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0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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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放下来了。


    隆科多终于等来四爷和他一起喝酒,他傲气着,在皇家人面前没有一般臣子的拘束,他亲近的人也是这个脾气,大家伙儿一顿好喝,苏培盛挨个将喝醉的人送回各自的家里,剩下两个人喝酒喝得越发尽兴。喝到前半夜一起躺在院子里的地面上赏月,隆科多大着舌头道:“四爷,隆科多现在手底下有人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四爷一眯眼,明知道隆科多意气风发翘尾巴,最是听不见劝告,极力板正飘起来的舌头严肃道:“隆科多舅舅,爷一个大闲人一切都好。爷倒是担心你,你刚任职副都统,要谨慎办差,不能要其他人抓住话头。”


    “谁敢多说什么?”隆科多愤怒地一甩胳膊,好似甩掉身边那些嗡嗡地苍蝇蚊子一般的小人,发誓道:“四爷你等着看,隆科多一定做出来一番成绩,证明给你看,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醉倒的四爷?小绿茶:“隆科多舅舅,越是风光的时候越是要低调,皇额涅担心您那。”


    “嘿!不用担心。皇贵妃永远都在担心。”


    “……”隆科多真喝醉了,居然敢反驳皇贵妃的话了。


    可能是皇贵妃之前训斥他要他不服气了,隆科多不光没有意识到还犹自恼怒道:“既然风光了,那就风光了,遮遮掩掩的做什么?”


    “……”四爷心说,你果然是飘起来,急需摔一跤接接地气。口中还是劝说着:“隆科多舅舅心里有分寸,爷就放心了。爷还是认为,谨慎为上。”


    “放心放心!”隆科多拍着胸膛大力保证。


    四爷举着酒壶,和夜空里弯弯的小月芽儿碰一杯抿一口,眉眼弯弯。


    *


    年幼的兄弟们,胤?和胤?几个,抓紧时间补上之前的差事,专心着办差。


    胤祥和胤?几个,最近都在专心读书补上南下耽误的功课,想来和四哥讨论讨论朝政,每次都被训斥一顿,只能偷偷打听,发狠地练武读书,争取早日长大。


    直郡王胤?受到佛伦的指点,最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安心办好自己的差事,静等波澜起。


    对比之下,重新管着八旗学院、武英殿的诚郡王胤祉最是有时间,特意找一个时间,找到四弟,兄弟两个在雍郡王府前书房,喝茶说话儿。


    胤祉哪有心思喝茶?一杯上好的碧螺春茶在手边兀自热气袅袅,香气扑鼻,动也没动,叹气道:“现在我呀,管着学院和武英殿,不再亲力亲为了,凡事过一眼就成。”


    “这样挺好,三哥喜欢看书,有更多的时间自己学习。”


    “是啊。繁花乱人眼,一直自诩清醒人,却是最近才能定下心来,自我清净一一。”


    “希腊文的《沉思录》好,弟弟最近在看,三哥可有兴趣一起研读翻出来?”


    “明知道三哥不懂希腊语言。”胤祉一个白眼:“我回来后还是很生气你算计三哥的,三哥对你那么好,你个没良心的!??等你翻译出来,第一个给三哥看看。”


    四爷:“……”小薄刀给桃子削皮的动作停下来,纳闷的眼神,真诚的无辜脸。


    胤祉嫌弃地摆摆手:“这么大的人还拿俊脸撒娇,三哥还不知道你的戏精本质?”顿了顿,眉眼一起耷拉,愁眉苦脸的。“你看看,”大拇指和食指做出激烈打架的动作,“三哥之前得罪了汗阿玛,人人都知道恩宠不再。三哥去一趟江南,查抄大臣家里,在江南文坛上的名声臭了,之前的好人缘都没了,一路被人骂着回来北京,如今无人关注了自己安心办差读书,却也没人敢欺负了都怕三哥了,……”一声长叹,望着四弟黑白分明的深邃眼睛,一字一顿:“枉自学高八斗,方解人生几分味道。”


