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67章 已修陆余有一种被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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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


    军训的方阵表演圆满成功,一列列整齐的队形,踏着“一二一”的口号和音乐鼓点,从主席台前经过,就算检阅完毕。


    今天的午休时间格外长,下午教官们被叫去开会,而各个班级竟然趁下午的空档,争分夺秒地召集学生们开了班会。


    班主任李学莲还没到,临时班长是个梳马尾辫的女生,坐在台上看自习。


    安予灼仗着个子没前排男生高,懒洋洋地趴桌子上,脑袋枕着胳膊,歪头跟陆余说小话:“太严格了吧,就一下午时间还开班会,回宿舍躺会儿多好。”


    带着撒娇的温热吐息落在耳畔,从前绝对不会察觉到的细节,现在被这道近在咫尺的呼吸拨弄得心猿意马。


    全然没注意陆余的身体突然僵硬。


    陆余喉结滚动,他故作淡定的往旁坐了坐。


    安予灼本来还靠着陆余,被他这突然往旁边一坐差点扑空,他莫名其妙看向陆余:”你干嘛?”


    “有点热。”


    ……热吗?


    安予灼‘哦’了一声,却又往陆余身旁挪一点,要跟他坐在一块。


    陆余再往旁边坐了坐。


    安予灼立刻跟他杠上了,自习课闲着也是闲着!他非得要跟他粘在一块,见陆余还要往旁边躲,安予灼干脆抓住他的手臂,故意把手臂抱在自己怀里,嘴里念念有词:“出、汗、大、法!”


    陆余:“……………………”


    安予灼闷闷地笑起来,班长在看自习,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抱着陆余的胳膊不松手,还顺势低头蹭了蹭。


    “热死你!”安予灼抬起头挑眉看着陆余,像是故意的挑衅。


    陆余径直撞入安予灼的目光中,这家伙的脸颊刚才埋在自己的手臂里蹭的有些红润,眉梢飞扬,模样很是惹眼。


    眼睛移不开了。


    安予灼见他终于睁眼看自己了,轻轻哼了声才放开他:“让你惹我。”


    陆余不着痕迹的深呼吸,喉结滚动。


    确实是不该惹的。


    弄得他上火。


    就在这时,前桌的钟函回头悄声说:“听说这次咱们不会跟教官开欢送会,省去和教官私下送别的环节。”


    安予灼被新话题吸引,问:“啊?为什么呀?不让送别教官,让咱们在教室里干坐着?”


    钟函神秘兮兮地说:“每一个离谱的规定背后都必定有一件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你知道吗?往年最后一天都是上午检阅、下午送别,晚饭后和住宿生一起开欢送会,这是多年的传统。”


    安予灼:“对呀。”这一点他还是有印象的。


    一中高中部因为位置比较偏,几乎80%以上都是住宿生,另外走读生如果想留下参加晚会,也可以提出申请,最后基本上全员都能参加。


    钟函:“但是去年,有个女生和教官谈恋爱了!”


    安予灼:“!”


    陆余也轻瞥他一眼。


    安予灼觉得不可能:“假的吧?满打满算也就认识两周,怎么会谈恋爱?而且女孩还是学生啊!”


    钟函同桌王?也转过身,八卦兮兮的:“可不是!但去年军训最后一天,下午自由送别的时候,有人亲眼撞见他们接吻来着!哎呀闹得可大了!”


    “啧,”安予灼同学一张俊脸都皱成一团,发出嫌弃的声音:“咦??!!”


    王?:“恶心吧?”


    安予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教官怎么下得去手?人家女孩子还是高中生,未成年啊!”


    钟函不同意:“别看他是教官,其实也才十**岁,比女生就大两三岁,不算拐骗未成年吧?可以归类为早恋。”


    安予灼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接受,摇头发出一声“啧”。主要是这里边很可能有诱骗的成分,欺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就是很下头。


    王?是个话痨:“我也觉得!教官不是好东西,那女生也不聪明,恋爱脑真是绝症啊绝症!我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上教官?军训喜欢教官、上学喜欢老师、理发爱上托尼……这些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钟函:“哈哈哈哈哈还挺押韵!”


