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第11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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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晖的小脾气很大。


    他小小的人儿,什么也不懂,刚学说话学走路,但他能模糊意识到,这一次父母送他进宫,和以往进宫小住,是不一样的。


    当然,他还不会表达,他自己也闹不清自己的小情绪,就是生气加生气。


    四爷手欠地揉揉儿子毛茸茸的桃心头,揉的乱乱的,苦着脸:“弘晖,看阿玛真诚的眼神。阿玛保证改正错误。弘晖和阿玛生气,也是希望阿玛知错能改,对不对?”


    脑袋上的大手要弘晖情绪更大。弘晖压根听不懂阿玛的话,但是他阿玛的态度,他能感知到呀。放下手里的积木,扭头看他阿玛,鼓着胖脸颊,眼睛瞪大好似两个小火球,愤怒地看着他的阿玛:“啊啊。”


    明明听不懂不会说话,却好似说话吵架的样子,看得一屋子的人惊奇。皇太后没忍住笑了出来。苏茉儿嬷嬷也捂着嘴笑。四爷很是惊喜,大拇指一竖,表扬道:“阿玛的小弘晖会表达愤怒了,真棒。”


    弘晖大眼睛露出来迷茫,小胖手扎扎着挥舞着拽着阿玛的衣服,再次愤怒地“啊啊”两声,身上的小肉肉跟着他一起颤颤巍巍地动弹。


    好可爱!四爷眼里的笑意加大,忙收回来,咳嗽一声,表示出吵架的尊重。


    父子两个眼瞪眼。一屋子的人都都着肩膀笑,康熙进来了,皇太后忙示意他不要行礼,看着。


    但见四爷的表情一变,瞅着胖儿子气哼哼的小样儿,真诚地解释道:“阿玛知道弘晖生气了。阿玛认为,弘晖的生气很是合理。阿玛给弘晖道歉。来,阿玛抱一抱,好不好?”


    四爷伸胳膊要抱。


    弘晖条件反射地撅着小屁股扑向阿玛。四爷抱着胖儿子,正感受他肉肉小小的身体里的活力和愤怒,弘晖“哇”的一声,眼泪横飞而出,“哇哇”地哭着。


    四爷吓得赶紧哄着:“好~好~阿玛知道我们弘晖想阿玛和额涅了,阿玛和额涅也想弘晖,真的,昨天睡觉都没有睡好,做梦都是弘晖。阿玛保证多陪陪弘晖赔罪,好不好?”


    “哇哇……哇哇……”


    弘晖小娃儿越发张大嘴巴嚎着,哭得惊天动地的娇气。


    四爷抱着他,晃着哄着:“好,阿玛知道了我们弘晖的委屈。阿玛和弘晖一起收拾好积木盒子,就带着弘晖回家找额涅,好不好?”


    “啊啊!哇哇……”弘晖一直哭,手脚一起踢腾着,哭得眼泪哗啦啦的。


    康熙见他真抱着弘晖收拾,刚要训斥要他快点回家,皇太后再次拦住他。


    四爷抱着大哭特哭的弘晖,放他扶着自己的腿站着,领着他将一个个积木放进盒子里码好,全程弘晖都在一边哭着,一边跟着他阿玛的引导动作动着。


    康熙看得很是稀奇。一直到弘晖大度地亲亲阿玛的脸颊,糊了阿玛一脸的眼泪鼻涕口水,四儿子抱着弘晖亲亲啾啾的,父子两个一起傻笑,他不禁也乐呵。


    弘晖是很会表达的小婴儿。他阿玛给他擦干净小脸蛋儿,和他老祖宗、他玛法行礼,他也“啊啊”地伸脑袋亲亲啾啾,糊了玛法和老祖宗一脸的口水。


    跟着阿玛有样学样的表达感谢的小样儿,看到康熙眼热,故意伸胳膊要抱他:“弘晖,留下来陪着玛法好不好?”他却是脑袋一扭,小胳膊抱着阿玛的脖子,伸着脑袋小胖手一指,四爷抱着上前一步,他再次亲了玛法一脸的口水。