    胤祉颇多感慨。


    悟道一般的语气,听得四爷大乐,放下手里的桃子在素白青花缠枝莲碟子里,俊秀的眉眼飞扬,一派纯然的快乐。


    “三哥不愧是兄弟中文采最好的,这番话要弟弟受教不浅。弟弟感激。弟弟以茶代酒,敬三哥一杯。”


    “别别别。”胤祉端起来茶杯却没喝,望着弟弟顽皮的模样牙疼地道:“兄弟中文采最好的是我们的太子一哥。‘黄河天下艰难险,万古亘乾坤。不睹灵涛壮,安知禹力尊。□□无定响,江河欲全吞。此际乘槎稳,安澜荷圣恩。’”胤祉摇头晃脑地真心赞叹:“太子一哥的《黄河》写得好。”


    四爷重重点头:“一哥读书一贯好的,大清最完美的学生。三哥你看,弟弟从来不和太子一哥比作诗。三哥,您和弟弟们比是最好的。”


    “噗嗤”,胤祉因为他的话乐了,举着月白~精工花鼓压口茶杯,轻轻地和他碰一个,一仰头,品了一口:“这茶杯好,坦口折腰,手把之,其口正压手,体积大小适中,分量轻重适度,稳贴合手。三哥要一套。这茶泡的也好,碧螺春的香气直钻肺腑。”一抬眼,警告道:“四弟你的好东西多,手底下的几个可人儿,你可看好了,太子一哥和大哥都惦记着那。”


    “明儿给三哥送一套。我的人?”四爷大奇。


    “嗯,那可不是你的人?就这泡茶的,造茶杯的,画图案的……”胤祉摇头失笑:“要不是三哥知道你的脾气,也想要两个来那。”


    “三哥,我手底下就几个歪瓜裂枣儿。”四爷真心纳闷,“还都是不会伺候的,脾气拧巴着那。”


    “嘿!”胤祉给他一个明白的眼神儿。“这就是他们的妙处了。忠心!三哥是越活越明白了,花团锦簇再好,偶尔欣赏一眼罢了,最关键的是自己身边的。我问你,这杯子是不是新出来的?你赶紧地再给汗阿玛送两套去,求汗阿玛护着你。三哥问你,那年羹尧,现在怎么样了?”


    “嗯,谢谢三哥提醒。年羹尧,……还需要打磨。”


    “他是一个能干的,”胤祉一眯眼,年羹尧能干,他如今也知道这样人用起来的好处,但那脾气真不是一般人能驯服的,思及年羹尧曾经在自己手底下当差,收起来小小的嫉妒和遗憾,一抬眼,再次郑重提醒道:


    “年羹尧的夫人,乃是容若的大女儿。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皇额涅说的,给你娶容若和曹寅的女儿?美美的?”


    四爷惊讶:“三哥,儿时的戏言不足为道也。”


    “你认为是戏言,长辈们可不认为。”胤祉身体前倾,靠近他一些,小声道:“这次选秀,几大家族的女孩子人才辈出,容若的和曹寅的女儿们确实长得最美,我额涅还和我提起来那,遗憾且敬服地说:‘还是皇贵妃有远见,在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定下来。’”


    这话的重点不是在四阿哥还那么小的时候,而是在容若和曹寅都还是小小侍卫的时候。


    可是四爷哭笑不得:“三哥,当时是戏言,现在更不可能。”


    “那是。估摸着,……”大拇指和食指再一次激烈打架,“都惦记着那。”


    四爷摇头失笑:“三哥,刚还说了,关键是自己身边的,你再说这话,弟弟可要和三嫂告状了。”


    “嘿嘿。不说不说。”胤祉对自己的福晋那是一百个满意,董鄂家的姑娘,娘家杠杠的,能和自己谈论诗词歌赋,还能和自己同甘共苦,还有了一个长成的儿子,夫复何求?


