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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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知道了，小萧总”，周善生小声道，“您还有别的什么要交代的吗？”
“让他少看点那种没脑子的剧”，萧策道，“演技已经那么烂了，越看越烂。”
周善生：“。”
周善生觉得萧策对冉欢的这部处女作是有点私人恩怨在里面的。
晚上请客的地方约在望江楼，冉欢跟着进去的时候，导演已经在里面等了许久了。
叶峥嵘是个四十多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这会逢人就笑，主动上前来跟萧策握了一下手。
“萧总”，叶峥嵘笑道，“好久不见了。”
对上冉欢的时候，他笑得明显没那么真情实意了，只是轻轻拍了一下冉欢的肩膀，“胳膊还好吗？我当时太忙了，抽不开身来，真对不住，听制片说你没事，我才松了口气。”
冉欢皱了一下眉，不动声色地把他搭在自己的肩头的手拂了下来，勉强给了个笑脸，“我还好。”
叶峥嵘被他的回应说的一愣，明显是没想到冉欢这么好脾气地答应了，还有点恍惚，落座的时候又看了他一眼。
屋子里还有几个年轻人，这会正笑着谈话，见萧策跟冉欢进来，纷纷笑着打招呼。
每个人都穿的光鲜亮丽的，自有一种市侩的氛围笼罩于此，冉欢端起一杯啤酒，在手里晃了一下，总觉得此刻有点不现实。
他嘴唇刚想碰杯子，就被萧策伸手拦了下来。
“伤还没好”，萧策道，“别喝酒。”
这话一出来，饭桌上的人神色各异，坐在冉欢旁边的一个穿香奈儿的美女笑盈盈地给他递了一杯饮料。
见冉欢接了，一众人又笑了起来。
桌子上摆了不少荤腥，因为外面冷，窗户就没开，包厢的空气一流动，那股子油腻的气味便飘进冉欢的鼻腔里。
冉欢隐隐有些窒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难得没有耍脾气，只在萧策耳边说了一下，“我出去一趟。”
冉欢在卫生间干呕了几下，没吐出什么来，他抽了两张纸去外面的洗手池，正好看见那个穿香的美女站在那。
冉欢迟疑了一下，女生就弯唇笑了起来，“别看啦，就是在等你。”
冉欢猜女生是同组的演员，但他脑子里没印象，一时半会就没有先开口。
他洗了一下手，就听女生笑着跟他搭话，“跟你老公和好啦？在剧组的时候还天天听你跟他打电话吵架。你老公把老叶整了一遭，老叶吓得够呛，估计再也不敢跟你闹脾气了。”
“我吗？”冉欢指了指自己，“吵什么？”
“吵什么？”女生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口红，又笑了起来，“你们小情侣吵架我怎么知道？胳膊好点了吗？”
冉欢昨天晚上的时候换了绷带，那伤口好些地方隐隐有些结痂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点了个头。
“你也别跟老叶天天闹啦，你顶了他小情人的角儿，他还得给你加戏”，女生靠着洗手池的台子，高跟鞋在地上哒地磕了一下，“他有点不痛快是真的，但威亚这事真不是故意的，幸亏你没事。”
冉欢听出来她说话的门道儿了，他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偏头看了她一眼，“你是上来当说客的？”
“什么说客不说客的”，女生笑道，“工作嘛，吃这口饭的，自然希望你们关系都好点。”
冉欢不知道萧策具体做了什么，但明显这帮人都有点怕他，他没说什么，只是对那女生笑了一下当做回应，女生也笑笑就离开了。
他胃不舒服，一时半会也不想回包间，在外面吹了一会冷风，这才回去。
但屋里气味更重，烟味儿酒味儿混在一起，让人更加恶心，萧策见他坐不住，让周善生上来把冉欢带下去了。
周善生坐车里，给冉欢买了杯喝的，兴冲冲地问冉欢，“欢哥，解气了没？那姓叶的是不是苦哈哈的？”
冉欢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只觉得心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沉默地喝着水，也不说话。
萧策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
他拎着一个盒子上了车，脸上有点泛红。
萧策一上车就占据了后排的大部分空间，黑色的衣服搭在冉欢的腿上，萧策侧身给冉欢拉了安全带。
冉欢打开盒子才发现里面是一排点心，摸上去还是温热的。
“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萧策目光混沌，明显有点不在状态，距离太近，冉欢都能闻道他身上薄薄的酒气。
“我—”，冉欢还没来得及说话，萧策就往他嘴里塞了一个，直接把他的嘴堵住了，偏头问他，“甜吗？”
被堵了一嘴的冉欢：“。”
冉欢张嘴把点心拿了下来，一言难尽，“你喝多了吧？”
萧策一直看着他，只低头轻轻在他手上的点心上咬了一口，跟他咬的牙印形成了对称的两边。
冉欢垂头看着他黑色的头发，还有萧策抬起头来那琥珀色的漂亮眼睛，心猛地颤了一下。
萧策挨着他，近到几乎能让冉欢直接感觉到他的呼吸。
冉欢只觉得萧策的鼻尖越来越近，他敛下眸子，连呼吸都跟对方交融在一起。
冉欢头脑一阵空白，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就被萧策抓住了手。
周善生通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情形，急忙调开了头。
最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萧策一偏头，睡倒在他的肩膀上。
冉欢：“。”
冉欢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憋出来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