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13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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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驾!”胤祥和胤?、汇同托合齐、蒋廷锡一起,领着侍卫们,拍着马屁股快马加鞭地奔驰在天an门大街上,正在跳舞玩乐的老百姓听到马蹄声就自动让开一条路,目光随着他们的身影动着。


    刑部的官员们也都知道他们来了,忙不迭地迎上来。八贝勒抱着困倦的弘晖,和八福晋对视一眼,动动抱着胖孩子的胳膊,八福晋将抱着弘晖的披风掖一掖,一起看向打头的四匹骏马。


    马蹄子踢踢哒哒的越来越近,十四阿哥胤?在马上高喊一声:“皇上有令。”


    “恭听皇上训诫。”安布禄高喊一声,所有人一起跪下。


    十三阿哥胤祥看一眼下方乌泱泱的人头,气沉丹田,仰天高喊:“皇上仁慈英明,恩准刑部所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这一声,老百姓兴奋地跳起来大喊着“皇上仁慈!皇上圣明!”“我们皇上慈悲!我们皇上仁爱!”……载歌载舞,欢声不绝。


    胤祥胤?对视一眼,心里对他们四哥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跳下马,穿过人流找到八贝勒和八福晋,两方人说着话儿。八贝勒道:“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你们那?”


    胤?道:“我们送你们去四哥府上。”


    胤祥爽朗笑道:“八哥八嫂,你们和乡亲们告别。我们去和安布禄说几句。”


    八爷笑笑点点头。


    一转身,扶着对父老乡亲们喊道:“时辰不早了,乡亲们都早早地回去吧。”声音刻意压低,身边的八福晋跟着不停地挥手,与刚刚一起跳舞的几个女孩子告别,在侍卫们的护持下,一路朝马车走去。


    乡亲们依依不舍地围着追着:“八爷、八福晋,你们都要好好的。”“八爷、八福晋,早点回去休息,明儿还要一大早去衙门。”……


    八爷笑着一一回应:“好!好!我们好好的,乡亲们都好好的。”“马上宵禁时间了,诸位也都要早起,快回去休息。”……


    夫妻两个抱着弘晖,慢慢地走到马车前,八福晋先上马车,从八爷怀里接过来弘晖抱着,八爷才上去马车。


    弘晖的睡功完美遗传他阿玛,这么大的动静他依旧睡的香甜,两只手虚虚地握成拳头放在脸颊边,一派天真的孩子气。老百姓看着,情不自禁地笑。


    弘晖阿哥和八爷八福晋关系好,弘晖阿哥也是嫡长子,四爷二十多岁了才有的第一个孩子,四爷宠妻子儿女们,他们都知道。所以他们的皇家子弟都是好的,都是能文能武,重视嫡妻,谨守礼法爱护家庭……的好儿郎。


    有人感叹地提了一句:“我们四爷的孩子,长得随了四爷当年那,胖的大气!”


    身边有人年轻人挤挤眼:活阎王?四爷是你能说的吗?一个老太婆嫌弃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四爷当年也是俺们看着长大的那。四爷当年那胖气的,江南人都羡慕俺们北京水土好。”


    年轻人憋气,一群人哈哈哈哈笑。又有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若有所思道:“你们都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当年皇上下江南,第一个带着的就是我们四爷,因为四爷最皮实。据说皇上担心四爷太胖影响形象,路上按着四爷减肥,哪知道四爷越减越肥,到了江南江南人一看,那羡慕的。四爷当年长的是真好啊。……不过话说起来,我们四爷有孩子晚,我们大爷,四个女儿后才有的嫡长子那,也没要侍妾先生儿子。”


    “这话儿对。我们三爷,也是先有的嫡长子,只是嫡长子没有养住,现在的嫡次子是三子。”


    “还别说,以前没发现那。哎,你们都不知道吧。我们皇上之前也有一个嫡长子那。我们皇上每年都亲自祭祀两位皇后,言传身教,皇子们都随了皇上的品德。”


    “这话对,一听就是明白人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倚老卖老地笑,瞅着身边的年轻人埋汰道:“现在这些年轻人啊,都不知道过去的事情喽。”


    一个年轻人抬手一抹额头跳出来的汗水,嘿嘿地乐:“您老说的都对,现在,要不要我们年轻人送你老回家啊?”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人一起嬉笑打闹着,先送亲近的老人家回去,再在官兵衙役们的安排下,陆陆续续地送女子们回家,保证所有人没有被偷被摸,安全到家。


