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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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晚上四爷在四所吃的过于开心,开了一坛子一坛子的美酒和妹妹们也喝醉了,虽然还记得太子二哥找他,但他实在是醉得很了,摸黑趁着灯笼的亮光来毓庆宫的时候,在乾清门口差点一脚拐进金水河里。




    他人趴在桥墩上的小狮子雕塑上,望着下方波光粼粼的闪光,口中开心地喊着:“星星,星星。”后头跟着的小太监拿出来吃奶的力气也抱不动他,急忙大喊:“路过的侍卫们,来一个。”


    巡逻的侍卫冲过来一个,紧紧地抱着他。前头打着灯笼的小太监挑着灯笼在四爷面前,大声地喊着:“四爷,四爷,那是金水河,不是星星。”


    四爷人在侍卫的怀里,醉醺醺的,迷瞪着认不清谁谁,还知道摸着荷包掏银子,可他真的醉了,掏了半天摸星星似的手摸不到荷包,一拍胸脯很是讲义气地喊道:“明儿去找爷要银子。”


    这侍卫在夜色下端方白净的脸无奈地笑,扶着他歪歪扭扭地走下来金水桥,试探着回答:“四爷,奴才是夸岱。”


    夸岱,佟国纲的第子,四爷听名字倒是知道的,口齿模糊地唤了一声:“夸岱舅舅。”要夸岱喜得露出来一口大白牙。


    一行人脚步打架地来到毓庆宫的时候,已经过了宵禁时间。太子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又气又心疼,赶紧地帮忙扶着他进来,吩咐道:“去找一碗醒酒汤来。”


    贾应选忙答应一声:“奴才这就派人去找。”


    “这是喝了多少酒?”等了一晚上的太子气得咬牙切齿,还要给照顾好了。闻着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扶着躺到里间暖阁里的小榻上,亲自给脱了靴子,那是真嫌弃。


    七公主的小太监接过来毛巾给四爷擦脸,闻言忙解释道:“曹夫人给七公主的霸王醉那,几坛子都是四十年以上的原浆酒,高达70度。我们公主故意拿出来的,四爷不知道,喝着说好喝,一口气喝了两坛子。”


    太子:“……”伸手一弹醉鬼的脑门:“不管什么酒就知道好喝。”


    四爷皱皱鼻子,醉成这样还知道不吃亏,抬手给太子一个脑崩儿,恼道:“大胆。”


    !!!醉鬼打人没有力气,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太子没有面子啊,气得又弹他一下,口中骂道:“你个混账!”人立马装着去端水。


    四爷伸手要打回去,找不到刚打自己的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一闪的,好似星星,又开始喊:“星星。”


    “星星在四爷心里那。”夸岱浪漫一句,轻轻地给四爷揉揉脑门,心疼道:“太子爷,那霸王醉奴才知道,喝起来却没有那么辛辣刺激,酒体醇厚丰满,清而不腻,真的好喝。”


    “……”孤的弟弟孤还不能骂一句了?!太子板着个脸,端过来一杯水,喂着醉鬼喝下,担心道:“不知道明儿头疼不。”


    “不头疼不头疼。要是头疼奴才的脑袋摘下来。”小太监赌咒发誓地担保:“七公主说,她在南京的时候和曹夫人一人喝了一坛子,第二天没有头疼。”


    七公主醉酒,太子还是知道的。越是安静的人闹起来越疯。他瞧着混账弟弟双手把扯着衣服的急躁,头疼道:“宫女们都出去。赶紧的,抬来一个大浴桶兑好温水,你们四爷不洗澡睡不着。”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笑了出来。


    可是四爷衣服被扒光了,胳膊腿被动来动去的不舒坦,一把推开自己身边的两个人,自己干呕了两声,太子一个不防给推开了,站稳身体忙再次给扶住了,也顾不得他干呕出来的熏人酒气,只气道:“醉了还知道顾着其他人,真是混账!”


    夸岱一愣,酒品看人品,四爷醉成这样了,推开其他人,双腿合拢要吐在自己身上……


    个大力太监急忙忙地抬了一个大浴桶进来,四爷人被扛着进去浴桶了,泡在水里稍稍恢复一点神志,双手捂着脑袋,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都是酒意翻涌,火烧的一般,强忍着,还是皱眉不舒服地哼一声。


    太子也不由地皱了眉,催促道:“醒酒汤烧好了吗?”


