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第14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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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祥领命办差,那是风风火火地全府出动,十三福晋挺着大肚子亲自照顾他衣食住行,警告府里的所有人,谁也不许打扰十三爷办差。


    胤祥还很是隆重,每天按时到顺天府、刑部、大理寺转悠,和衙役们说话,和各地方赶来的证人坐大街上喝大碗茶聊天,和各级官员们打交道,……那叫一个激动和急切啊。


    十四阿哥胤?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西山健锐营了,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丰台大营。


    如此这般,过了五天,审讯到裕亲王下面的一个案子,裕亲王病重,太医都说熬不过去了,裕亲王世子保泰叮嘱了,谁也不许告诉裕亲王这些烦心事,可是架不住一个庶福晋去哭。


    “王爷,我娘家的事情,八年前的老事,被翻出来,我着急啊。王爷,我那兄弟,那真不是故意的。他宠着一个小妾,那小妾娘家犯事,他给衙门里递了话,……王爷,刑部在审那,王爷,求求您,王爷,我就这么一个兄弟,就那么一个侄子……”


    裕亲王在病中,本来就没精神,被她这一哭,哭得心烦意乱,就问老管家:“去找来世子。”


    世子保泰晚上来给裕亲王请安,听管家说起来,气得直喘气。


    他本来就不满意父亲宠着一个庶福晋,更烦那庶福晋乱七八糟的各种亲戚天天找事儿,当下就对着老父亲板着脸:“阿玛,这事情您别管。如今顺天府、刑部、大理寺一起审案子,普通老百姓没有发觉,我们可都知道,都是对着我们来的,特意低调的。几位阿哥爷去找皇上哭,都被皇上骂了回来。您一出头,那些宗室都来和您哭,您去找皇上哭去?”


    头发胡须都白了的裕亲王撑着病体,担忧地看着儿子,问道:“怎么能这样严苛?”


    “是严苛。”保泰给老父亲拿一个靠枕靠在脖子上,扶着他半坐起来,一屁股坐到绣墩上,面容颓败:“这事儿,是四贝勒挑起来的。能不严苛吗?儿子对四贝勒是又怕又畏的,打小儿四贝勒就那性子,阿玛您也知道。”


    “说起来,儿子以前还是四贝勒的小迷弟,上学的时候,和四贝勒的关系最好了。”保泰的双手搓着一天办差疲惫的脸,叹息道:“可能怎么办?谁能折腾的过他?那眼睫毛都是戏。”


    裕亲王更担心了,捂嘴咳嗽两声,接过来毛巾擦擦脸,将毛巾递给管家,喘口气,又问:“那我们府被牵扯进去,没有办法了?”


    “几位阿哥爷都没有办法,我们有什么办法?”保泰累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示意一个小厮给他捶背,摊着身体半闭着眼睛:“阿玛,这事儿,就那么点儿,和我们府上有什么关系?”一个庶福晋的娘家兄弟的小妾娘家,也能牵连到我们府上?


    “儿子认为,我们府上要是出面,那才是要人笑掉大牙。”


    裕亲王一噎。


    可他也没有办法,他老了,又病了。老人面对年轻力壮的儿女们,总是天然地弱气的。


    “阿玛不管这件事了。可是保泰,你几个弟弟妹妹,你给照顾好了,哎,总要一家和睦。至少,要他们不惹事,能照顾好自己,别给你拖后腿。”


    保泰心里顺畅一点儿,老父亲还是关心自己的,嘟囔道:“儿子这几天看着衙门审讯,确实是要好生教导着弟弟妹妹们。这将来,就算分给他们庄子,庄子上每年有什么收成,该送来什么,他们心里要有数。若是连庄头都管不住,……”


    保泰没有说下去。


    裕亲王也不再说话。


    何不食肉糜,这是所有大户人家子弟的通病。麦子和草分不清,下面人说马是鹿,他就觉得是鹿,……指鹿为马,那是有权有能力的主子。没有能力没有实权的,就等着被下面的官员奴仆们指鹿为马吧。


    父子两个都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哪知道第二天那庶福晋再次来找裕亲王哭,说她侄子被刑部抓了,求王爷去说情。


    哭得裕亲王正要起身真去刑部的时候,保泰福晋冲进来,和她大吵一架:“王爷病着,你没看见吗?为了这点子事情,要王爷去刑部,你当王爷是什么?啊!我就知道你没有好心,天天扯着王爷的招牌拉扯你娘家,现在还要毁了王府的声誉!王府倒下了,你就有好果子吃了!”


