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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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府的小公子被五皇子推下水,家里彻底乱了套。大夫号过脉,开剂驱寒养神汤给他服了。老太太爱惜孙子,心肝宝贝肉地叫着,搂着他哭:“你说你何苦去惹那冤孽,平白给自己找罪受!”
“祖母,您别这样说,不怪和翊,是我自己摔的。”
云玡烧得厉害,雪白的肌肤上沁出酡红,眼睛亮晶晶的还算清明。
他为了攻学之事与和翊起了争执,和翊不喜欢听他讲道理,随手将他推开,他脚底打滑才跌进了池塘中。和翊不是成心的,后来又救他上岸,也算是弥补了些,实在怪不得他。云玡不记得落水后的事,听说是和翊救他,还暗自吃了一惊。
秦老夫人听不进去,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无非是早该让他父亲上奏将这位阴郁乖张的五皇子请出去,云府容不下这尊大佛。
云玡听得直皱眉头,他知道祖母是心疼他才这样,只是有些话太大逆不道,若被有心人听去,定会惹出事端。
云玡没来得及劝,云定已然进来,他刚出宫门就听说家中出了乱子,朝服还没换就来了云玡房中,正巧听见老太太的话,端肃的脸上表情更加凝重。
云玡叫了声父亲,要下床行礼,刚走近便被云定掴了一掌,柔嫩肌肤的直接被抽肿了。
秦老夫人大惊,护住孙子冲云定嚷道:“你打他做什么?孩子刚落了水,身子又虚,打出个好歹来你怎么对得起的珍娘?”
云定听见亡妻的名字,叹了口气,目光落到云玡身上:“你可要躲在你祖母身后?你要躲,我今日便不罚你。”
云玡默然,低头扯扯秦老夫人的袖子,重新站到云定面前,秦老夫人不依,云玡将她拦住了。
云定点了点头,叫人去请了家法,一指粗的藤鞭子被请了上来,云定接过,问:“左手还是右手?”
右手要写字,云玡伸了左手。
这根鞭子抽过家里绝大部分人,还是第一次落在云玡身上,他摊开左手,硬是挨了三下。
三鞭过后,云玡白嫩的手心肿了。
云定问他:“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这三下?”
云玡低头道:“儿子身为臣子,与五皇子争吵斗殴,是不忠;让太子殿下为儿子责罚亲弟,是不义;令祖母担惊受怕,说糊涂话,是不孝,不忠不义不孝,自然该打。”
云定眼神柔和了些:“既然知错,此事就算了,你先好好养着,不要去学里了。”
秦老夫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云定不敢怪她,只能拿孙子开刀敲打她,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
云定教训完儿子,反被母亲教训,郁闷得直摸鼻子,云玡暗自好笑,搓了搓手也不觉得疼了。
父子二人哄好了老太太,云玡回了床上,听见屋外父亲的随从低声说什么“罚跪”“五皇子”,他找来侍童墨书一问,才知道和翊被罚跪在雪地里,到现在还没起来。
云玡吃惊道:“还没起来?”
“是啊,原说的是跪到您醒,可您迟迟没醒,后来宫里来人叫太子爷,爷走的时候让他跪到酉时才准起来,”墨书有些害怕地道,“雪堆得老高了,老爷亲自去请他起来,他也不动……不会是冻死了吧?”
这天气,跪上一天,不冻死也要去半条命。
云玡坐起身来套上衣服鞋袜,又裹了件大披风,他身子弱,惜命得很,半点不敢懈怠。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云玡一溜烟跑了:“救命去。”不等墨书反应,又折返回来,揣了个热烘烘的大手炉到怀里,“墨书,把那件石青大氅带上!”
云玡是跑出去的,墨书在后面追,叫他小心些。云玡没听,他长这么大还没跑这么快过,风大雪大,他身上又病着,只觉得有人拉着他的手脚不许他动。
到了洗墨池边,云玡累得喘了几口气,喉咙被刀子似的疼,急匆匆地环顾四周,也没见着人影。
“墨书,是这个地方么?”
“就是这儿,公子,怎么不见人啊?”墨书说,“是被老爷劝回去了吧?”
云玡还在找,忽见不远处立着个雪人,他心中一紧,不敢相信地跑过去,跑近了,发现果然是和翊,霜雪落在他身上盖着厚厚一层,让人瞧不真切。
云玡脚一软,扑通跪下了,手炉在雪地上滚了几个圈。
“和翊,你怎么还跪着?快起来!”云玡急忙说,他捡起手炉塞到和翊怀中,又扯了大氅来给他披上,让他暖和些。
手炉滚落在地,大氅也滑落了。
和翊无动于衷地跪着,像没看见他一样,他换掉了湿衣裳,但也只穿了件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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