    耳边似乎还在回响着老百姓快乐的议论声,四个衙役拿着大扫帚清扫街道,也是兴致高昂地讨论着八爷八福晋弘晖阿哥的亲近体贴,一起跳舞唱歌的欢乐。


    刑部官员们都笑哈哈的兴奋和激动,蒋延锡则是纯然的高兴和感动,下来马匹和安布禄等人汇报,哭哭啼啼的夸着皇上多么英明神武。九门提督的官员们憋气了。


    一看他们的提督托合齐,托合齐心里沉甸甸的,脸上黑沉沉的,哪里顾得上他们?


    ??老百姓的心意如此强烈明白,而太子殿下的身边却有两道大雷。说不定哪一天这两道大雷就被引爆了。


    托合齐的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借此机会,悄悄地去将那两个“大雷”给灭了。


    “托合齐?托合齐?”安布禄奇怪地喊着他。


    托合齐一愣,随即回神,笑道:“安布禄老哥?十三爷和十四爷走了?”


    “走了。托合齐老弟啊,想什么那这么出神?马上宵禁时间了,我们也走着?”


    “犯人那,不管了?”托合齐纳闷。


    “先关押一夜看看。”安布禄一点不着急,瞅着他老眼一眯。“都先回去好好休息一夜。”


    “……好。”


    安布禄老头的精明,托合齐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他直觉有哪里不对劲,有一种希望快些结案的担忧。说不清道不明。可他更知道,不能在安布禄面前露出来丝毫,要他越发下劲地查。


    “老哥啊,要说起来,还是您老会办案子啊。”托合齐给下属们一个眼神,和安布禄并肩走着回去刑部衙门。


    安布禄晃着八字步,剁剁靴子,缓缓站麻的脚,乐呵呵地笑:“我哪里会办案子?皇上仁慈,我呀,将皇上的仁慈传达给老百姓,就心满意足了。”


    呵呵!


    托合齐在心里骂安布禄老狐狸。可他如今地位再高,官职比安布禄高,也没有安布禄的资历高,那就只能接着安布禄的显摆。瞧一眼安布禄成竹在胸的模样,再思及太子今晚上的表现,真要他担心了。


    ??太子宁可牺牲皇家名声,也要将孩子按在八贝勒身上,只是为了一把打压下去八贝勒?


    胤祥和胤?护送马车回来四贝勒府上,进来大门,刚穿过银安殿穿堂,和迎出来的四爷四福晋等人遇上,相视一笑。胸腔里有好多话要说,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好,更有不需要说对方就懂的激动。


    “快进来用饭。”四福晋心疼地喊着,“都摆好膳食了,在偏殿。”


    “四嫂!”八福晋呼唤一声,上前几步,猛地抱住四福晋。“四嫂,谢谢。”一声“谢谢”出来,八福晋眼眶湿润。


    “谢谢什么,都是一家人。”四福晋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饿坏了吧?快进来,都是你们喜欢吃的。”


    “四哥!”胤?动动抱着弘晖的胳膊,看着混账四哥,目光复杂难言。


    四爷眼里含笑看着他们:“先进来用饭。”


    胤祥眼珠子一转,咋呼道:“八哥你还不饿?你不饿八嫂饿了,快去用饭。”


    胤?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更纳闷:“八哥,你不饿,你也不累?就弘晖的分量?”


    一句话说的在场的人都笑了出来。


    一行人漫步进来永佑殿偏殿,丫鬟小厮一起端着铜盆毛巾和漱口水进来,胤?接过来胖侄子抱着,放到里间榻上,给脱了鞋子摘下来面具,瞧着他睡得小胖脸红扑扑的模样儿,忍不住心疼地捏捏胖脸颊。


    四爷四福晋陪着八贝勒和八福晋说话儿,胤祥打开膳桌上的一个个盖碗,瞬间一屋子香气扑鼻,胤祥瞅着桂花鱼翅、虾仁和鸡肉炒的鸡里蹦、山鸡和鹿筋炖在一起,并配上白菜和山上野生枸杞的四爷府特色菜炖鹿炖……直嚷嚷:“果真都是八哥八嫂喜欢吃的。四嫂偏心。”


    四福晋一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还没吃饱?”