    一番话骂的这庶福晋捂着脸跑了。


    裕亲王也觉得自己老糊涂了,面红耳赤的。


    保泰福晋还不解气,和亲近的奶嬷嬷背地里骂她:“没心不长眼的。不就是不服气我家爷做世子?这是皇上钦定的!我家爷当年,可是在无逸斋,和皇子们一起进学的!你肚皮有本事,这方面你也有本事,我就服气你。见天儿乌鸡眼似的使坏,王爷身体气坏了,我看谁还能听她哭!”


    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又说:“我家爷都是世子了,我家爷还怕什么?不就是顾着王爷的身体?不知好歹的东西。”


    这话也对。保泰是孝顺孩子。他若是不孝顺的,他都已经是世子了,帮着折腾折腾老父亲,等老父亲早点去世,他早点做王爷,那更好。而且皇上早就说了,给他多承袭一代王位,到下一辈再降为郡王。


    可是这话传到了庶福晋的耳朵里,话儿就变了。


    “说世子已经是世子了,不需要孝顺王爷了。……王爷,你还在那,我们娘俩就要受这个气,王爷,我们娘俩和你一起走了算了……”


    裕亲王在病床上,气得老泪纵横,双手不停地拍打床铺。


    “老了,老了,一辈子了,满以为可以了无牵挂地去见祖宗们了,又闹起来了。就一个王位,就一个王位!”


    一个王位就这样。


    一个皇位那?


    裕亲王一时想起来最近皇上的动作,太子和皇子们的动作,担心家事,担心国事,一夜没有睡着,第二天病情就加重了。


    裕亲王病重,亲友们都来探望,康熙也着急,胤祥更着急。


    十一阿哥直接就说:“就是你办案子太着急导致的。你就不能等等再抓那犯人归案?要不先办其他案子也成啊。”


    胤祥大冬天急得一脑门汗,烦躁地在刑部大堂后院转圈圈,听了这话更烦得很,摘了暖帽擦汗。六贝勒好心地送上自己的扇子,他手上用力呼哧呼哧地扇着风。


    这事情吧,胤祥办的真没有错儿,可也是真急躁了一点儿。就因为他知道自己急躁了,所以他更烦。


    烦的胤祥晚上听说裕亲王挺过来这口气了,一摸后背,都是冷汗??四哥天天说他年轻不会办事,他一直不服气。如今受了教训,差点一脚就落个逼死伯父的罪名儿。


    惊了半响,后怕不已的。思及这段日子兄弟们互相扯皮扯后腿掣肘自己,一时又气得慌。下来床,拖着鞋子在地上转来转去的。闹腾的刚要睡着的十三福晋困意全无,嫌弃道:“爷,您睡不睡?”


    “你先睡,爷去找四哥!”说着话,胤祥就唤丫鬟进来给他穿衣服。


    骑马就来找他四哥诉苦。


    四爷也正准备休息那,温香软玉抱了一怀刚起来兴致,门口王之鼎小声呼唤:“爷,爷,十三爷来了。有急事那。”


    !!!四爷深呼吸一口,吩咐道:“去,厨房里最热最烫嘴的茶啊汤的,给你们十三爷送去。”


    王之鼎:“……哎。”


    他怀里的巴鲁喇斯格格“咯咯”直笑:“爷,也给您一碗‘热豆腐’。”


    四爷:“……”


    一瞪眼,四爷捏着她的鼻子气恼道:“惯的你们。”


    “爷这话可不对。惯的我们?谁惯的?”巴鲁喇斯格格娇俏地露出来一口小白牙哈哈哈笑着,起身给他拿过来大衣服给穿上,口中还嘟囔:“要说,那也是福晋惯的我们。要不是福晋,爷今晚上又在书房自个儿睡那。哼。”还瘪了瘪嘴巴。


    四爷伸胳膊穿衣服,一见她的模样顿时来气:“你听爷的,还是听福晋的?”