    “来,喝茶。”一抬眼瞄着弟弟茶桌上摆放的掐丝珐琅百宝桃花盆景,大量珍珠宝石堆砌,工艺精巧,盆中花木枝直叶挺,其杆往往涂金漆,叶则贴翠羽,花卉、果实亦艳丽耀目,一种奇妙的报复补偿心理,心痒痒地道:“这个可是工部新出的工艺?三哥也要。”


    四爷哪里知道三哥九曲十八弯的幽密小心思?他对于财物摆件一贯大方,只是这也是他最近最喜欢的,脱口而出:“弟弟给三哥做一个新的。”瞧着三哥伤心瞪眼的模样,委屈地大喊:“想当年……”当下看着自己新得盆景微微心疼不舍地看一眼,妥协道:“好好~~弟弟再造一个新的,三哥搬回家就是。”


    胤祉满意了,觉得弟弟果然是疼着自己的,眉眼欢喜着,开开心心地和弟弟品茶赏画儿,打开书本儿,一起讨论《沉思录》的翻译。


    前朝刑部的动静起来小小的波澜,大部分官员没关注,老百姓更不关注。在皇上启程北巡之前,最受瞩目的大活动就是八旗选秀了。四九城的老百姓都盼着皇上的指婚公布,四九城天天有人娶媳妇嫁闺女的看热闹,有关婚礼相关的店铺老板们更是翘首以盼。


    宫里头,宁寿宫的皇太后一页一页地翻着今年选秀名单,这个也好,那个也好,都想送给最喜欢的孙子府上,快快生几个重孙子重孙女出来。


    “钮祜禄家的好,骑马打猎不输男儿……”可是身份太高了,四福晋压不住,家里就乱了。


    “董鄂家的姑娘也好,诗词歌赋精通……”三孙子和九孙子的福晋都是董鄂家的,再选要怎么选?


    苏茉儿嬷嬷看着笑着,眼见皇太后犹豫不决的样子,在一边提醒道:“太后娘娘,前儿纳兰家的耿格格,来求了一次那。”


    皇太后一愣,顿时笑开了:“瞧我这记性,幸亏嬷嬷提醒。”回忆纳兰家的两个女孩儿,一脸满意地笑:“我记得呀,当年那小丫头第一次来宫里请安,因为和赫舍里家的一个丫头抢一个布偶玩具,还闹了起来,性子活泼得很,挺好。”


    皇太后自己性格天真烂漫的,喜欢没有深城府爽利的姑娘。苏茉儿嬷嬷笑着应着:“还有曹寅的三个姑娘。皇上前儿说,嫁一个到科尔沁去,再嫁一个去宗室,还有一个,您先看看那。”


    “这个我记得。”皇太后显摆自己的老了记性还是好的。吩咐自己的大宫女:“去找来皇贵妃和德妃。”


    皇贵妃先来了,听说给儿子选人,当时精神抖擞起来:“太后娘娘,我还记得呀,当年几个小丫头两三岁的时候,给我请安,我抱在怀里,问她们:‘将来给我做儿媳妇好不好?’都说好那。”


    逗得皇太后指着她笑骂:“你这猴儿,两三岁的女娃你都惦记着。”


    “那是。娶儿媳妇儿,就是要看好了就下手,不能慢了。”皇贵妃得意洋洋,一屋子的人哈哈哈哈笑。等到德妃来了,德妃一贯是知道自己身份高低的,明白皇太后要自己来就是顺带,亲近地笑着听着。


    四爷不知道,当年的戏言长辈们还真就都记得,真要给他操办起来。


    他不知道,四福晋也惦记着那。她和四爷夫妻彼此信重,当家做主八年了威望实打实的,不靠子女不靠娘家也是什么不怕的。在心里将后院各个妹妹们的家世过一过,就有了想头。


    爷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大了,越来越危险了。反正院子里已经有这么多侍女格格了,反正她也不能阻止三个长辈一次六个的送人举动,就琢磨着,最好院子里再有几个家世好一点的,作为亲家帮衬爷一一。


