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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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眼神愈发冷漠,挥手退开那人。她拄着拐杖上前,模样看着有些滑稽,在场的人却没人觉得好笑。她扶了下面具,好似在看一个死人:“最后一次机会,招,给你个痛快;不招,生不如死。”
萧清歌做完早课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看到迎面走来的萧延年,她单手支着拐,行走的速度比平日慢得多,却很稳,看起来已经习惯了那根木拐。
“殿下,叛徒已找出。那些刺客皆是死士,来自京中某个势力,具体是哪个不清楚,但派出他们的人,似与赵氏有往来。”
那女人终是没扛住,但她也只是一枚棋子,知道的东西有限,只能推出这些。另外幕后之人知道锦玉公主身边有一群暗卫,但并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又藏匿在何处,杯无是个例外,在某次执行任务时被盯上,以美人计徐徐图之,最后用在了这次刺杀行动中。只是他们低估了萧延年,否则这次说不定就得手了。
这件事给萧延年提了个醒,暗卫绝对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就不能再用了。
萧清歌点点头,眉头却没有舒展:“若是赵氏,倒说得过去。”可昨日赵义之也在殿内,如果杨恩的发现若与他有关,那么所有人的反应都不对。是杨恩见他在,没有立即详实禀报?还是说,背后之人虽与赵氏有关,但却隶属另一方势力?
“派出他们的人,可知是何模样?”
“只知是名男子,二十有余,此外不详。”那个人行事十分谨慎,每次见死士们都遮着脸,因此与他有关的线索太少了。
事情尚不明朗,不宜盲目行事,萧清歌决定静观其变,看事态如何演变,再做决定。
说完正事,该说私事了。
萧清歌昨日已经问过府上的郎中,扭伤尤其是有肿胀现象的十二个时辰里,都不能揉按,否则会适得其反,加重伤势。她虽然是主,但错了就是错了。
“是我记错了,伤后不该揉的,是不是很疼?”在她看来,萧延年之所以忍着痛也不提醒她,是因为她是主,不敢忤逆她。
阿年在怕她。
这个认知让萧清歌有些挫败:“明明很疼,为何不提醒我?”
萧延年竟然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委屈,这样高傲的人,因为误伤了她而自责委屈。她慌忙道:“不、不是的,不疼的!”
萧清歌皱了下眉:“不许说谎。”
“额……”萧延年迟疑了一下,改口道:“不是很疼。”说完,她连忙补充道:“是我不对,我有私心,所以没有提醒你,殿下无须自责!”
“什么私心?”
“这……”萧延年本来就不善言辞,心急之下被抓住了漏洞,又不想说谎欺瞒她,遂侧过身咳了几声:“殿下,我嗓子疼。”
萧清歌挑眉:“想让我多给你揉会儿?”
萧延年呛了一下,假咳变真咳,连脖子都红了,边咳还边摆手,示意自己有事要先告辞。
转身要走,才发现自己的木拐上被一只洁白无暇的手握住,她抬头,只见萧清歌笑吟吟地看着她:“咳成这样,过来我给你倒杯水。”
其实没有木拐也能走,但受伤的脚势必要落地,昨天才向殿下保证不会逞强,若是那样,萧延年有预感将会真正惹怒她。
似乎笃定她会跟过来,萧清歌松开她的木拐,转身朝后面的花园走去:“或者你想要再揉揉脚,也可以。”
脑海中随着她这句话,立刻浮现昨日那副画面,受伤的脚似乎隐隐在发痒。萧延年一惊,被呛到的喉咙火辣辣的,脸上也火辣辣的。见萧清歌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起来在等她跟上,萧延年叹了口气,拄着拐杖跟了上去。
正月的京城依旧寒冷,萧清歌尊重每个生灵的生命规律,不去耗费时力维持景致,花园中的草木光秃秃的,偶有几株枝桠上绽放出不畏严寒的梅花,点缀后,也别有一番韵味。
花园的一角有一张石桌,桌上时常煮着茶水,见她们走来,负责看顾茶水的婢女行礼,去取了茶叶来,然后被萧清歌屏退了。
萧清歌扶着衣袖,拎起水壶,竟是要亲自沏茶。萧延年连忙上前:“属下来吧!”被她以眼神制止了。
先是烫壶温具,滚烫的水顺壶口流下,浇淋在茶具上,沿瓷器的曲线缓缓而下,瞬间有白雾腾升而起。
然后是置茶。双手指尖解开茶荷,取茶匙轻轻将茶叶拨入茶壶内。
随即提高水壶,水流自高注入壶内,茶叶在水壶内翻滚。
萧清歌动作娴熟,即使拎放水壶,身体也未曾有大幅晃动,姿态端庄优雅,曲眉丰颊,仙姿玉色,单是看她沏茶,就如看一幅赏心悦目之景。
萧延年坐在石凳上,看着她。心跳似乎在逐渐加速,在她美语目笑地看向自己的那一刻停顿,然后“轰”得一声巨响,炸裂,在脑海中绽放眩目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