    “吃饱了但该说偏心还是要说。”胤祥不乐意。胤?从里间出来,也不乐意:“四嫂,有汤有酒吗?”


    “都有。莲子汤和生氽丸子汤。还有一道佛跳墙大菜。酒准备的有松龄太平春酒、金华酒,绍兴酒、惠泉酒、要开哪一坛子?”


    “要金华酒!”


    “要绍兴酒!”


    胤祥和胤?一起瞪眼。


    四福晋无奈:“两坛子都开。”


    “哼!”


    兄弟两个互相看不顺眼,都觉得对方天生和自己对着干。一边八贝勒八福晋和四哥说着刑部门口的事情,不搭理他们。王之鼎和秋华领着小丫鬟端上来大菜佛跳墙,开了酒坛子,顿时所有人食指大动。


    吃饱了陪着喝两杯,专门喝酒的喝酒,专门用膳的用膳,一屋子的欢声笑语不断。


    七八分醉意的八福晋和四福晋说着悄悄话,胤祥和胤?将宫里的对话,捡着和四哥八哥说了,要两个哥哥明天进宫千万小心。


    胤祥和胤?一起照顾弘晖洗漱沐浴,玩水,哄着再次睡着,四爷和四福晋送八贝勒和八福晋回到八贝勒府,回来,已经早过了熄灯时间。四福晋先去睡觉,四爷和两个弟弟说事情。


    前书房永佑殿是接待客人和住宿的地方,颇为正式。从永佑殿出来穿过一个辕门,过了一个长廊,一片假山小花园池塘,是府邸西路的后书房,接待至亲所用。里外屋檐都是绘制彩画,最让人惊叹的是中外屋檐的彩绘,都是前朝当时最高水平的彩画技术师绘制,同样内檐的彩画也是美轮美奂,面廊檐下的金色图案都是镀的真金。前院平安居雅致,后院二层小楼的如意斋全部是前朝时期铺的金砖,楼上楼下均以雕饰精美的楠木隔断分隔,人称小仙楼,乃是玩耍休息之地。


    此时此刻,四爷和胤祥胤?在惯常呆着的平安居说话儿,胤祥面色凝重:“四哥,刚没敢告诉八哥。太子二哥去找汗阿玛,一字一句,都说那孩子是八哥的,即使不是八哥的,也要八哥领养。”


    胤?愤愤:“吃错了药似的。皇家岂能是随便养人孩子的?皇家宗室的哪一个孩子不是自打生母受宠、有孕就记录备案,一直到生产,完全有人跟进?弟弟真怕八哥八嫂知道了,失去理智。还有那托合齐!”


    “托合齐当着汗阿玛的面儿颠倒黑白。”胤祥眉头紧皱。“四哥,我很担心……。托合齐是九门提督。”胤祥担心老父亲的安全。


    “不用担心。”四爷看得明白,再换一个九门提督,也极有可能被太子拉拢。“托合齐出身低资历低,他暂时无法完全掌控九门,目前是最好的人选。”


    ??


    胤祥和胤?对视一眼,四哥说话越来越要他们听不懂了。


    四爷微笑:“自己想。”


    !!!


    静默中,灯花“噼里啪啦”地响了一声。四爷拿小剪刀剪去一点点,挑着灯火明亮几分,又在茶桌下的小抽屉里拿出来一盒香片,给靠墙的立式小香炉添上一片,手持小刷子轻轻地刷着香灰,刷到渣斗里。


    胤祥看着四哥的动作,闻着袅袅燃烧的醇厚沉香味道,有几分想明白了:托合齐暂时无法完全掌控九门,那就是太子暂时不能完全掌控九门,老父亲就没有被逼宫的危险。换一个比托合齐精明身份高的,万一再被太子拉拢,那才是危险。


    胤?模糊明白几分:托合齐还没有完全掌控九门,太子的势力还不算太大。


    四爷去里间净了手,回来,面对两个弟弟静默的等候,明晃晃地暗示“四哥我们想明白,下一步做什么”,心里好笑又无奈,躺到茶几边的躺椅上,目光幽幽盯着面前摇曳的昏黄烛火,良久,沉吟道:“我曾经和八弟承诺,一定要帮八弟讨回来公道。八弟因为帮助我,……”右手下意识地转着菩提佛珠。“十三弟、十四弟,这件事,你们不要再跟进。”


    “四哥!”胤?气得蹦起来,跺着脚怒吼:“都到这样了,我们还怕什么?”


