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烨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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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点过去,时而好听时而呕哑的琴声交错,直到太阳彻底从天边落下,皎洁的月色洒到琴面,琴声才终于停下。“今日便先学到这儿。”祁楦之收起琴谱,垂眸望琴。
到底是万珍阁内的东西,琴面的桐木和下面做底的梓木,皆是极好的木质,琴身上的棕黑色木漆有着因成琴多年而自生的断纹,整张琴在月色下雅致非常。
阮烨想听琴,总归要让他听到的,祁楦之扬手,轻拨琴弦,顿时,就有空灵的琴音自祁楦之霜白指间泄出。
夜依稀,景迷离,祁楦之琴声中带了灵力,如幽冷的泉水流过低谷,从山间而泄,清泉流响,灵气翩然。
高山流水的虚影自弦而生,其间草木葱郁,鱼戏溪流,更有神色如仙的男子立于其间,如霜月色下,有花瓣从树间簌簌飘落,坠在祁楦之衣上,发上……
一曲罢,阮烨呆呆的看着祁楦之,满满都是敬佩:“师尊弹得真好,这首曲子真好听。”
“烨儿喜欢就好。”祁楦之眼眸含笑,轻轻拂掉身上落花。
这夜又有雷雨。
阮烨便再次与祁楦之同睡一床,夜半时,阮烨忽的自睡中醒来,鼻尖微微嗅动,有些疑惑。
哪来的血气?还裹带着隐隐的药味,阮烨顺着气味往前,不解地看向血气的来源,是师尊?阮烨伸手,试探地摸向祁楦之胸口。
“烨儿。”祁楦之睁眼,拢住他手,“做什么?”
“师尊身上有伤。”阮烨倔强的伸出另一只手进祁楦之衣襟,满是心疼,师尊什么时候受的伤?伤了也不告诉他,下一瞬,阮烨就神色呆滞。
他摸到一道爪形的疤,爪形?这个形状,他在考核时,曾被一只凶狠的雪狼一爪抓在胸口,而那只雪狼,那只雪狼的爪印与师尊身上这个一模一样。
他记得,自己当时胸口剧痛,却在瞬间就恢复完好,半点伤口都找不着,阮烨颤抖着声,“师尊……”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宗内对他们做的防护,或者那些妖兽是假的,但现在,阮烨回想着考核前祁楦之刻在他身上的阵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妖兽不是假的,他受的伤也不是假的,宗门更没有施加防护,他的伤只是全都转到了师尊身上而已。
“师尊……”阮烨眼中倏的掉下泪来,开始回想自己在考核时共受了多少伤。
“哭什么,为师没事。”祁楦之轻轻擦他泪水,很是无奈。
“有事!”阮烨伸手,用力扯开祁楦之衣裳,一点点的用手摸过去,后腰、脊背、肩膀、小腹,乃自两只手臂,全都是伤,全都是伤。
涂抹伤口的药味没了最后的衣物遮挡,彻底暴露在空气中,阮烨猛地点亮烛火,撑起身,去拽祁楦之下裤。
“烨儿。”祁楦之按住他手,“不看了。”
“要看!”阮烨哭着,他记得,自己的脚踩进过一片会咬人的草丛,瞬间就被那些可怕的邪草咬去数块血肉。
“傻烨儿。”祁楦之闭目,由着阮烨褪下自己里裤。
好多伤,阮烨伸手摸上去,坑坑洼洼,大大小小的疤,伤口还泛着红,全都是他在考核时受的,如果,他能更强一点,遇到妖兽跑得更快一点,少受些伤,师尊是不是就不会伤成这样。
“不干你的事。”祁楦之抓住他手,其实阮烨的伤对他来说并没有很重,只是他用阵法转移伤势过多,会使伤势在转过来后程度加倍,这些伤才至今未好。
“师尊为什么要把我的伤都转走,我不怕疼的……”阮烨满心愧疚,哭得不能自已,“我舍不得师尊疼,师尊以后不要这样了,我不要师尊受伤……”
“好。”祁楦之拢好衣襟,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着他后背,一声声的哄:“为师以后不这样了,烨儿不哭。”
眸子却是冷的,他并不强求阮烨通过考核,如果阮烨在考核时受到危及性命的伤还是会被玉玦传送出来。
不说他后面被妖兽撕咬出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伤,便是最开始被白顶苍鹰击坠崖底时阮烨就该垂命出局,但,阮烨并没有被传送出来,绝对是有人对考核做了手脚,若非他转走了阮烨身上的伤,阮烨现在已然死在百岭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