷香之前那个暴虐的年轻君王联系起来。


    好精湛的演技。


    见到陆川延时,谢朝明显眼前一亮,面上的惊喜看起来不似作伪:“王叔!”


    陆川延朝着谢朝勾唇,笑意揶揄:“微臣倒是不知,陛下什么时候有了不着寸缕入睡的爱好。”


    谢朝看起来已经找好了理由:“王叔不在,朕便想着或许脱光了衣服更容易入睡,试一下罢了。”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了今晚陆川延原本的行程,轻哼一声,敛起笑容,颇有些阴阳怪气:“王叔不是去逛青楼了吗,怎么这个时段就回来了?要是未曾尽兴,岂不是不美?”


    说到逛青楼三个字时,莫名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陆川延心中微哂,面上笑意不减,故作苦恼:“微臣本想按陛下的吩咐回王府就寝,却担心陛下离了微臣睡不着觉,明日便又要在早朝上打瞌睡。思来想去,终究是放心不下,所以刚喝完花酒,就直接进宫了。”


    他轻叹一声:“只是如今看来,陛下却不怎么领情?”


    谢朝“哼”了一声,顿时就像被顺好了毛,只是仍有些别别扭扭,偏过脑袋不去看陆川延的眼睛,嘀咕:“朕没有不领情,但王叔就是为了不让朕在早朝上打瞌睡才回来的,才不是真的关心朕。”


    陆川延哑然失笑,想不到这小狼崽子还挺会抓重点:“陛下怎么会这么想?在微臣心中,陛下的龙体是重中之重,自当保证万无一失才是。”


    小皇帝的脸色顿时又好看了不少。他把脸转回来,刚想说什么,话音却一顿:“……王叔身上是什么味道?”


    陆川延微微一怔,他一直没注意自己身上气味如何。刚想抬袖,谢朝就已经先一步凑近,小狗一样把脑袋埋进他的大氅中,东闻闻西嗅嗅,看起来颇为认真。


    片刻后,他抬起头,脸色莫名有些难看,声音复又阴阳怪气起来:“王叔身上好重的脂粉香。恐怕今晚有不少女子投怀送抱吧?”


    陆川延有些无奈,毕竟醉香阁中到处都是这种胭脂水粉香气,即使未曾靠近姑娘,身上也难免沾染一二。


    只是他也没想到谢朝鼻子这么灵,明明已经出醉香阁那么久了,还是能让他闻出来。


    看小皇帝的不虞脸色,似乎颇为耿耿于怀,非要他给个解释出来不可。


    陆川延只当小皇帝洁癖嫌脏,没再逗他:“陛下误会了,今夜只是右丞请客听曲,朝中诸位大臣都在,微臣亦去凑了个热闹,沾染的是醉香阁中的寻常香气而已。”


    谢朝闻言,将信将疑:“当真?王叔不是说自己去寻风流快活了吗?”


    陆川延有些无奈,为什么小狼崽子要咬着这点不放:“自然不是,陛下连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


    谢朝闻言,脸色明显好转不少,复又变回了先前那个眼巴巴的狗崽子,趁机给陆川延上眼药:“曲有什么好听的,右丞说是去听曲,背地里不知道在醉香阁做什么龌龊事呢!一大把年纪了没个正形,王叔勿要和右丞混在一起,万一和他学坏了怎么办。”


    某种意义上,还真让谢朝说中了一半,右丞去醉香阁的原因八成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日后肯定少不了再去几次醉香阁,故而陆川延没有直接答应谢朝,而是抬手揉了揉他的黑发,沾染一手微凉的寒意,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外面站了太久。


    更深露重,担心谢朝着凉,他道:“现在陛下可以让微臣进殿了吗?”


    谢朝正站在原地任揉,流光溢彩的眼瞳被顺毛摸到眯起,闻言乖乖让出空间。


    陆川延边往殿内走,边随意抛下一句:“劳驾陛下命宫人将热水备好,微臣将身上脂粉气清洗干净。”


    谢朝闻言一愣,讷讷道:“王叔……王叔要在乾清宫沐浴吗?”


    陆川延随手解掉大氅,置于桌边椅背上,顺带着轻轻挑亮红烛的灯芯,让乾清宫中的黑暗被摇摇曳曳的火苗驱散,一片融融暖意:“正是。微臣出了醉香阁便马不停蹄地回皇宫来了,自然没时间梳洗干净。如今时辰太晚,简单抬个浴桶进来便罢。”


    顿了顿,他回过头,含笑看向还呆呆站在宫门处的小皇帝:“莫非陛下不许么?”


    谢朝像是才反应过来,视线像是被烫了一下,立刻转过头:“来人!”