    安予灼也跟着笑,并用胳膊肘捅陆余:“你觉得呢?”


    “什么?”陆余将注意力从安予灼的脸上移开,刚才只顾着看安予灼没听到他们说什么。


    钟函打趣笑:“啧,陆哥怎么魂不守舍的,在想哪个女生啊?”


    王?摸着下巴装深沉:“别说,根据我多年观察研究恋爱脑的临床经验,本医生能断定,陆哥这状态就是思春。”


    陆余抬起长腿,在王?椅子上踹了一下:“……滚。”


    .


    当晚,文艺汇演如期举行。


    病号连解散,所有同学归队,三四层学生在操场橡胶跑道内的草坪里,环成一个大圈,照明设备不是很给力,但愈发将夜晚的氛围拉满,还真照出离别的气氛。


    同学们起哄,让教官表演才艺,奈何大部分教官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便集体凑活出一首《军中绿花》,以求蒙混过关。


    然而这首歌比较伤感,唱着唱着,不少同学都哭出来,有人还很动感情地喊:“舍不得你们走!”


    “晚会”的队形是以班级为单位,男女前后排混坐的,陆余听到前排女生响亮的抽泣声,感到一阵莫名:这有什么好哭的?


    陆余笃定自己的感情要比其他人淡漠很多,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时,班里的同学也都哭成一片,他从来无法共情,甚至觉得厌烦,只有发现灼宝也有些失落的时候,才能感到心疼。


    现在也是如此,陆余受不了这样过分煽情的场面,被这些哭声搞得头疼,目光又向周围的男生扫去。


    男生们倒没表现出那么外放的情绪,偶尔有人抹把眼睛,鲜少有人哭出声,陆余又看身边的安予灼,发现他低着头,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表现出难过。


    陆余便揉了揉安予灼的脑袋,摸到一把柔软的短发,和几根不听话的呆毛,安慰:“灼宝,没事。”


    安予灼像小时候一样,顺势靠在陆余身上。


    全然不知道陆余的表情变化。


    陆余身体僵硬了须臾,被这样的亲密无间的心跳又不受控制,他调整呼吸,跟往常一样没有推开安予灼。


    却生怕被对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不对,他确实很不对劲。


    他们平时抱得还少吗?他们经常拥抱,尤其是安予灼,一犯懒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要自己抱。可之前为什么都不会这样,现在安予灼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就开始……


    心猿意马。


    ??你喜欢安予灼是吗?


    这句话再次浮现脑海。


    ??像男女生之间的那种喜欢。


    “哥哥,有点不舍得教官啊。”


    安予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悄悄话那般的音量惹得耳畔酥麻。


    陆余稍稍别开脸,拉远肩头上这家伙靠近自己的距离:“嗯。”


    “哥哥,你说分别是一定要的吗?”


    “不一定。”


    “可是不都是会有分别的吗?”安予灼听着周围同学小声的抽泣,他抬眸看向陆余。


    夜幕低垂,环境不算明亮。


    “未来我们也许会分别。”陆余对上安予灼的目光。


    安予灼皱了皱眉,像是想到这样的分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们……也会吗?”


    “升学,工作,结婚,我们会分别的。”


    安予灼没再说话,他叹了声,放开陆余,抱着自己的膝盖若有所思望着不远处,是啊,人长大总是会分别的,其实也正常。


    他跟陆余分开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他们会越来越大。


    “也可以不分别。”


    “嗯?”


    陆余没再说话,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没去看安予灼的眼神。


    心里想着:


    他不能跟安予灼分别。


    .