    贾应选跑着端来一个托盘:“太子爷,烧好了。”


    太子接过来汤碗就要给灌下去,四爷却是还知道吩咐一声:“……给银子。”


    夸岱正在身后给他解开发辫,以为给自己银子,刚要开口。太子听了这话气恼地一扬声:“贾应选,给两个管事拿红包,厚一点的。”


    大晚上的送四爷回来毓庆宫,四爷又一贯是对奴才们大方的,贾应选早就准备好了红包,听到四爷的话和太子的吩咐,又加了两个:“奴才准备好了,太子爷。”


    “谢太子爷和四爷赏赐。”两个小太监开心地磕头谢恩,欢欢喜喜地走了。


    四爷听着小太监离开的声音,好似神经绷着的最后那根弦也松了下来,人泡在温水里浑身舒坦,也不管还在洗澡洗头发,脑袋一歪,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太子瞧着他孩子气的睡颜,哭笑不得:“这要是在外头,给人卖了都不知道。”


    “哪能那?”夸岱拿一个干毛巾给四爷绞着头发,灯光下的面容温和关切,小声道:“太子爷,四爷这是知道在您这里才睡的那。”


    这句话太子很是喜欢。


    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儿,等头发绞干了,太子也没嫌弃四弟的一身水,和夸岱扛着他出来浴桶,扔到铺着干毛巾的床上,裹着擦干了,实在是不好给穿衣服,干脆就这样光着睡着。


    四爷胡乱在床上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被子翻滚,口中咬字不清地嘟囔:“……福晋。”


    太子无奈道:“你睡吧。我派人去通知。”话音刚落,刚刚离开的小太监之一忙慌地跑进来,口中喊着:“太子爷,四爷,七公主在宵禁之间派人出宫通知四福晋了,您和四爷都别担心。吃饭前也去通知阿哥爷们了。”


    太子磨牙,张口就要训斥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了说,一眼看到四弟睡熟的样子,大发慈悲地一挥手。


    那小太监麻利地跑走了。


    夸岱因为太子的脾气摇头,给四爷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小声道:“可能是一路上光顾着扶着四爷,忘记了。太子殿下莫要生气。”


    “孤和他们生气做什么?”太子气得一挑眉,“孤是恼恨你们四爷,和孤约好了,喝得烂醉。和兄弟们约好了,却是和妹妹们去用晚食了。”


    夸岱:“……”到了饭点儿,不在宫里吃了,再要兄弟们饿肚子等着,自己巴巴地赶回府里?


    当然夸岱这话只敢在心里嘀咕,面上陪着笑儿:“太子殿下,四爷想着您的约定那。喝醉了还知道找来。”


    太子斜睨他一眼,算是小小的满意。


    夸岱:“……”打千儿行礼,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奴才先告退。”


    “嗯。改天要你们四爷请你喝酒。”太子挥挥手,和他没有这个交情,也不想多说。


    夸岱温和地笑了一下,瞧着四爷在床上是真的睡着了,夜色美好小风吹着,窗户不用关,轻手轻脚地出去寝室。


    太子朝床上看一眼,混账弟弟睡得沉沉的,要他光是看着也想打哈欠。


    贾应选忙上前小声询问:“太子爷,奴才伺候您去休息?”


    “嗯。孤也困了。”太子怒瞪混账弟弟睡着后孩子一般酣甜的模样,气呼呼地出来寝室。


    “夜里注意着喂水,喝醉了口渴也不知道喊人。”太子很有经验地吩咐值夜的宫人。


    “太子爷您放心,奴才等一定照顾好了四爷。”宫女太监们一起答应着,严肃保证。


    太子记得,刚刚给四弟扒衣服之前,有两个宫女还磨磨蹭蹭的舍不得走来着,再次一瞪眼:“谁敢在孤的四弟身上动心思,别怪孤无情。”


    吓得一群奴才奴婢连连保证:“太子爷,可不敢。”其中一个宫女红着脸道:“太子爷,奴婢晓得。就是想多看四爷几眼。”娇羞地低了头。


    娇柔含羞的脸庞便如这夜空中皎洁的月亮一般,吸引住了太子的目光。


    太子微微一笑,吩咐贾应选:“去告诉小厨房,明儿做几份你们四爷喜欢的早膳,就大街上人人都喜欢吃的。”