    藕节一般的胖胳膊挥舞,狼牙金珠手串亮亮的,高兴地拍手欢呼。


    等到四爷抱着儿子,领着奶嬷嬷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弘晖的身影也看不见了,康熙看向皇太后一脸的笑儿。


    “好小子。”康熙大乐,顺手接过来毛巾擦脸,笑骂道:“将来和他阿玛一样,也是惯会无赖的。”


    皇太后不同意:“胤?和弘晖都是好孩子。”


    嘿。康熙不和皇太后争论这个必输的话题。


    “皇额涅刚刚为什么阻止儿臣?”康熙坐下来,随口找一个话题。


    “胤?说的,弘晖开始玩玩具,玩了玩具后,要引导他自己收拾整理。”皇太后一脸骄傲。“弘晖乖巧,有几次玩了玩具后我抱着他离开,他还记得玩具没有收拾那。”


    康熙听得一愣。


    老四教育孩子,那真是用心至极了。康熙脸上感慨万千,骂道:“这小子,怪不得老九告状说,他的儿子都想做他四哥的儿子。”


    皇太后摆摆手,坐下来:“他们呀,都是没有耐心的。孩子打生下来,抱过几次?病了痛了不舒服了不开心了,他们问过?”


    那是,打从四福晋怀胎,老四就天天胎教。弘晖出生后,更是用心养着。养的弘晖这么小的孩子,就会表达情绪。


    会表达情绪,会沟通交流,会控制纾解情绪,这很重要。康熙如今才是意识到,可是,他已经不是一个父亲了,他是祖父了。


    康熙一时心伤,轻轻地叹口气,陪着皇太后慢慢地品茶说话儿。


    四爷抱着弘晖出来皇宫,先去承乾宫坐坐,再去永和宫坐坐。


    弘晖可能是真的吓到了,一直粘着阿玛,谁要抱他都是开心地送上一脸口水的亲亲,胖胳膊就是搂着阿玛的脖子不松开。害怕依恋的小模样,看得四爷心口丝丝麻麻地疼着。


    坐着马车回来府邸,四福晋抱着儿子好一场痛哭,弘晖因为额涅的眼泪也跟着大哭了一场,哭完后就赖在阿玛和额涅的怀里,奶嬷嬷要喂奶也不要离开。


    看得夫妻两个心里钝钝的疼。四爷喂他吃辅食,四福晋抱着他吃奶嬷嬷的奶,洗脸沐浴听琴,时刻保证父母中有一个陪着。


    夜幕时分,八爷赶来了。四福晋刚抱着弘晖睡着,四爷起身穿衣,待要离开寝室,一回头,瞅着床上,橙黄的烛火下,儿子睡得红扑扑的小脸蛋儿,抓住福晋的衣襟不松开的小胖手,一颗心软成一片。


    夜色朦胧,夜风习习。月牙儿弯弯挂在苍穹,繁星眨眼。四爷一身清风明月,来到书房,书桌上两杯热奶汤正散发热气,一身青色宽袍大袖的八爷正仰头看着墙上的一幅大画。


    六公主从喀尔喀寄来的一副刺绣唐卡,“刺绣红夜魔唐卡”。


    制作于明朝年间,以驱除邪魔为题材,高九尺,阔六尺,“唐卡”中央为践踏死亡之神、手抱明妃“毗陀利金刚”、怒目圆睁的红夜魔。佛像刺绣采用各色丝线,色彩绮丽缤纷,部分丝线还裹幼细金箔,更添富丽堂皇。右上方有“大明永乐年施”年款。


    八爷看的眼热,恨不得抢走的架势。


    四爷施施然地提脚出来,随口一句:“六妹妹送来的礼物,不送。”


