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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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你伤可好了?还疼不疼?早知这么危险,当初就不该让你去!”

    伤是假的,但即使面对母亲,萧清歌也没多说什么,只软软地笑:“些许小伤早就无碍了。有人护着我,也不如何危险。”

    女儿的笑意带着些许不自知的甜蜜,早经历过情窦初开的皇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笑着问:“是哪家少年英雄郎?值得我们清歌这么记挂。”

    萧清歌顿了下,嗔道:“母后瞎说什么,我说的是我那贴身护卫,女的,人家为了护我以一敌八,光是伤就养了月余,救命之恩,记挂着多正常!”

    也就面对母亲,萧清歌会像寻常家的少女,撒娇嗔怪,皇后被她逗得直笑:“那是我误会了,救命之恩确实得好好报答,可不能因为人家是你下属就觉得理所应当,恩威并施张弛有度才是御下之道!”

    眼见皇后要展开详说,萧清歌连忙往殿后看:“皇弟呢?”

    “睡着呢。”

    几个月的时间,婴儿的眉眼较刚出生时张开了些,小小圆圆的脸蛋红润细嫩,微侧着头,叼着自己小小的手指,睡得香甜。

    任何人面对新生命都会不自觉温柔下来,萧清歌看着睡在小被子里的胞弟,弯弯眉眼,伸手轻轻将他的手从嘴里拨开,见他小嘴咂吧了一下,倒是没醒,继续甜甜的睡梦,很是可爱。

    两人安静地退出屋子,走出一段距离似乎还怕吵醒他,萧清歌的声音轻轻的:“眉眼倒是像母后多些。”

    只在椒房殿的范围内走了这么些路,皇后的脸就有些苍白了,所有空气似乎都在争夺她的温暖,她抱紧了怀里的手炉:“像谁都好,只希望你们平安顺遂。”

    这是所有母亲最朴素的心愿,可就是这样质朴的心愿,对于生在皇家的人来说,却是最困难的,赈灾一事仿佛一个信号,萧清歌早已感觉到了风雨欲来。他们都心知杜明,却又心照不宣,萧清歌轻轻拢了拢皇后的披肩,柔声道:“会的。”

    既然回京了,自然是要面圣的。告别皇后,萧清歌来到御书房外。

    守在殿外宫人穿着与周围的其他人不同,年岁也要大得多,名知忧,在萧琼还是不受待见的皇子时,就随侍左右,数年如一日忠心耿耿,是他的心腹。

    见到萧清歌,知忧恭敬地行礼,笑道:“殿下无碍,老奴心里欢喜。”

    “劳您挂心了。”萧清歌笑着回应,没有一般士族对待下人时的高高在上,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父皇在忙?”

    “与太傅大人在下棋,已经知会过,殿下来了之间进去就好。”知忧敲门,通报了声,随即推开门让她进去。

    “歌儿回来了,”萧琼抬头朝她笑笑,手中棋子扔回盒中,对对面的人说道:“老师棋艺精湛,这么多年我仍下不过,不下了不下了。”虽然已经是一国之君,但在面对恩师的时候,他总是仍然以“我”自称。

    “臣看,是锦玉公主来了,皇上无心棋局了,罢了,改日再下,臣先告退。”赵义之年近知命,不显老态,面容正直谦逊,史书上描述的忠志之士大概就是如此。

    这样的人,若说其野心勃勃,大多数不知情的人都不信,更别说视之为再造恩师的父皇了。

    萧清歌冷眼看着他收好棋盘,拱手告辞,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笑着问候关心她的近况,就像长辈对待疼爱的晚辈那般,挑不出毛病。心里冷笑他装模做样,面上则是笑吟吟地回礼。

    两个都知道对方已经清楚,寒暄间却还言笑晏晏,融洽得好似一家人。

    赵义之走后,萧清歌再次详细汇报了此行的情况,萧琼对这个才情出众的女儿十分满意,笑道:“军中有人欲图谋害你的事朕已经处理了,此事就莫要追究了。”

    在此之前,萧清歌已经听说军中大清洗牵扯到了赵氏的人,对于父皇想要揭过的做法早有预料,对此她也不惊讶,反正趁这次机会安插了不少人进去,也不亏了:“父皇说的是。”

    “儿臣在骑鹤郡,发现了一件事物。”

    她特地提起,奏折中应该没有提过,萧琼有些好奇,萧清歌也不卖关子,详细讲述了那块石头,包括打捞的地点等等:“那河流儿臣派人秘密打捞过,再无发现类似之物,但这绝不可能是所谓天意,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

    关系到皇座的稳固,萧琼沉下脸,狐疑地看了萧清歌一眼:“你可有怀疑对象?”

    上位者的疑心,就连被群臣私下讥讽的萧琼都不可避免,他看向萧清歌的眼里的怀疑,让萧清歌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她平静地抬眸回视:“并无,只望父皇留心。”

    父女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这么对视,谁也不说话。殿门忽然被叩响,准许后,约莫十余岁的宫人端着茶水进来,打破了僵持,等他走后,萧琼忽然笑了,指了下椅子:“坐吧,尝尝看,朕好不容易从宋丞相那儿要来了些。”

    萧清歌坐下,品了品:“好茶。”

    “说来,你也年近双九,京中不乏出色的青年才俊,可有心仪人选?但说无妨,父皇为你指婚。”萧琼含笑看她,脸上的宠爱就像寻常父亲关心爱女的婚事那般。

    “那些才俊,要么已有妻妾,要么流连花街柳巷。儿臣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意识到她是认真的,萧琼敛起笑意:“如此要求,只怕京中没人相符。”

    “那便不嫁。”

    萧琼沉下语气:“莫要胡闹。”

    萧清歌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再开口。他要的不是她的意见,他要的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合他心意的名字,既然她的意见不重要,那她就没必要说了。

    父女俩的会面算得上不欢而散,辞别后回府,马车直接使入公主府,隔绝了外人的窥探。

    掀开车帘,一只手递到身前。

    白净、纤长,掌纹清晰可见,指节上还有常年习武留下的厚茧,不知蕴藏多少气力。

    萧清歌抬头,萧延年正注视着她,她的眼睛很久才眨一下,坚定的眼神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定感,好似千万年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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