    当然,这事情,不是她能提出来的,只能更勤快地进宫孝顺三位长辈,和各家各户做好福晋外交。收到纳兰家的赏花帖子,进京叙职的曹家的品茶帖子,不明所以,却都开心地应着:这两家,可都是实力派,反正打好关系没错儿。


    四福晋不知道的是,因为四爷惩治贪污引发的江南官场大换血,这次选秀莫名地变得很重要,各家各户都比以前更迫切地,想要一个好亲家抱团儿取暖。


    毓庆宫的太子妃也在思考,是否去给太子求两个好家世的姑娘进来,在一个傍晚,特意找来书房和太子商议:“爷,您看,这次的选秀,可有您中意的人家的姑娘?”


    太子妃重点提出来,中意的人家的姑娘,不是你中意的姑娘!


    太子听出来了,眉毛一挑,恼道:“既然是太子妃做主的,太子妃自己看着办吧。”


    “……”太子妃突然不想操办这件事了,自己看中的姑娘,太子不喜欢,将人要进来备受冷落,万一亲家不成反而成了仇家,又何必那?只到底是顾着增加自己一方的实力,还是用心地打听着。


    直郡王府里,大福晋也在一个夜晚,临睡前,和直郡王商议:“爷您看您的侧福晋人选……可有什么章程?我进宫去和额涅说一说。”


    直郡王对这方面不上心,也不认为哪个大臣因为一个女儿的婚事就无头脑地支持太子或者自己,只是福晋的一片好意,他打个哈欠道:“福晋有空和额涅提一提,留心看看合适的。”


    “哎。”


    大福晋瞧着他闭眼就睡的模样,心里微微的发酸,又因为他不上心的样子微微放了心,甜甜地跟着躺好,睡了过去。


    皇家人讨论着,有女儿的人家,也在讨论呀。


    赫舍里家,索额图在家里的戏台上,得意洋洋地听着十阿哥新上演的土味大戏《墙头记》,鄙视地笑着跟着哼唱几句:“‘老爹爹今年八十五,何不死在圣贤年’?”


    张木匠年老体衰,已失去劳动能力,不得不依靠儿子为生。可这两个儿子都嫌弃他,迫于孝道讲好以半月为期,轮流养父。由于月份有大小,三十天好算,三十一天不好算,兄弟为此常发生争执。一天,大乖“照章”在十五的晚上送爹到一乖门口,一乖夫妇恼于大乖又占了便宜少照顾一天,便装聋作哑,任凭大乖叫骂,就是不开门。大乖无奈,又不肯把爹爹再领回家,于是逼着老爹骑在一乖家的院墙上……


    戏台上的,一个老汉做着骑墙的动作,惟妙惟肖地无助地哭着,一边旁白悠悠脆脆地唱着:“张木匠啊,你要掉往墙里掉,掉到墙外可没人管饭呀~~”


    新式唱腔雅俗共赏,比之前流行的昆曲快节奏,诙谐幽默、生动有趣的接地气儿简单易懂,自从十阿哥开发出来,在田间路途、街头巷尾,老少尽晓,随处可闻,广泛传唱。


    富贵人家一开始都是鄙视的态度,可能是太阳底下的悲欢不同,却也有大悲大喜的相同吧,渐渐的都在家里一边鄙视一边听着。


    此时此刻,身边伺候的人听得入神,索额图更是眯着眼睛哼的投入。


    皇上呀,您现在也是骑在墙头上啊。


    皇上呀,太子拿不出来雷霆手段对付兄弟们,您要怎么做那?


    皇上呀,直郡王摆开架势要争太子之位,您要掉在墙里墙外哪一边那?


    索额图哼唱的投入,儿子格尔芬上来戏台,等着父亲唱完一段,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索额图眉眼一跳,下来戏台来到书房,一站定,肃容问道:“皇贵妃要给四爷迎娶容若的女儿,消息确定?”