    “四哥还要建造圆明园?”心情不好的八爷要打击仇人四哥,发现他脸上还是那该死的懒怠,不甘心地撇嘴:“四哥,我记得这幅唐卡,上辈子,锡金法王札西南嘉,送给一位英国友人,存于大英博物馆。”


    “所以……”


    “所以你就没有一点打算?”八爷愤怒地一转身,兄弟两个互瞪一眼,一时都没有说话。


    朋党之争,储位之争,国家之间的战争,横切面上的各种争斗,自古有之。


    秦始皇的两个儿子,不同的拥护人。汉朝的种种,唐朝的牛李党争、宋朝的改革派和保守派之争,明朝风起云涌的各党派之争,向来为人所津津乐道,是这片土地上权谋文化的一部分。


    到了康熙时代,有人觉得康熙是不会容忍朋党之争的存在的!事实上,朋党之争在大清进关的时候,就顺着明朝的脉络成型了。


    四爷在书桌后坐下来,简单地画一个支系图,给他看。


    四爷指着图上的索额图支系:“索额图是满洲正黄旗人,四大辅政之首索尼的第三个儿子,侄女是汗阿玛的第一个皇后、皇太子的生母。他的三个兄弟,两个袭封一等公,一个授一等伯。索额图本人很早就是汗阿玛的亲信。在策划擒拿鳌拜的过程中,立下汗马功劳,由一等侍卫提升为大学士,襄赞机务,成为当朝大臣中最大的实权派。”顿了顿,望着胤?还没明白的模样,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一个个人名:“当时聚集在索额图周围的,除其兄弟族人外,还有尚书介山、侍郎麻尔图、禅塔海、宜昌阿、额库礼、温代、邵甘等满清贵族,还有无数汉臣。”


    八爷梗着脖子,愤愤地提醒:“这些人,有的因为贪污被斩首抄家,有的病逝任上,有的养老退休。”


    “当时,这些人都是位高权重。鉴于索额图的势力很大,汗阿玛一方面提拔明珠来牵制索额图,康熙十八年七月借京师地震之机,迫使索额图辞去大学士职务;第一次亲征回来后,鉴于索额图确实有大错,夺去索额图的内大臣、议政大臣和太子太傅等职衔。但索额图毕竟树大根深,加上办事“勤敏练达”,更是太子的母家势力代表,所以汗阿玛于康熙二十五年又授予他领侍卫大臣职务。”


    他的语速还是慢吞吞的,更因为是夜晚,添了一抹困倦的慵懒沙哑。


    懒倦地一掀眼皮,看着还不明白的八弟:“当时,索额图的势力之大,不光不能直接铲除,顾及太子的地位,还要护着。汗阿玛只能提起来明珠,没有明珠,也有珍珠、夜明珠。”


    八爷瞳孔一缩,面上却是冷笑:“不就是平衡之道吗?朋党之争就是这样起来的。”


    “四哥要告诉你的是,争,是必然存在的。汗阿玛不会惧怕臣子之间争斗,更会要将争斗的程度控制住。”四爷还是没有一点生气,如玉的手指尖点着宣纸上明珠的支系:“明珠也是满洲正黄旗人,且颇有渊源,太宗皇帝生母的家族。他还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康熙十二年出任兵部尚书,训练军队十分有方,后来转任户部尚书。康熙十六年七月,从户部尚书提升为武英殿大学士。汗阿玛用他以牵制索额图,是很好的选择。明珠不像索额图那样倨傲,清流大臣们都夸他:‘务谦和,轻财好施,以招徕新进及海内知名士。’这使他很快赢得了声誉。”顿了顿,望着胤?道:“八弟,朝野平衡,这在当时大清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是最好的情况。”


    “就没有担心皇太子的势力过大,生怕自己哪一天一觉醒来变太上皇,故意选了有大阿哥在皇家的明珠?”


