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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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少o们的家]

    -夏梓树:兄弟姐妹们,明天周六放学别走,咱们社团要搞个作品分享会全体成员

    -夏梓树:不复杂,大家把开学以来画的画带来就行,咱们争取四十分钟结束。

    -夏梓树:友好分享,互助互爱!(比心jpg)

    因为这条通知,周六清晨,顾放把最近画的一些素描和水彩叠成一摞,装进小帆布袋里,吃完早饭提着袋子便往东门市场去了。

    “哟,这提的是什么?”

    席姐正边刷剧边嗦米线,听见门口铃声响起,好奇地打眼望来。顾放算是她家的老顾客了,席姐本来就有点自来熟那种个性,如今和顾放打起招呼来更显熟络。

    顾放将袋子双手提到身前,眼底轻蕴笑意:“是一些随手画的画。”

    席姐脸上却不显得意外,将顾放昨晚预订的红色香雪兰放上柜台,起身趴着台子,双手托住下巴:“早听说小顾你会画画了,还画得超级好来着?”

    “一般。”顾放细心查看那束香雪兰的状态,眼帘略敛,斟词酌句,“只是随手画画,比不上专业的。”

    “你才十七岁啊,小顾,已经很厉害了好吧?”

    席姐看他这么认真打量那束花,忽然想起什么:“啊,小顾,那天听了你的建议,我那盆寒兰已经养活了——这个冬天就有望开花!”

    “不过真的太折磨人了,”席姐挥挥手,叹息,“这花可不敢再养第二盆。对了,你那盆草莓薄荷呢,养得如何?”

    席姐问完,又觉得不成问题,小顾侍弄花草的经验不比她少,而且薄荷和寒兰完全是两个极端:“薄荷好养活,稍微给点水和阳光,不必多管,自个儿便会暗暗长出一大盆。有时还得费心长势太旺,不好控制。”

    却见眼前寡言的美少年,眼睛忽然放出光芒。

    “我每天都有观察,”顾放抿嘴自矜地笑了一下,“它长得很听话,根本不用我多费心。”

    不等席姐点头,他便自顾自从袋子里掏出一叠画,迫不及待分享:“我每隔几天都有画它,席姐你看,是不是长得很好?”

    席姐眼前一亮,画得真的很好啊,她这个不懂画的人都觉得生动。

    有些是水彩,有些是素描。

    席姐边翻边点头:“确实很听话,长势刚刚好,既没有萎靡,也没有旺得溢出花盆……”

    这时,楼梯上忽然传来咚咚咚一阵脚步声。

    “席绿浓!你是不是用了我的洗面奶忘放回去?”一个女o从上方探出脑袋,“我怎么又找不到——”

    蓦然一顿,女o呆呆望着顾放:“顾放同学……”

    顾放也愣住:“……苏老师?”

    “啊——!”苏老师突然捂住脸,噔噔噔踩上楼。

    席姐淡定地解释:“她没化妆,有点害羞。”

    顾放满头雾水,那股懵劲渐缓过去:“席姐,你对象……是苏老师?”

    “啊,”席姐满不在乎昂着下巴,“就是你苏老师说的嘛,你画画超厉害。”而后又仰头,朝楼上喊:“你那洗面奶,就在第二层左手那个柜子,建议下回长点眼睛!”

    苏老师画完战斗妆下楼,已是十分钟以后。

    中途路柒已来过一趟,拽着张脸,跟顾放抬了抬手算打完招呼,捧上花拿好单子去送货。

    席姐把顾放的画拿给苏烟看:“这个薄荷画得好,我喜欢这张水彩,画的清晨,颜色好清新……”

    苏老师一面翻,一面不住颔首,又忍不住问:“小放啊,你也不打算走艺考吗?”

    席姐插话:“小顾不和小路一个班的吗?他们那可是尖子班,走什么艺考?”

    “真功利啊你们这些人,”苏老师翻了翻白眼:“就不能为了爱好走这条路?”

    席姐继续嗦米线:“行行,为了爱好。”

    顾放没回答,苏老师也就没再问。

    他坐着玩了会儿手机,门口铃声再度响起,顾放抬眼望去,原本淡淡的眼睛一霎那亮了起来。

    “哟,”席姐抬抬手,“小路来了。”

    “嗯。”路肆身上似乎尚带着清晨的寒气,手上却提着热腾腾的两袋小汤包。与他个人气质不太相符,却又意外相配。

    走到顾放跟前,自然地递给他一袋,又从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一袋热牛奶同样给他。

    另一袋汤包仍留给路柒。路柒清晨出门早,这家她爱吃的包子铺尚未开张。

    苏老师翻画纸的手忽然一顿。

    她发现了最底下的一张水彩,似乎是不慎掺入,不再是薄荷,有夕阳、窗台和绿荫,以及……少年的侧脸。

    那少年狭长凤眼轻蹙,英气俊朗,看着手中的试卷却透出一丝苦恼。

    苏老师下意识抬头看向路肆。

    路肆正伸手接过顾放递来的香雪兰,红花掩映着他线条疏朗的侧脸,他低着清瘦的下颌,注视眼前人,凤眼微霎。

    顾放看着他:“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了。”

    路肆默敛眼帘:“嗯。”别扭地偏偏头:“……谢谢了,这两周。”

    见到他的模样,顾放抿紧的唇角似乎终于一松,毫不掩饰笑意:“不客气。”

    苏老师没声张,默声将那画抽回最底下。

    周六下午放学铃一响起,学生们便欢呼着作鸟兽散。

    假期的校园总是很快空旷,顾放提着画袋,往操场上的文体楼走去。

    乐队排练室就在美术社楼上。

    这周不知学校从哪搜刮来民脂民膏,又或是哪位爱心人士大发善心,居然翻修了八百年没再贴补一次的文体楼,乐队再也不必去天台吹凉风。

    楼下的美术社成员们正就当代美术史大侃特侃,楼上的排练室却气氛压抑,路肆深吸了一口气,喊:“停。”

    架子鼓、键盘和贝斯霎时停下,三人小心觑着路肆绷得很冷的侧脸。

    路肆坐在高脚凳上,吉他上的手移开,长眉凝成一团麻:“不行,这首曲子根本就没完成,排练多少次也没用。”

    谢子遥小心翼翼:“我觉得完成度挺高的啊……”

    “老凉时间催得太紧,”萧远山也说,“肆儿,咱们这首曲子已经完成得相当不错了。”

    莫寄跟着劝:“肆哥,别那么较真,先把这个交上去,咱们以后慢慢改就行。”

    “不,不一样。”

    牵扯到音乐,路肆总是固执到强硬。他取下眼镜,闭上眼捏了捏眉心,难掩疲态:“你们知道我对这首曲子原本的预期,现在这种垃圾,连半成品都算不上……明明可以做到更好,时间虽然紧,但也来得及……”

    他明白,问题都在自己。是他进入高三后太急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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