    教官们表演完毕,再后来就是同学们的才艺展示时间,一位学民族舞的女孩子最先站出来,跳一段《快乐的?嗦》,直接将现场气氛托向**。


    可惜第一位水准太高,给后人造成了一定压力,有才艺的同学怕比不过,不好意思出头,教官便倡议玩击鼓传花,随机挑选幸运观众,倒也有趣:


    有硬着头皮跳舞的;有唱歌水平不错的;有真会些乐器,跑去音乐教室借的;也有几个才艺不行但会耍宝的男生,把歌唱得南腔北调,还越唱越上头,惹得全场哄笑鼓掌……


    “最后两轮!”教官高声喊,“开始!”


    鼓点叮叮咚咚,当做“花”的篮球全场飞舞,前后排有害羞的同学碎碎念:“别给我别给我。”


    当忽快忽慢,忽然戛然而止。


    “啊啊啊啊啊啊!!!走你!”


    安予灼确信,篮球是在鼓点停止之后,才被前排女生扔到他手里的。


    真是天外飞球,下意识才接到的,这会儿不知是谁喊了声:“是灼宝!”


    “安予灼!”


    这个名字仿佛连通了什么点燃派对的开关,欢呼声立即拔高,整齐划一到能掀翻房顶的程度。


    “安予灼!”“安予灼!”


    “……”安予灼有点无语地望向前排,想说你就算扔,也应该扔给隔壁。结果那女生向拜菩萨似的给他连连作揖:“拜托拜托!我社恐!真不会表演!”


    安予灼:“……”


    安予灼站起身,有点无奈地说:“我唱首歌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来一个!”


    “灼宝!灼宝!”


    “灼哥!灼哥!”


    “安予灼!”“安予灼!”


    ……叫什么的都有,安予灼听到这样的呼声,反而更不扭捏,这样高的人气,让他想起当初做总裁、参加年会时的盛况,每年他都要唱一首《感恩的心》,也是在“小安总!小安总!”的欢呼声中,踏上舞台。


    下属们都夸他这首歌唱得特别好,堪比原唱,应该是他最拿手的曲目,但今天这场合,一大半都是未成年,《感恩的心》会不会太过成熟?该换首什么好呢?


    陆余忽然扯了下他的胳膊:“弹一首尤克里里吧,我看那边有。”陆余虽然不明白灼宝对歌声的自信从何而来,但也不忍心看他在全校同学面前丢丑。


    安予灼立即打消唱歌的方案,低头问:“你想听?”


    陆余:“想听你弹。”


    安予灼有点臭屁地笑了下:“想听什么?随便点!”曲谱没他不会的!


    ??毕竟小安总卷了一辈子,琴棋书画不说样样精通,也都考过级、拿过奖,区区尤克里里,对他来说没难度。


    少年勾起唇角的样子有点拽,操场围栏外高处的灯光将他微垂的长睫染上晶莹的光,眸中仿若有璀璨星河。有点拽,有点可爱,让陆余想起他从前给他弹过的一首曲子。


    陆余说:“delier吧,上次听你弹,很好听。”


    安予灼痛快道:“行啊。”


    之前有同学借了音乐教室的钥匙,现在塑胶跑道上还堆着几样乐器,他走过去,捡起一把尤克里里。


    这首歌最近很火,网上有人改编了曲调,陆余把视频分享给他,安予灼便看了两回,记下谱子,后来曾经在家里的露台上给陆余弹过,当时陆余哥哥眼中的惊艳溢于言表,给灼宝得意得不行。


    有人给安予灼搬了把高脚椅(八成也是从音乐教室搬的),少年长腿一迈,坐上去,指尖轻拨,调了下音。


    现场安静下来。陆余听到前排女生们兴奋地议论:“他腿好长啊!”“还很直!”“脚踝也很纤细!”


    诚然,灼宝虽然现在还没完全长开,但身体比例相当优越,腿尤其长,头身比也绝佳,远看完全不像只有一米七。


    安予灼很快调好音,修长的五指张开,先大开大合波动几下,欢快的音乐立时流淌出来,立即引起一阵尖叫。


    然后他拨弦、扫弦、击弦,手指翻飞,这是首快节奏的曲子,随着音符跳动,安予灼身体也跟着轻轻摆动,很陶醉的样子。


    夜色里,少年的手尤为皙白,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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