    贾应选笑,众人都低头笑。


    太子也乐呵。


    混账弟弟吃东西,讲究起来比谁都讲究,不讲究也是真不讲究,大街上出摊的豆汁儿、烧饼、炒肝儿、馄饨……他样样儿都吃得香。


    *


    贾应选望着太子爷的背影,故意落后几步给书房值夜的管事一个警告的眼神。


    太子抬脚去自己前院的寝室,洗漱沐浴躺到要他一路南巡朝思暮想的大床上,宛若陷在一团温暖的棉花里,不冷不热的温度正好,舒坦的要他闭眼就睡。


    饭后两个多时辰都在思考,见到四弟该怎么说佛伦的事情,四弟会怎么反应,要怎么处理才能保住索额图……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七公主用两坛子霸王醉灌醉了四弟,什么也不用谈了。


    说实话,太子是莫名的放松的。


    缓和的时间要他得以暂时逃避,稍稍安静下来,也要他不再那么焦虑。


    夜空中月亮高悬,繁星眨眼。四爷抱着被子一觉好睡,霸王醉不愧是南方最好的烈酒,不光没有头疼,对身体也好,陷入瓶颈期的内功修为都有了一点点松动。


    一个小宫女站在床边,痴迷地望着他的睡颜,他似乎做了好梦,在梦里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儿,好似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浅浅一笑,如雪莲花突破云雾绽开,一刹那美到极致。


    她不由地伸手要够,一个年长的宫女过来一把拉走她,到了外头无人的地方训斥道:“四爷再好也不是你能想的。”


    小宫女失落地望着自己的手指,差一点儿!气恼地撅着红艳的小嘴巴,不服气地嘟囔:“这是一个好机会,四爷睡着了。”


    “哧。”年长宫女瞧着她的春心萌动,无奈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年轻过那,那时候满宫的宫女都想着几个长成的阿哥爷,更何况四爷那么俊?可是……”望着小宫女越听眼睛越亮的模样,告诫道:“男人说喝醉了乱X,都是骗人的。真正的醉了,是没有意识也没有不想动弹一下的。而四爷正是那少有的一类,你脱光了他也不会装醉占便宜的男人。”


    年长宫女话中带着赞赏和警告。可小宫女因为她的更是野心勃勃。怜惜地抚摸自己娇嫩的脸蛋儿,玉手拽着大辫子歪着脑袋,满是一朝做了四爷侍女的幻想,抿唇羞涩道:“那是别人,不是我。我长得这么好。”


    “!!”年长宫女强忍着怒火道:“我们两家有亲,我被你家人托付照顾你,送你最后一个忠告:你长得好,在毓庆宫诱惑太子爷可以,但你要是敢爬床四爷,太子妃第一个不饶你。”


    貌美如花的小宫女吓得脸一白,可她到底是不舍得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四爷喝醉了,一个人,正好自己值夜,一生可能就这一次机会了。


    年长宫女气得转身就走:四爷喝醉了来毓庆宫,这是对毓庆宫的信任。你一个宫女爬床,明儿四福晋一来哭,管家的太子妃还要脸不要脸了?可是,年长宫女知道,动了心看到机会的小姑娘哪里是能说得通的?


    她出去后,和几个年长太监一个对眼,彼此都明白,真出了事,他们也难逃干系,决定看牢了这几个小姑娘。


    她半夜里给四爷喂水两次,因为四爷睡梦中乖乖起身躺下全程闭着眼睛的模样不由地微笑。到底是不放心这几个蠢蠢欲动的,披了一个披风挑着一个羊角灯,急急地去找太子妃的奶嬷嬷。


    夜色浓重,冷风吹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慌乱。奶嬷嬷在睡梦中被唤醒,琢磨一会儿,嘱咐道:“好姑娘,你先回去,我派小丫头去找值夜的副总管赵有忠,他知道怎么处理。”


    副总管赵有忠正在太子的寝室外间坐着打瞌睡,听说太子妃的奶嬷嬷派来的人,吓了一跳。


    可他听了奶嬷嬷的吩咐,也还是犹豫不决。一跺脚去厢房唤醒贾应选,贾应选从被窝里半坐起来皱眉:太子妃的奶嬷嬷都派人来了,你还问我?


