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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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边，云雾，火海，热浪。

    漫天的流光。

    所有的色彩在一寸寸褪去，黑色如同潮水一般缓慢淹没整个空间。

    黑暗中，降谷零倏然睁开双眼，眼底一片凄然。他有些茫然地抚上心口，感受到潮水般阵阵上涌的绞痛。

    这份痛，从何而来，他不知道。

    降谷零有些难受地从床上屈膝坐起，手臂环绕轻轻搭在膝盖上，他深呼吸几下之后，慢慢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缓了几息以后，他慢慢抬起头，瞳孔失焦，大脑一片空白。

    失重感环绕在身侧，片刻后，天翻地覆的晕眩逐渐褪去，降谷零终于重新找回意识。

    无边的寂静中，系统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

    【我在。】系统轻轻开口，

    降谷零失笑，手脚渐渐回温：（我可还没有问你。）

    【我知道。】系统解释道。

    【我只是感觉，你应该会想要听到这个。】

    （感觉。）降谷零心间一暖，而后在心底重新复述这句话。

    他双唇开合，低低地吐出一句话：“这不像一个系统应该使用的词汇。”

    系统一瞬间有些失语：【你纠结这个干什么……】

    “你的用词应该更加审慎一点才对，比如……”降谷零斟酌着试图寻找更合适的词汇，未果。

    他果断放弃，直接了当指出问题的关键：“这听起来很像是人类的用词。”

    【……呲啦】系统被哽住，电子音无意义地响动了一下。

    降谷零凉凉开口吐槽：“你这样好似死机了一样。”

    系统无语：【我难道不是一直这么说话的吗。】

    电子音里透露出深深的无奈：【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觉得自己可能是个人类什么的……你不要抓住这一点不放啊。】

    降谷零无辜地眨眨眼，表情纯稚，他拖长尾音：“可是，是你先提出这个猜测的呀。”

    系统彻底哽住，他觉得随着降谷零对自己的调侃增多，自己在他面前的地位正在日益下降。

    【你对我的态度很有问题！】系统尽力让声音严肃起来。

    就算面对的是自己的宿主，在该回击的时候也要坚定回击才行。

    【请你仔细反思一下自己，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跟你这样说了。】系统的声音认真且严肃。

    降谷零“噗嗤”一声笑出声，他立即单手捂住脸，稍作调整后，神色又恢复如初。

    某位金发混血儿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难道不是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吗？”

    系统艰难地问：【这难道不是说明你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吗？】

    “不是啊。”金发混血儿摇了摇头，动作轻巧，有着一种不符合当下年龄的俏皮感。

    他眨眨眼，懒洋洋道：“我和松田之间也是这样啊，你不是很清楚嘛。”

    系统震怒不已：【我难道是和那个卷毛一个待遇吗？】

    听闻他和松田阵平的待遇相同，系统异常不满，他拒绝和那个卷毛处在同一个赛道上，如果非要比较的话……

    【至少也要和诸伏景光一样的待遇吧！】系统郑重说道。

    降谷零：“……”

    降谷零：“哦。”

    【……你居然就只有这个反应！】系统声音猛地一滞，就想要狂怒，为了不被再次堵回，他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降谷零忍不住笑出声，他觉得如果系统有实体的话，此时应该已经浑身炸毛了吧。

    【你甚至和那个卷毛气场不合。】系统努力挣扎，寻找能够反驳的要点。

    “嗯……”降谷零托着下巴思考了几秒，便气定神闲地回复，“但我和松田格外有默契，准确地说我和他反倒是格外相合才对吧。”

    系统觉得他是在强行解释，但在回顾了降谷零和松田阵平的相处日常后，他发觉，自己的宿主说得居然是事实。

    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两人，有着极为微妙的气场，当两个人凑在一起时，很容易形成一种旁人难以插入的特殊氛围。

    这导致萩原研二曾发表过“他们两个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了！”，“明明我才是小阵平的幼驯染啊。”之类的感慨。

    降谷零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状似随意地说道：“我和松田可是很有默契的，还是说，你不想要和我也如此心有灵犀呢？”

    系统：【……】

    系统低叹一声：【真是……服了你了。】

    【我可以参与你的这场“赌局”。】

    【但你也要做出交换。】

    降谷零有些微诧异，他疑惑询问：“什么交换？”

    系统沉声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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