    “听福晋的!”巴鲁喇斯格格哼哼着白眼儿。“爷将一个后院当摆设,要不是福晋督促,爷现在还一朵花儿也不采那。”


    四爷猛地咳嗽。


    四福晋再次有孕,府里的侍妾格格们沸反盈天,于是四福晋就闹着要四爷答应,一个月至少有半个月要去后院睡。


    可天地良心,四爷也是正常男人,真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


    “爷不和你说。”四爷伸脚要她给穿靴子。


    巴鲁喇斯格格一嘟嘴巴,拿着他的靴子不动弹:“那爷,待会儿要回来。”


    “回来。”四爷无奈。“爷保证。”


    巴鲁喇斯格格这才笑了出来,灯火下,不施粉黛一身白色亵衣亵裤的她,拿眼瞅着自家爷,圆月般的脸一片清辉,抿唇一笑的娇羞,宛若天山雪山上的格桑花纯洁幸福。


    四爷不由地挑唇笑了出来。


    出来后院,来到前院的后书房,一眼看见胤祥被烫的跳起来,顿时大乐,哈哈哈哈。


    胤祥被烫的捂着嘴巴,不停地哈气。听到四哥的笑声,恼道:“四哥,你故意的!”没有四哥的授意,哪个敢这么捉弄他!


    “就是故意的。”四爷愉快地承认。


    “四哥!弟弟的嘴巴一定起泡了!”胤祥说话都说不清了,顾不得和四哥生气,跑到里间洗漱间一照镜子,果然嘴巴上起来两个水泡,又气又伤心的跑出来,喊着:“四哥,弟弟正一肚子火气那。你还这样捉弄弟弟!”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四爷一坐下来,瞅着他的小样儿黑了脸。


    “我来做什么?”胤祥也生气了,一屁股坐到四哥对面,瞪大了一双狭长的眸子。“四哥,这么晚了,弟弟就不能来了?哦!弟弟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


    胤祥露出一个都是男人懂的小表情,挤挤眼:“是不是四嫂给了四哥孩子指标了?”


    四爷:“……你怎么知道?”难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胤祥得意洋洋:“我当然知道。还有谁不知道吗?我们的活阎王被逼着生娃了。”


    四爷脸更黑了。


    胤祥更乐了,就觉得嘴巴上的水泡也不疼不痒了。


    接过来王之鼎手里的药膏自己抹着,抬着下巴小眼神埋汰哥哥。


    “我就说嘛,四哥一个佛爷,今晚上居然不在书房?嘿。还以为四哥能坚持到明年那。”


    “……”


    四爷一抹脸。


    歪在椅子上,一副男人的为难。


    胤祥挤挤眼:“四哥,今晚上在哪位小嫂子的屋里?等等,你不要生气,不用说,弟弟来猜猜。不是瓜尔佳小嫂子,就是巴鲁喇斯小嫂子!”


    “!!”四爷有点惊讶了。


    “这你也知道?你四嫂,连这些都告诉你福晋?”


    “不是四嫂告诉我福晋。”胤祥白四哥一眼。“四嫂的嘴巴严,也就我家福晋整天嘴巴没有把门的,闺房的事情都朝外说。是我猜的。”语气一顿,变成严肃,药膏也不抹了。


    “四哥,你没发现吗?四嫂在帮你。弟弟通过福晋的只言片语就能分析出来四嫂的行动??巴鲁喇斯格格的娘家在关外,出来一个能人了。当初他们回来大清,汗阿玛给他们在盛京周围划了一片草原做牧场,正好挨着八公主要嫁的喀喇沁部落。如今那个能人,都被周培公要到盛京做工部了。”


    四爷沉吟不语。


    三百年前,蒙古巴鲁喇斯大部随察和台西迁,成为察哈台汗国属民。二百年前,帖木尔建立了帖木尔帝国,成为成吉思汗后又一辽阔帝国。巴鲁剌思是蒙古族姓氏之一,与成吉思汗同宗。一百年前,帖木尔帝国分裂,莫卧儿王朝被法兰西、英吉利等军队进驻,一部分部民因为大清海战,领着部民来到大清。皇太后念着同根的情分,又看姑娘好,就指给了四阿哥做格格。


    巴鲁喇斯格格出生在印度,长在关外的马背上,格桑花儿一般明媚的美少女,一身热情洋溢,情意绵绵,日常说话最是直白。十七八岁了,心性和一些十三四岁的人一样天真烂漫。四爷一直当她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姑娘。


    “……”四爷说不出来话,人靠在椅背上,眼睛闭着,陷入沉默。


    胤祥眸光一闪,抓住机会,站起来走到四哥身边,推心置腹地劝说:“四哥,我知道,你当初选了四嫂做四嫂,就是不想牵扯妻族势力。可是,皇太后、皇额涅、德母妃,都不这样想。他们都喜欢你轻松一点儿,有人帮衬着。”