    一句讽刺的话出口,八爷面上的冷笑蔓延到眼里,四爷却是好似没有看见一般,看着他的目光很是淡淡的。


    比耐力比不过,心里火气升腾的八爷,气得自己拉一张椅子过来,一屁股坐在四哥的对面,仔细地看这份支系表。


    明珠为了加强与索额图斗争的实力,与内阁大臣勒德洪、余国柱、李之芳相朋比,各部院则有科尔坤、佛伦、熊一潇、王日藻、塞楞额、薛柱斗等心腹。


    明珠势力大增又引起了康熙的警惕。


    他们的老父亲通过入值南书房的徐乾学、高士奇等人,培养起来一股单独的清流文臣势力。


    “三角形最稳固,这是客观原理。”四爷总结,重点在“客观”两个字,但很显然,胤?被支系表上的一个个人名字吸引心神,没有注意到。


    徐乾学,字东海,江南昆山人,江南文坛领袖之一顾炎武的外甥。康熙九年一甲三名进士,授编修。迁侍讲学士,康熙二十四年入值南书房,擢内阁学士,充《大清会典》《一统志》副总裁。康熙二十六年,迁左都御史,擢刑部尚书。


    高土奇,字澹人,靳江钱塘人,以监生就顺天乡试。一开始是索额图的幕僚家臣,由明珠荐入内廷供奉,“书写密谕及纂集讲章诗文”,被康熙帝倚为心腹,“权势日益崇”。徐乾学、高士奇结党营私,大肆贪赃,所以当时北京城内流行着“四方宝物归东海,万国金珠送澹人”的谣谚。


    而这个时候,大清的储位之争,开始了。


    索额图和明珠,水火不容。


    明珠为了和索额图争斗,扶持大阿哥,要夺取皇太子的位子。太子也容不下明珠。


    明珠也越发变得贪财,为了培养势力买卖官位。


    边境准格尔外患威胁大清安稳,康熙要亲征,要给监国的太子树立威严。


    各种原因下,储位之争加剧了朋党之争,党政越演越烈,康熙不得不放弃一方,自然是明珠。御史郭?抓住机会弹劾明珠。不久,明珠即被罢去大学士职务,内阁中的勒德洪、余国柱、李之芳、吏部尚书科尔坤、户部尚书佛伦、工部尚书熊一潇、以及侍郎塞楞额、萨柱斗等,也同时被免职。


    八爷看着这里的一处毛笔顿住的厚厚墨迹,无端的,心里一叹。


    明珠倒下,少年太子监国大权在握,意气风发。以至于康熙回来北京的时候,他见到成功打败敌人的老父亲,家国天下人生圆满的他,兴奋的忘形,压根没有看出来康熙在病中,可能是他看出来了,但他实在太高兴了,认为那是小事了,亲密的父子两个第一次出现感情问题。


    而等康熙回来北京,发现,三角势力分布打破后,后患无穷。首先是徐乾学、高士奇在明珠等人被罢斥后,威势大增,朝廷内外,竟至“畏势者观望而不敢言,趋利者复拥戴不肯言。”


    八爷忍不住叹息出来:“徐乾学在当刑部尚书以前,一直觊觎着“掌院学士”的职务。按照朝廷惯例,从掌院学士可以直接提升到大学士的职位上去,他一直盯着这个位置,看到其他清流文人受到汗阿玛的青睐,他就要设法把这些人一个个整倒。挑唆陈梦雷告状李光地,打压陈廷敬。对于已经当上掌院学士的人,更急于将其罢免,以便给他空出位置,简直是疯魔了。”


    “叶方霭任掌院学士,被徐乾学整倒;张敦复为掌院学士,又被徐乾学整得连降五级;张敦复下台,徐乾学到处布置安排,满以为可以当上掌院学士了,却不知他的动作我们的汗阿玛看在眼里,顾忌他势力过大,点中了李光地,这使得徐乾学十分恼怒。在康熙二十七年将李光地整得好惨,后面一连十年后不能翻身。继李光地任掌院学士的高立斋,为了自保,不得不依附徐乾学,每向汗阿玛进篇文稿,都要先请徐乾学看过。”八爷摇头苦笑:“但我们的老父亲顾虑他身后代表的江南文坛,还是要留着他。”