    胤祥倒是稳重许多,看着四哥平静惫懒的俊脸,摸着下巴略加思索,猛地想起来弘晖问四哥的那句“有点大胆……”八哥说“要去请罪……”一抬头,试探地问:“四哥,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四哥!”又是胤?先着急。“四哥,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四爷气笑了,一挑俊秀的眉毛:“你们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快去休息。”


    “不要!”胤?执着:“四哥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对。四哥,其他的,我们现在就要知道,和这件事有关的。”胤祥也固执。


    “目前我也不能确定。明天先进宫,进宫回来再看。”四爷脸一板,撵人。“你们福晋都给送来衣服了,你们的院子的炕也烧好了,都回去休息。”


    胤祥胤?:“!!!”


    “哼!”


    “哼!”


    起身,跺着脚一步一步重重地离开了。孩子气地闹脾气。


    四爷:“……”


    抬手按按眉心,将所有的事情都在心里过滤一遍,四爷此刻只担心老父亲的身体情况。


    他身体放松下来,靠在躺椅上,慢慢地摇着,醉意和困意上来,不一会儿迷糊起来,一直到一阵脚步声,轮椅的骨碌声响起。


    四爷微微睁开眼,看见他们都来了,失笑。


    “你们睡的好好的,怎么都起来了?”


    “奴才担心爷。”苏培盛面容严肃。


    “如意楼美的好像仙宫,睡不着。”邬思道哈哈笑。


    “估摸着两位小爷去睡觉了,来看看四爷。要喝酒吗?”邬思道举起来手里抱着的酒坛子。


    “爷,可有要吩咐的事情?”苏培盛直觉有事情。


    四爷看向给邬思道推着轮椅的苏培盛,苏培盛回道:“爷,其他的人都安置好了,都睡了。隆科多和年羹饶在如意斋二楼喝酒,下酒菜也送去了。”


    点点头,四爷用下巴示意他们都坐下来:“是厨房看看,还有奶汤、莲子汤、丸子汤端来。看有什么卤肉一类的,给隆科多和年羹尧送去。”


    “哎。”


    苏培盛推着邬思道到茶几边,转身下去了。邬思道地率先坐下来,一拍酒坛子上的封泥。问道:“四爷可是担心皇上?”


    “正是。汗阿玛,年纪大了,……”四爷愁上眉头,轻轻一叹宛若冬夜里慢慢起来的雾气清浅不可闻。


    邬思道宛若他肚子里的蛔虫。


    “四爷,皇上是英明之主。继承人的事情一天没有定下来,他不会容许自己陷在伤心里。他一定会好生保养自己。”


    “邬先生,你有所不知,……”皇父和皇太子连着血肉的情感,四爷即使知道,也做不了什么。摇摇头,接过来他的酒坛子,倒一半在一个银酒壶里,重新封好封泥,将银酒壶拿到外间放在铜盆里,铜盆加一层热水放在火炉里温着。


    因为孩子们有时在这里学习玩耍,长辈们要时刻看着,里外间的屏风撤掉了,邬思道看见他一连贯的动作,心里一暖。


    四爷每每一个随意的动作,一个随口的嘱咐,都要人心里暖烘烘的,好比刚刚吩咐人给隆科多和年羹尧送卤肉,隆科多和年羹尧胃口好,晚上大口吃肉最是痛快。


    偏四爷自己认为应该的,身为天家贵胄,一点没有自己做这些小事的纡尊降贵。反倒是他们每次都不适应。


    邬思道轻轻一眨眼,问回来的四爷:“四爷可知道,张廷玉的一个弟弟,去世了?”


    四爷一愣:“是那位体弱又离经叛道的?”


    “正是。”邬思道叹息:“之前因为和一个寡妇有情,一直没有娶妻,好好的未婚妻也退婚了。如今又和一个青楼女子好上了,其父张英到底念着血脉亲情,求家族族长开族谱‘逐出家门,任由他过活’。哪知道,他被逐出家门后那女子嫌弃他穷,重新回到青楼了。他一气之下,投湖了。就在今年夏天。”


    四爷不由地皱眉:“爷听说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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