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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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成，这次那么快就通过试炼，爹看离第一名也不远啦！”

    夸得让沈雀薇脸红。

    哎呀，那么真情实感，如果不是白纸黑字的成绩单，她真的会信好嘛。

    “爹，夸过头啦，你女儿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她脸红红。

    她爹笑呵呵地对答如流：“千金万两！”

    完全没有给学生上课时严肃火大的样子。

    沈雀薇摇摇头，换了身家常衣服，蹦蹦跳跳去厨房。

    她手脚麻利，把灵蔬灵米淘洗干净，准备做饭，锅灶干干净净摆在那，和昨晚上的位置一模一样。

    沈雀薇一看就知道她爹沉迷练刀，还没吃午饭。

    哎，沈雀薇摇头，离了她这个家可怎么办吧！

    她“哗啦”捞出洗净的灵药，灵药奶白色，长、翠，颇像山药，“咔咔”几下就切成滚刀块。

    肉质紧实的小排骨，冷水下锅，沈雀薇四处一打量，没有去腥的料酒了，就喊：“爹，你的酒呢？”

    李断水平时对自己的酒宝贝得很，闻言问：“干嘛呀阿雀。”

    沈雀薇懂他，解释道：“不用很多，几滴，去去腥气。”

    李断水这才放心给她，“爹以为又不让我喝酒，嗨，小丫头，管东管西。”

    沈雀薇就拎着调羹瞪他。

    只是长相太玉雪可爱，内双的眼睛圆溜溜，微微上挑，似嗔非嗔，“你是我爹，我不管你管谁，还不乐意啦？”

    李断水对这话受用得很，就哈哈笑，要沈雀薇起来，“刚考完试，让爹来做饭，想吃什么？”

    沈雀薇摇头，“我不累，爹，你歇着吧。你做的没有我做的好吃。”

    她话里带着隐隐的自豪，还有关切。

    沈雀薇把父亲的课程安排记得比自己的课表还清楚，他今早上午有两节大课呢，本来身体就不好，劳累一上午，多歇歇。

    李断水就坐在旁边，边小口咂酒边看沈雀薇将葱姜蒜洒进锅里，爆香、煸炒排骨，边闲聊：“今天这课上的开怀，谢持光，你谢师兄，知道么？”

    沈雀薇点头：“当然认识。”

    她盖上汤盅盖子，跟父亲聊天，“怎么啦？”

    “他最近刚完成一个任务，得闲，留在门内，今日见他经过，我便让他与我交手，给他师弟师妹演示。”

    他笑着摇头，“这小子，天纵奇才，也没见他上过我的课，却知道我的刀谱路数，自己颇有巧思，改进创新后来破我的招。有意思。”

    沈雀薇听得颇为崇拜，“真厉害，怪不得是天榜第一！”

    李断水就笑眯眯问：“那阿爹厉害还是你谢师兄厉害？”

    沈雀薇做考虑状，“这个嘛……”

    “还是谢师兄厉害”，她拍板，“他好看嘛！我见过谢师兄的影像，英俊潇洒，芝兰玉树。哎呀，爹，你不知道，有多少师姐喜欢他。”

    “不过……”沈雀薇神色一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个冷战，“谢师兄冷厉严苛，我有点怕他。”

    李断水听闻这个答案，感觉心口中了一剑，心中涌起老父亲的怅惘：以前闺女都是说爹爹最厉害的。

    “爹，我在试炼境遇到一个超级好的师姐。超级温柔。”

    她哼哼唧唧：“如果没有她，你女儿就惨咯。”

    她大致把事情讲了一遍。

    看一眼时间，沈雀薇站起身，去瞧汤盅内的排骨，加入灵药、蔬菜，如玉米、枸杞、红枣，玄天的蔬果灵植生养于灵田、灌溉用灵水，还未加佐料已经清香扑鼻。

    炖煮一刻后再加盐巴，肉已微微脱骨，清淡味美，香气扑鼻。

    沈雀薇专心致志把汤盅端过来，再乘好米饭，“爹，开饭咯！”

    “说不定你还教过那个师姐，我可感激她了，她人一定特别温柔，我猜……嗯，是那种柳叶眉、杏眼，声音温婉的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