    更何况,边境还有战事要打。康熙为了维持朝野平衡,只能一直忍着,忍到打完准格尔。


    陈廷敬不愿意依附任何势力,暂时沉寂了。


    李光地和明珠交好,但也不归任何一党。


    明珠手底下还有能干的亲近大臣在朝,抓住机会一起弹劾徐乾学贪污。


    看到这里,八爷看着整理书桌文书的四哥,微笑:“四哥,徐乾学回家养老,高士奇一个人也蹦?不起来了。朝堂上就出来了一个最大的势力领袖,索额图。汗阿玛本来就是忍耐中,又有弟弟几次出手,消耗了汗阿玛和索额图的情分……”斜眼笑:“四哥,你弹劾索额图,原来是等在这里。怪不得和弟弟说,情分没了,缘份就走到尽头了。”


    一拍桌子,八爷咬牙切齿:“四哥,你真是好算计啊。害得弟弟以为,你是不是变傻了,给弟弟扯后腿,还去找你询问。”


    “四哥谢谢八弟的关心。”四爷人朝椅背上一靠,笑容懒懒的,温和有礼。


    八爷脸上肌肉扭曲,恨不得一碗奶汤全泼他俊脸上。


    四爷正正表情,用下巴示意他继续看下面的支系表。


    “八弟,四哥今天要和你讲的是,江南士绅这一块。明朝时期,因为各地方党派太多,人们笼统地分为南北两派。以徐乾学、高士奇为代表的,是南党。南党基本上由江浙文人所组成。与南党相对立的北党。因为大清定都北京,他们无法像盘踞江南的南党一样活跃,分别依附索额图和明珠,比如一开始的高士奇。但明珠后来居上礼贤下士名声好,很多人转投明珠,为明珠附党,也是比如高士奇,……”四爷说着话,端起来胭脂红釉碗用一口奶汤,热乎乎的温度正好的奶汤进入肠胃,要他心情大好,一盏微弱的蜡烛灯光下,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秀的立体五官显得几分柔和,在奶汤碗里一抬头,看见胤?横眉竖眼的模样,眉眼弯弯的笑。


    “明珠下台后,科尔坤、佛伦等也被罢官,南党一时势盛,但北党也在伺机反击。康熙二十八年,郭?再次上疏,弹劾高士奇、王鸿绪、陈元龙、何楷、王顼龄等人,说他们“豺狼其性,蛇蝎其心,鬼蜮其形”,要求将他们“明正典刑”。高土奇等五人被休致回籍。……”


    紧跟着,左副都御史许三礼连续上疏参劾徐乾学,列举徐乾学贪赃营私的种种罪恶,徐乾学也只好打道回乡。但徐乾学的哥哥徐元文仍在朝担任大学士职务。康熙二十九年,北党又向南党发动了全面的攻击。先由明珠的外甥、两江总督傅拉塔出面发难,罗织徐氏兄弟子侄交结地方、收受贿赂、仗势欺压等十五条罪状,要求朝廷严办。徐元文也因此而罢官。康熙三十三年,时任山东巡抚的佛伦借着鞠勘前任潍县知县朱敦厚贪赃一案的机会,再次将徐乾学牵连进去。与此同时,江南方面的个别官员也紧密配合,由江宁巡抚郑端出面,弹劾休致在籍的王鸿绪和徐乾学之子徐树敏科举舞弊。


    北党的全面反击几乎要使南党全军覆灭,这显然也不符合康熙笼络江南知识分子和士绅的初衷,也违背了朝野平衡和权力制约的现实,于是下诏严禁“伐异党同”、“牵连报复”,遏制了北党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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