    “当然,弟弟也知道,这帮衬也有限。”胤祥眼里一抹自嘲的笑儿。“我们兄弟,能有什么妻族势力那?巴鲁喇斯小嫂子的娘家兄弟出息了,这完全是撞大运。谁也想不到,盛京能发展起来,谁也没想到,敖嘎有能力,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想到吧。”胤祥摇摇头,不甘地望着外头黑漆漆的夜色。


    “四哥,花花轿子人抬人。这个时候,你就是要给巴鲁喇斯小嫂子面子。四哥若不放心,给周培公去信,要他管住敖嘎。对,他的名字叫敖嘎。敖嘎和小嫂子的感情好着那,当年小嫂子的母亲在战争中去世,是敖嘎养大的。”


    “……”四爷抬手按按眉心,叹息道:“有这样的天降福气,四哥也开心。”


    无奈一笑:“家事、国事,自古以来分不清。是四哥强求了。”


    胤祥瞪圆了他的丹凤眼:“四哥,你说什么那。”坐回来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着脚。“家事、国事,自古以来,就是结合在一起的。不管世界怎么变化,人嘛,就这么回事儿,还能变成什么模样?”


    四爷:“……”


    “十三弟,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四爷不由地一乐。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幕和花影重重,目光里一片清明。“是四哥入了魔障。”见识了后世新时代的一些美好又能怎么样那?人,万变不离其宗。自己能把大清整治好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就为难了,其他的,都有后人来操心。


    四爷不由地摇头无声一笑。


    转头看向一副洋洋得意地给嘴唇抹药膏的弟弟,戏谑地笑道:“明白错在哪里了?”


    “明白了。”胤祥给四哥一个委屈的眼神。“嘴巴都给烫出来水泡了,想吃热豆腐也吃不成了。”


    “噗嗤”,四爷抬手给他一个脑崩儿。


    “丰台大营就在那里,又不会跑了。你急得什么?记住这个教训,凡事,欲速则不达。”


    “知道~~那裕亲王哪里?”


    “太医本来说,熬不过这个冬天。如今能再过一个春节,也是要人高兴的事情。”


    “这样弟弟就放心了。”弟弟拍拍胸脯,真担心裕亲王伯父被他这一折腾的,早一步走了。


    一眨眼,放下药膏,走到四哥身边,望着窗外的西北风呼吸,寒冷袭人花木凋零:“四哥,裕亲王伯父和八哥的关系最好。我听说,汗阿玛昨天晚上亲自去看伯父了。万一,伯父和汗阿玛推荐八哥……”


    “然后,……”


    “弟弟明儿去打听打听。”


    胤祥知道他四哥心大,对这些事情从来不关心。决定自己以后要时刻关注着。


    四爷一回头,看着他眼里的严肃,越发无奈。


    安静中,墙上的自鸣钟“铛铛铛”地响了二十一下,熄灯时间了。胤祥嬉笑着:“四哥,你快去小嫂子那里,我自己睡书房。”


    四爷:“……”


    四爷安顿好胤祥。苏培盛挑着长形灯笼,慢吞吞地回去后院,一进来月亮门,就看见巴鲁喇斯格格挑着一个灯笼,披着披风跺着脚,望着自己的方向,一头乌发披散着。


    见到了他,一脸惊喜地跑上来。


    “爷,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那。”小姑娘一脸欢喜化为实质,扑面而来。四爷伸胳膊抱住了人,接过来宫灯,发觉的她的手有点冷,心疼问道:“在屋子里等,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嘛。爷要再不回来,我就去书房找爷。哼!谁知道爷是不是又在书房喝醉了。”


    四爷:“……爷答应你了。”牵着她的手快走几步到了海棠苑,进来屋子,苏培盛机灵地接过来灯笼跑了出去,小姑娘不顾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一头扑上来,紧紧地抱着他:“爷,我长大了。”脑袋蹭着他的脖子,声音里透着一抹哽咽。


    四爷抱着人,沉默。


    丫鬟婆子们都跑了出去。


    “爷,我进府里,三年了。我不管。我长大了,你看看。”动动身体表示自己真的长大了,语气委屈又倔强,还有气恼的娇羞。


    四爷脑门一道青筋蹦蹦跳。随即因为小姑娘的心意,心里一叹:“知道最近别人对你的态度变化吗?”四爷尽量保持府里的清净。但人间就是人间。


    “知道~~我知道,福晋本来是要瓜尔佳格格抢爷的。是看我哥哥的面子。哼!她们都好像狼一样地抢爷。我也抢。”