    看他一眼,因为他想讨好太子又怕担责任的怂包样子,更无奈:这几个长得好的小宫女,都是太子爷喜欢的,惯着的什么活儿不做天天做飞枝头的美梦。太子爷也是很乐意四爷喜欢哪一个领走的,所以才没有撵走她们。


    可是,太子爷能做的事情,他们奴才要是粘一下,那绝对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赶紧的,找个理由要她们都退出来书房。四爷的脾气你不知道,”以前太子爷送多少美人儿,四爷都送出宫一个不收,警告地看一眼赵有忠:“之前太子爷在四爷府上,四福晋拦下太子爷看中的一个绝世美人送去庄子上嫁人,太子妃天天夸四福晋贤惠明理,……你今儿要是给那几个丫头爬床,要置太子妃于何地?”


    这话吓得赵有忠一个激灵。


    太子妃和太子的关系再怎么样,也是有实打实的管家权的。这事儿要闹到太子妃发落他?赵有忠年轻得意的脸瞬间白生生的,弯腰讨好道:“贾管事您是我亲爹。我马上去撵走了那几个丫头。”


    贾应选一垂眼皮,困倦地叹气:“亲爹就算了,你们讨好太子爷的同时,别要咱家吃挂落就是。”


    这敲打的话要赵有忠苦笑连连:“贾管事,奴才们哪里敢?奴才们敬着您那,一定听您的。”


    赵有忠急忙忙地跑来前书房,急得一脑门的汗,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小宫女趁其他人打瞌睡的空档,解开腰带钻进被窝,要四爷睡梦中点了穴道扔出来,人摔在地上还不能动弹那。


    !!要了老命了!赵有忠一伸手给小丫头擦擦眼泪,他也懂功夫,检查一番,一擦脑门上的汗吩咐道:“这穴道要两个时辰,自己就开了。来两个姐姐给系上腰带,抬着,抬回去她的房间。”


    起身扫一眼,瞄着几个太子爷喜欢的清秀小太监也不放心:“你们,你们几个,也都回去。”


    一瞪眼:“这事儿,都忘记了。谁都不许说出去。”


    都这样了谁敢说出去丢人?


    两个年长宫女动手收拾好小宫女,抬着不能动的小宫女出去,长得好的年轻宫女太监都给撵出来。赵有忠也不敢走了,亲自在这里守着:四爷是大度人,不会说出去这样的事情,也不会计较。但这事是他没伺候好,该有的态度要有。


    他又气又困的,猛地抬手给自己一巴掌:叫你犯贱。一开始贾应选说伺候四爷要千万注意,你还不当回事,觉得天底下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到嘴的肉有不吃的?非得撞了南墙证明真有不吃野食的,才死心,活该不活该!


    其实,四爷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睡着发觉有陌生的气息靠近,条件反射地警惕。这气息没有杀意,他也没动杀手,点了穴道扔出来,自有值夜的人收拾。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天边刚冒头的太阳在云头里攀爬着,细碎的太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暖融融地落在四爷的俊脸上,他睡梦中一个小动作,绣着金线的真丝牡丹被子整齐地窝在脖子里盈盈发光,一起衬托安静的睡颜丰姿俊朗宛若天人。


    太子来看过一次,心里暗骂果然是祸水弟弟,知道他喜欢睡懒觉,也没要人唤醒他,自个儿悠哉哉地在书房偏殿用着早膳。


    却是太子妃听奶嬷嬷说起来,气得抬脚来找他。


    一手挥退了宫人,太子妃冷着脸,望着太子无知无觉的面堂,未开口,眼泪先出来。


    “爷,昨天晚上四弟喝醉了,值夜的人有谁,你知道吗?”


    太子因为她的态度,给她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爷,您怎么能?你明知道四弟最是守礼的人,和四弟妹的感情也好,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太子妃脱口而出,话里都是失望和愤怒。


    太子糊涂:“什么念头?”又生气:“太子妃一大早的来找孤,就是说莫名其妙的话?”


    “莫名其妙?”太子妃气的眼泪眼泪花花的,上前一步胸腔鼓动人越发地愤怒:“爷,你书房的几个宫女太监,我是管不了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你昨晚上,你怎么能留他们值夜?!”


    “孤给四弟送几个丫头,也需要和太子妃报备?”太子更觉得太子妃小题大作就是妒忌。“几个丫头,你当四弟妹是你,四弟妹最是大度的。”


    “你!那是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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