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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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朝门口走去,经过他时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在感慨他帅气的同时又疑惑,怎么这母子俩长得一点都不像。
许肆周身沉郁,眉眼戾气渐显,护士不敢多看,也不想掺合别人的家里事,赶紧走出了房间。
门被关上,房间又静了下来。
“怎么就不割深一点?这么浅的口子,死不了啊,妈。”
许肆笑笑,瞥了眼许母手腕出的伤口,拉过病床一旁的椅子坐着,然后开始拿出手机玩游戏。
靠着椅背,长腿伸到了床底,姿态看上去分外闲适,松散,丝毫没有对他这个母亲的紧张和担心。
眼皮都没抬。
许母被他这态度激到,爬上细微皱纹的脸无比苍白,开始后悔自己演戏割了一刀。
“你!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说的出来这样的话!”
“儿子……”许肆重复这两字,讥笑起来。
“你还想我怎么说,怎么做?”他掀起眼皮,一双眼睛直视她,目光比刀刃还要锋利。
躺在病床上的许母背后一凉,后面没说出的话活生生咽了回去。
这个儿子太可怕了,可是她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靠他了。
许母没再说话。
“适可而止,妈,别逼我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许肆语调阴沉,一贯的散漫都没了。
许母一听这话急了:“你敢!你是我的儿子,妈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必须要管着我!”
“好不容易……”许肆听到这句话倏地起身,椅子倒地。
许母身子一抖,嘴唇都白了。
“是指天天把我当出气筒的不容易吗?我的好妈妈。”许肆冷声嘲笑,一双长黑眸沉沉如墨,看得人发怵。
许母见硬的不行,开始打感情牌,捆绑自己这个儿子:“肆肆,妈只有你了,你爸不要我,妈只有你了,妈好歹也把你养大了,你必须要孝顺,一定不能离开这里,抛下你妈。”
许母想把许肆捆在这里,困在这座海岛,养她,孝敬她,一旦这个儿子不听话,她就会变成个疯子。
“你是我的儿子,你不能丢下妈去外面!妈什么都没有了,妈就快老了,你就好好待在这里给妈养老送终好不好,妈身体不行又要看病,妈只能靠你了……”
许肆抱着胳膊,懒洋洋地看他妈表演,不屑地弯着嘴角。
就像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小丑。
许母见许肆仍是无动无衷,便用惯用的手段威胁他:“许肆,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抛弃你妈,我就去酒吧!在你唱歌的台上闹!我会让你唱不了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孝子!白眼狼!”
忽然,房间的温度一下冷了。
四面的白墙在白炽灯光的映衬下越发森冷。
许母噤声,房间里只摆了张病床和几张椅子,空荡荡的,此刻好像还回荡着她方才狠毒的威胁。
许肆颤抖的眼睫渐渐垂下,却也遮掩不住他眼底倾泻而出的厌恶和燥怒。
他静默着看了会眼前这人,忽然笑了。
而此时,笑比不笑更可怕。
“妈,再这样,你的好儿子就带着你一起去死。”
“你说什么?”听到这句话,许母眼瞳都是震颤的,里面红血丝四散开,将她眼睛洇成恐怖的红色。
她此时恐惧不已,害怕地往后退,后背猛地撞到了床架。
“我把我这条命还给你,总成了吧。”许肆轻描淡写,说话也慢条斯理的,听上去似乎情绪没什么不对。
但是,当他他缓缓走到床边倾下身,一双锐利黑眸幽深寂然,陡然变得凛冽逼人。
“把命还给你,成了吗?啊!”
许肆突然吼了声,脖颈全是突起的青筋。
这带着愤怒和毁灭意味的吼声扑面而来,许母彻底愣住了。
她差点被吓到晕过去,嗫嚅着说:“你,你这个疯子,我不要住在这个破烂的疗养院,我要换高,高级的,你不能不管你妈……”说到后面,许母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知道,今天叫他来的目的达不到了。
高级的疗养院换不成了。
“疯子?”许肆不想再看她发疯,他冷笑一声,方才爆发的情绪收敛起,直起身朝门口走去。
“妈,一直以来疯的都是你,我正常的很……下次,你最好真的快死了再来通知我。”
“我会很高兴。”
许母眼瞳放大,浑身发抖。
许肆走了。
门关上,他站在走廊,愤怒和毁灭欲还在他血液里叫嚣。
在幽静森冷的疗养院,在经历了刚才令他恶心的对话后,许肆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少女靠在他胸膛的柔软触感,还有,那跟梦一般虚幻的话。
【许肆,你要坚持。】
她和他说,许肆,你要坚持。
“坚持?”
许肆嗤笑一声,从烟盒拿出一根烟咬着,正要下楼梯时,姜慧又堵在他面前。
姜慧原本是有钱人家的娇娇大小姐,在许肆大学退学后,她想方设法打听到了他在这里,为了接近他,又想尽办法进了这家疗养院……她原本以为,只要她对他好,他们在一起就是迟早的事,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感动的,但是没想到……
“许肆哥哥,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吗?”姜慧还穿着护士服,她身材娇小,可爱类型,此时此刻哭得妆都花了。
明明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许肆却只觉得烦人,淡淡回了两个字:“嗯,有。”
姜慧哭得更厉害了,娇嗔地又喊了声许肆,想上前一步拉他的手,却被许肆侧身躲过。
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姜慧不甘心,哭哭啼啼地问:“她是什么样的人?许肆哥哥,你,你为什么要选她不选我啊……”
什么样的人。
林落又冷又纯的脸一瞬浮现眼前。
还有月光下她的眼泪,她的脆弱。
像枝头极易凋零却倔强着不肯飘落的花。
许肆出神了那么一瞬,反应回来后喉咙发燥得不行。
他没有回答姜慧的话,突出的喉结滚了滚,直接走了。
他没有回答,直接走了。
什么样的人关他什么事?
他和她只是炮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