    宫人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一个崭新的浴桶便被放到了乾清宫内,约有大半人高。桶中已被兑好温度适宜的热水,热气升腾,白雾氤氲开来,模糊了眉眼。


    谢朝从浴桶被抬进来之后,就隐隐有些坐立不安,视线似乎总是往它的方向跑,看起来对这个桶很感兴趣。


    陆川延十指微动,挨个解开常服的暗扣,察觉到了他的异样:“陛下难道也想试试在浴桶中洗澡?”


    谢朝回过神,急忙摇头,语气有些迟疑:“朕只是在想,王叔……不在浴桶四周拉起幔布吗?”


    陆川延浑不在意,已经脱去了常服,露出里面中衣:“微臣与陛下都是男子,无甚可遮。”


    他若是在意男男大防,也不可能从军十年。


    谢朝“哦”了一声,指尖不自在地弹动一下,也不再说什么。


    陆川延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发笑,声音低沉,隐带戏谑:“陛下可是没见过其他男人洗澡,害羞了?”


    听见他打趣的声音,小皇帝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语气顿时结结巴巴:“朕、朕并非害羞,只是一时有些好奇而已!”


    陆川延也不戳穿他:“嗯,陛下若是好奇,想看便看。”


    于是谢朝又不吭声了,只能从攥紧的中衣袖口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平静。


    很干脆地脱下中衣,陆川延将自己彻底浸入热水中,终于舒适地谓叹出声。


    人能用热水洗澡,实在是一项伟大至极的发现。


    他随手搅动两下桶中热水,黑发如墨,铺满水面。


    一时之间,室内复又安静下来,只有隐约水声作响。


    谢朝一直背对着陆川延,隐在长发下的耳根却静悄悄红了。犹豫片刻,他动作幅度很细微地稍稍偏过头,瞄了一眼。


    陆川延背对着他,披散的黑发遮住了脖颈后背,什么也看不见。


    谢朝:“……”


    谢朝惊恐地发现自己在隐隐失落。


    他立刻回过头,手指力道大得要掐进手掌心。


    陆川延既然能说出“想看便看”这种话,就是完全不会在意小皇帝偷看与否。小孩子的好奇罢了,让他看看又不会掉两块肉。


    他放松地靠在浴桶上,将精韧修长的手臂搭上浴桶边缘,闭目养神,脑中却仍然思索不停。


    小皇帝虽然重生,但上辈子他被害死时,右丞尚未透露出司马昭之心。所以谢朝恐怕只知朝着世家复仇,却不曾料到右丞才是黄雀在后。


    从今晚的经历来看,小皇帝应该自重生之后就时刻谋划着报复仇人。那上辈子扛着逼宫谋反大旗的世家,他必然也不会放过。


    只是小皇帝会以什么方式来报复呢?


    他想得入神,没注意浴桶中水温渐低。直到一阵凉风吹到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胸前一冷,陆川延才注意到泡的时间太长了。


    他习惯性地去取沐巾,手却捞了个空,于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忘记将新的沐巾与中衣拿过来了。


    倘若是在自己的王府,那他也就大咧咧出水亲自去取了。但现在他人在乾清宫,再这么做,就是大大的不妥。


    按了按自己的额角,陆川延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扭头看向身后:“陛下?”


    自己沐浴时,小皇帝一直没什么动静,倒是难得的安静。


    隔着层叠的床幔与那盏摇曳的烛光,谢朝抱膝坐在床上,眼神透过墙面看向虚无的一点,似乎是在走神。


    但他的心情却并不似看上去那般平淡。


    有什么埋于心底的情绪隐秘发芽,破土而出,脱离了掌控,超出了认知。谢朝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脊背绷紧肌肉僵硬,自暴自弃地假作鸵鸟。


    但听见摄政王的呼唤时,他还是下意识地第一时间抬起脑袋,语气如常地问了一句:“王叔有什么事?”


    隔着重重阻碍,陆川延的声音模糊,微含歉意:“微臣一时大意,忘记将沐巾拿到近处了。可否劳烦陛下,将沐巾送来?”


    摄政王让一国之君帮忙递物,说出去简直要滑天下之大稽。


    偏偏一国之君本人毫无不满,在听见陆川延的要求后,谢朝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手忙脚乱地下床:“王叔的沐巾放在哪里?”


    得到指示后,他急匆匆地跑过去,将沐巾与中衣一同取下来。


    下一步就是要送到陆川延手边。


    心情突然局促紧张得不像话,谢朝抿直了唇线,放空心态,四平八稳地托着衣物朝浴桶方向走去。


    陆川延将满头湿发向后捋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与锋利入鬓的剑眉。


    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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