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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满朝春庭阁跑过来。

    沈轻烟烦躁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的,根本睡不下。

    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直觉。

    葡萄轻声劝解,“姑娘放心吧,茗叶都说了,老爷只是拿钱去打点,想给您打点出一条路来,您就别多想了,时辰不早了,快早些歇息吧。”

    沈轻烟:“我睡不着。”

    “那您躺下吧,我给您讲故事,讲着讲着或许就睡着了。”

    葡萄把沈轻烟强行按下去。

    沈轻烟看着碧色的菱纱帐顶,忽的又坐起来,“不行,我要去看看爹爹,不看我不安心。”

    说着,沈轻烟就跳起来,往外头走。

    葡萄赶快拿了披风追上来,“姑娘,您还穿着寝衣。”

    桃子又拿了三盏灯笼追上来,“姑娘,我去传步撵。您在这等一下。”

    沈轻烟很焦躁,一刻也多等不了,“就这样,走着吧。”

    葡萄蹲下来,“姑娘你上来,我背你快一些。”

    沈轻烟身边的丫鬟,都是沈莆当年亲自给选的,葡萄和桃子比一般女子都要高,身段更丰腴,力气大,将沈轻烟背起来跑就很容易。

    沈轻烟就趴到了葡萄的背上。

    手臂环一圈挂在在脖颈,趴在葡萄比一般女子略粗的脊背,沈轻烟觉得安心不少。

    “要是我后日里真要嫁去曹家,你和曹家就别跟去了,留在家里,我叫我爹给你们指个管事,必然叫你们下辈子过的体面。”

    葡萄的眼泪啪嗒就掉下来,“才不要,姑娘到哪,我们就去哪。”

    “是啊,”桃子拍了拍自己壮实的膀子,说:“姑娘,您放心吧,我们都皮糙肉厚的,要是曹公子犯浑,我们还能替姑娘挡一挡,挨一挨。”

    沈轻烟愣住了。

    挨打那么疼,她们还要替她。

    半晌,伸手摸了摸桃子的脑袋,“傻不傻?”

    桃子圆圆的小脸抬起来,“整日同姑娘一起,被传染了吧。”

    沈轻烟:“……”

    沈轻烟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怕了。

    主仆三人出了院子,转角走上一条小径,正好同跑过来的小满擦肩而过。

    “不巧了,姑娘有事,人刚出去了。”

    小满笑着问,“那你姑娘什么时候回来?”

    看守院门的婆子说:“姑娘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时间段,已经快要到睡觉的时间了,小满想着,姑娘应该很快就回来,“那我在这等一会姑娘。”

    沈莆的院子,守门的婆子也同样拦住明舒染,“姑娘,老爷已经睡下了,要不您明日再过来。”

    沈轻烟心脏像擂鼓直锤,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

    “让开!”

    推开婆子,直接闯进内院,又厉声吩咐婆子,“你们不许过来。”

    婆子还是头一次看见柔软娇弱的四姑娘这么厉声,已经迈过来的一只腿就顿住,老老实实缩了回去,等在原地。

    沈轻烟一路冲进去,啪的一声砸开门,绕进内室,床榻都是凉的,哪有人!

    一瞬间,沈轻烟的尾椎爬上凉意,心脏直颤。

    死死咬住唇瓣,才压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安慰自己。

    跟自己说,爹爹不会有事的。

    她神奇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迅速平静下来,笑说:“爹爹,女儿睡不着,你给我讲一本游记吧。”

    手指捏上自己的喉骨,发出沈莆的声音,“爹上辈子可真是欠了你的。”

    随后,房间里亮起明亮的灯。

    屋子里不时传来父女俩的说话声,你来我往的说笑。

    另一边小满在春庭阁院子门口站了好一会,左右等不到人,只好离开。

    小满不知道的是,他刚刚一出东跨院的时候,陆衍撑着手臂,绷直,试图坐起来,撕扯了心脏上的伤口,生生裂开。血大片大片涌出来,洇湿了帨巾。

    极致的疼痛爆在经脉,额上生出豆大的汗珠,脑子嗡嗡的,陆衍眼前发黑,人嘭一声又栽了回去。

    小满从主院回来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男子昏死在床上,胸前一大片血迹。

    好在俯医还在院子里,小满去床上把府医薅起来,扛在肩上就走,“快走,那位公子的伤口又裂开了。”

    老大夫才被惊醒,人已经在小满肩上,大喊,“衣裳,你好歹让我披件衣裳。”

    沈莆回来,看见的就是一个用布偶披上衣服,坐在椅子上的假人。

    沈轻烟一个人说着两个人的话,要不是他亲眼看见,都要怀疑,这房子里是坐着两个人。

    她的声音学的很像。

    恐怕她以为自己出去是要悄无声息杀了曹德顺。

    沈莆心口又酸又涨,低声唤,“烟烟。”

    沈轻烟看见沈莆回来,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

    沈莆摸着她柔软的发顶,低声,“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爹爹不会有事,我们家任何人都不会有事。”

    这是一种暗示,沈轻烟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沈莆揉着明舒染的发顶给她梳理消化情绪,直到见她心绪平复了,才嘱咐,“你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同今日一样。”

    沈轻烟乖乖点头,又抱着沈莆的胳膊赖了一会才离开。

    --

    沈家从老太爷分下的主枝一脉,二房,正院堂屋的鎏金圈椅上,坐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

    虽是已经年近六十的老人,但精神矍铄。

    庶孙子沈颂跪在地上,打探来最新的消息,“曹德顺已经升任监察御史,如今梁欢也得避其锋芒,现在大房那边已经被官兵重重包围,大房本就同曹家有旧怨,曹家这是乘机报复,清算前账。”

    “大房恐怕这次真的要摊上麻烦了,这个时候,我们实在不适宜再靠上去。”

    老太爷浑浊的双眼看过去,“哦,那你以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投诚。”沈颂将老太爷眼中的深意理解成兴致,说:“我一个友人在曹德顺的府上做幕僚,他可以从中斡旋,让我见到曹大人。”

    “当初得罪曹德顺的是大房,如今这永州,已经变了天,不再是梁欢的天下,孙子以为,我们此刻应该同大房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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