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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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半刻钟就是考核结束的时间了,半刻钟之后还未走出百岭谷的人就会被淘汰,希望面前这人知趣些,干脆的留下东西过去,不要让他动手,最后落得个被淘汰的下场。

    阮烨站在原地,盯着元景明:“凭什么?”祁楦之并没有强求他拿什么名次,但这人凭什么让他把自己辛苦夺得的东西留下,尤其,这人还想拜祁楦之为师。

    “凭我修为比你高。”话落,元景明就抬手攻来,行九霄并不忌考核弟子互相争斗,只要不下杀手便好,元景明自有手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交出身上所有灵草妖丹。

    阮烨早在这几日与妖兽的厮斗中练出警觉,连忙侧身躲开。

    一击不中,元景明微有些讶异的赞道:“速度不错。”

    “不过,仍然打不过我。”说话间,元景明就快速来到阮烨面前,元景明伸手,欲将阮烨制住。

    “轰”的一声,符咒炸响,阮烨借着爆破符挡住元景明,快速往前奔。

    祁楦之画的符纸威力非同小可,元景明被这符纸阻挡住脚步,再追出去后就看到阮烨已然跑到了小路之上。

    岂敢!

    元景明暴怒,狂追而上,阮烨竭力往前,不时朝后扔着符纸阵盘阻挡元景明步伐。

    终于,路到了尽头,马上就能走出百岭谷到达行九霄,元景明却是劈开所有阻碍,一个上前,狂扑到阮烨身上。

    阮烨本就为了提升速度而在身上加了轻身术,这样被元景明扑来,无尽的冲力猛然就将两人一齐飞甩到前方,重重摔在百岭谷外的地上。

    “咚——”云钟震天。

    象征考核结束,元景明从地上抬头,看着前方光幕上并列于第一的两个名字,目眦欲裂,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有人和他并列第一,这些人都该积分为零!

    旁边负责考核的弟子高声唱出光幕上的排序:“此次考核积分第一,元景明、阮烨,三千七百二十一分。”

    阮烨满是惊愕的看着光幕,他这些时日是遇到了很多妖兽,也斩杀了很多妖兽,原来那些妖兽加起来已经有那么多积分了吗?竟然能抵过元景明从其他人那打劫来的数量,却全然不知,他靠着祁楦之给的符箓阵盘,以及永远无伤的体魄,斩杀了多少练气修士根本无法对付的妖兽。

    方鸣欣喜的从人群中窜出来,自元景明身下拉起阮烨:“哇,烛照,原来你没被玉玦传送出去啊。”当时阮烨坠崖,他看得心惊,还以为阮烨已经被传送出去了。

    没想到阮烨不光成功通过考核,还躲过了元景明的打劫,与元景明并列第一,要知道,他们这些通过的人全都被元景明在路前打劫走所有东西,一个积分都没有。

    话说,刚刚那个负责考核的弟子念的是阮烨,原来他不叫烛照而叫阮烨啊。

    “阮烨?”元景明从地上爬起,抓过阮烨:“我堂堂元家嫡子,单金灵根,天赋奇佳,你是何资质?也配与我并列?”

    “哈,”旁边的少女看着元景明不屑开口:“他能以练气四层的修为从你这个练气大圆满面前跑出来,资质自然比你好。”那少女也被元景明抢了灵草妖丹,现在正憋闷得紧,乐得给元景明添堵。

    “不可能!”元景明瞪那少女一眼,抓着阮烨就往前面测试灵根的柱子走去,他不光是天灵根,还是通明之体,阮烨的资质怎么可能胜过他。

    阮烨修为不足,挣扎不开,而每个弟子入门后都要测试灵根,旁边那些负责的弟子便也没管,阮烨就这样被元景明拉到柱前。

    元景明恼怒的抓着阮烨手掌按上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了不得的灵根!”

    瞬间,五种颜色的光芒就从柱上绽出,旁边众人尽数睁大了眼。

    五,五灵根?

    “这不是最废的一种灵根吗?”

    “便是通过考核也不会有峰愿意收的。”

    “只能在宗内当一个杂役,连筑基都筑不了……”

    …………

    阮烨是最废的五灵根,但第一次测试时只有内务堂的几个人,祁楦之也特意不让人在他面前提起,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资质低下,这次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爆出来,旁边的人全然不怕他记恨,就这样大声的谈论起来,甚至因为阮烨侥幸得了第一而故意嘲弄。

    元景明也松开阮烨,语气轻蔑,“原来是最废的五灵根,到我元家提鞋都不配,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只有方鸣走上来安慰阮烨,“没事的,五灵根也挺好的,好歹不是完全不能修炼的普通人。”

    “五灵根能修出什么?修炼怎么做杂役吗?”旁边众人不屑的讥笑着。

    各种嘲笑声喧嚷的涌入耳膜,阮烨只觉血气上涌,直冲头顶,整个人都想找块地缝钻进去。

    最差的五灵根,他是最差的五灵根。

    “烨儿——”

    温润好听的嗓音带着灵波响起,四周顿时静下,众人回头,便见白衣翩然的祁楦之缓步而来。

    元景明抬头,看着走过来的祁楦之,脑中猛然想起一事,好像,父亲传来的书信上说,域檀君新收的那个徒弟,叫阮什么?当时他看到那个人是五灵根,就毫不在意的将书信扔了,都没注意记名字,难道,域檀君的那个徒弟,就是他身边这个阮烨?

    祁楦之一步步行到阮烨面前,看着脸色涨得通红,泪盈于睫的人,低叹口气,轻轻把人抱起,“怎么又哭了,真是个泪包。”

    “师尊……”阮烨看着祁楦之,无助的闭眼,挂在睫上的泪珠轰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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