    “据说是当年的约定。那时候四爷还没读书那。”格尔芬也烦恼:难道纳兰家要改投四爷?还是要同时下注大爷和四爷?越想越烦恼;“儿子想着,我们可以趁机挑拨大爷和四爷的关系。只另有一个事儿,曹寅的女儿也参加选秀。”


    曹寅任职南京织造,人称月亮底下的两江总督,在江南经营的家大业大,更是大权在握,简在帝心。他的女儿……索额图坐下来,皱眉沉思。


    纳兰老宅,明珠在园子里赏花逗着自己新得的鹦鹉,听佛伦派来的小厮细细地说了一些情况,笑着点点头,嘱咐道:“这个鹦鹉养得好,送给你们老爷,告诉他,养好了身体,找一个时间退休养老逗逗鸟儿。”


    小厮高兴地答应着,拎着纯金打造的鸟笼子喜滋滋地走了:自家老爷这个岁数了,最后斗这一把也是尽心了。可是明珠大人能想通放下,主动要老爷养老,果然是明珠大人的胸襟。


    明珠望着小厮轻松的背影,眯眼笑了笑:一群老家伙知天命的年纪了,还是麻利地退下来养老吧。


    他背着手踱着步,吩咐自己的小厮:“去找你们大爷,说老爷的鹦鹉送给佛伦了,再要一只好的。”


    “老爷,奴才马上去。”


    小厮开心地跑了,跑一趟去和大爷的小厮联系联系感情,大爷手头宽裕,一定还有个不小的红包那。


    明珠对奴才们的心思明白着,他这把岁数了,自己都靠儿子养着,奴才们要在长子面前讨好,寻找后路,他也看得开。


    他慢悠悠地踱步,迎头两个孙女儿领着丫鬟们仪态万方地走上来,宛若两朵悄然开放的小玫瑰花儿的娇艳,一起动作标准地给他请安,要他喜得见牙不见眼。


    瞅着两个长大的孙女儿,看看这个好,那个也好,干脆问道:“马上要开始选秀的第一轮了,可有什么想法?说出来,玛法去求皇上。”


    有脸面的朝臣,可以在选秀的时候和皇上求一求,比如要女儿回家自己嫁人,女孩儿有什么特别小要求一类的。


    两个女孩儿因为玛法的话,一身不同绣花的淡蓝底色旗袍亭亭玉立,一起低头抿唇笑露出形状美好的半边脸,其中一个做姐姐的羞答答地回答:“玛法,额涅说,我们有婚约那,是不是真的?”年幼一些的娇声道:“玛法又拿我们取笑儿那。额涅说了,要我们听皇太后的那。”


    “哈哈哈哈。”明珠摸着长胡子,那个乐啊。


    大点的孙女的额涅是容若的颜夫人。容若没有福晋,名下有侍妾,还有一个人人都知道的,来自江南的外室,所出孩子都记在侧福晋颜夫人的名下。


    小点的孙女的额涅是次子揆叙的福晋耿氏,当年的藩王之一耿聚忠之女。耿聚忠娶安郡王岳乐之女和硕柔嘉公主为妻,生耿氏。由于此种关系耿氏经常出入皇宫,上下以格格称呼,在皇太后的面前很有脸面。


    明珠因为两个孙女儿羞涩泛着红晕的面颊,故意板着脸严肃道:“既然如此,玛法就不管喽。和玛法一起去听戏去?”


    “玛法~~玛法~~”两个女孩儿一人抱着玛法的一只胳膊晃着撒娇,纤细的手腕上,各自松松挂着两只手镯,移动间手镯相互碰撞,叮铃作响,甚是美丽动人。小两把头上简单的珍珠发钗和淡雅的月季绢花,点缀女儿家的青春亮丽。


    小女孩身上淡淡的胭脂香气也是清纯动人的,明珠满面红光地享受孙女们的撒娇,恍惚间是自己当年的年轻岁月,更是开怀,面对着急的两个孙女儿就是不说:“是呀,当年我们家好像是和四爷有婚约啊……”


    斗了一辈子,比完儿女辈,轮到比孙子孙女辈了,明珠自信,他纳兰家的女孩儿,绝对不会输给赫舍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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