    咳咳。


    “其其格,”四爷揪出来她的脸蛋儿,瞧着她脸红脖子红的,捏着她的鼻子无声一笑。“看着爷。”


    “看,就看。”其其格鼓起来勇气,对上爷的眼睛,深邃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好似一个小漩涡要她心甘情愿地沉迷其中。


    “其其格,不管敖嘎做不做盛京工部尚书,你都是爷的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


    “刷”!其其格的眼睛璀璨地亮了起来,心脏“砰砰”地要跳出来。


    “……真的?”


    “真的。”


    其其格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一双天山雪莲一般纯净的乌黑眼瞳痴痴地望着他。


    “爷,是要我不去依赖娘家吗?”


    “是。”


    其其格低了头,随即抬起来,眼里多了一抹真实的崇拜。


    “我知道,爷不需要妻族助力,我记得了。大哥说,他会好生办差,不参与其他的。但是,如果有需要,爷不要顾虑只管吩咐大哥。那书本上不都说‘举贤不避亲’?”


    “……好。”


    其其格开心地笑了出来,那笑容,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女孩独有的笑容,好似春日的湖水一般潋滟纯净。


    “爷,我看了书本儿,还是不大会。爷,我会慢慢学习的。”


    “……好。”


    “那今晚上辛苦爷了。”


    “……不辛苦。”


    ……


    第二天,四爷早起,去正院找四福晋。


    四福晋有孕了瞌睡,刚醒来。看见他穿戴整齐踱步到来,有点惊讶。


    “爷,这么早?”


    四爷一挥手,要丫鬟们都先退下,盯着福晋的眼睛。


    那目光,要四福晋惴惴不安,却又赌气地一扭头。


    “我只是,只是……”


    “是爷给了福晋不安?”四爷一挑眉。晨光映衬他清隽的眉眼,温润玉如。“福晋,爷很抱歉。爷都不知道,福晋一直在担心。”


    “我,我,我当然担心。”四福晋越说胆气越大,转正面孔,结巴道:“人家都是工部尚书了,你还不给面子?哪有爷这样的?”


    四爷深呼吸深呼吸。


    “福晋,爷很谨慎。爷知道风险。但是,福晋,你可以信任爷。”


    四福晋知道他真生气了,有点害怕,更多的是委屈。


    “我信任爷,可我就不能帮助爷?对!我,就想帮一帮爷。再说了,我是当家主母。谁叫爷从来不主动的!”


    四爷:“……”


    四福晋一见他冷了脸,眼圈便是红了:“爷当我乐意那。我巴不得爷的后院就我一个那。能成吗?”又生气。“爷享受了一个晚上,回来和我生气,有没有道理?其其格长得不美还是伺候的不好?哼!”


    “……”四爷伸手按在她蹙起的眉心,哄着道:“福晋,这是两回事。你担心,爷现在知道了。爷告诉你,不要担心。也不要用这样的方法帮助,你既然不开心吃醋,以后爷自己主动安排,福晋照顾好自己。”


    四福晋听了前半句感动又崇拜:爷果然是有信心的。听了后半句,受不住了。


    “不行不行。我来安排。我吃醋也能安排。爷你不懂。”四福晋着急地坐起来,晃着他的肩膀,眼见他不为所动的木头模样,一句话脱口而出。


    “你要自己主动,我更伤心。”


    四爷:“……”


    夫妻两个四目相对,四福晋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四爷实在搞不明白福晋的思路,妥协:“好,好,都听福晋的。福晋做主。”


    四福晋还是闹着脾气:“爷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美人儿妹妹伺候一晚上,还说我安排的不好?”


    四爷本着你说什么都好的原则:“好。”哪知道四福晋一瞪眼,哼哼道:“爷果然也是贪花好色的。这就说好了。”


    “……”


    *


    也许是感到自己大限将至,时日无多,见到皇帝弟弟,裕亲王福全泪流满面,此情此景,康熙也不经感慨道:“你与朕手足情深,你若离去,朕将再无兄长。”


    二人共同回忆了一起度过的童年时光,聊了许多儿时的趣事。


    也许也只有此时此刻,二人不再被君臣之纲所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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