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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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事了,可以给儿子说亲了。萧清歌不紧不慢地喝完一碗鸡汤,搁下碗:“看我作甚?真当我是你娘子啊?”
萧延年红着脸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
“你昏迷了两天,那几个人没有回去复命,我们得快些离开。”
萧延年点点头,指尖蘸了些水,在桌面写:今晚。
“可以吗?”
萧延年点头,优秀的暗卫绝对不能说不行!
萧清歌弯唇:“把汤喝完后过来,我给你换药。”
?
!
萧延年眼睛都瞪大了,连连摇头。殿下千金之躯,给她换药?不行!绝对不行!
“你昏迷的时候就是我换的。”
既然都谎称她是男子了,自然不能让别人换药,否则衣服一掀,谎言不攻自破了,而夫妻的角色是她来上药照顾最合理的解释了,否则萧清歌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名声做戏。
不过,阿年的反应未免太有趣了吧,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局促的模样,她笑吟吟地又问了一句:“背上的伤够得着吗?”
萧延年尴尬地摇了摇头,背上还真不行,平日都是手下的女人替自己上药,明明不是没有别人替自己上过药,但这个人换成殿下,她实在……
萧延年还要拒绝,只见萧清歌忽然垂下眼眸,好看的脸做出哀伤的表情,自责道:“莫不是嫌我笨手笨脚,不懂你们动刀舞剑的?”
萧延年看不得素来骄傲对凡事都运筹帷幄的殿下露出这种表情,眸子闪了闪,仰头一口闷了汤,放下碗坐到床上,背对着萧清歌开始解衣裳。
问王嫂要了盆热水毛巾回来,萧清歌落下门锁,从台子上拿出王嫂特地买来的各种金疮药,瓶瓶罐罐抱过来,在床上一字摆开。
萧延年脱去了外裳里衣,露出了里面的裹着胸的白色布条,可能刚醒时拉扯到了伤口,此刻已经有血迹渗透出来了,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但更加触目的,是这白皙的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伤疤,有这次搏斗被刀划伤的深深浅浅,也有已经暗沉下去的成年旧疤,斑驳交错地在本该是完美的身躯上留下画笔,却又凭添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美。
萧清歌敛目:“这个也解,否则不好上。”
既然决定接受殿下的帮忙,萧延年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小姑娘,听她这么说,当即动手解开胸前的裹胸布。
一圈,两圈,三圈……
布条彻底松落,被萧延年扯着一头收进手里。
她身上最长的那条伤便就此显露全貌,是一道从蝴蝶骨斜向下,消失在腰上方的刀伤,不深,但长,一动就牵扯到,然后开裂渗血。
萧清歌洗干毛巾,轻之又轻的点在伤口周围,擦去血迹和上一回洒药留下的粉末污秽,小心地擦拭干净,再挑出一瓶药,打开:“会有点疼。”
“嗯。”萧延年忘了哑巴人设,轻声应了下,药粉洒在伤口,有些刺感,但对她来说这种刺感连痛觉都算不上,直到萧清歌换了几种药洒上,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细细将背上的伤都这般清理换药,萧清歌呼出生怕下手太重而屏住的一口气,眼睛不知怎么,忽然落在了蝴蝶骨下方的两侧,从背面看,完美的弧线连接背部和隐约可见的浑圆,是造物者的垂爱。
一直知道阿年生得好看,却不知道就连身体,都让同为女子的她心生喜爱。
等等……喜爱?
萧清歌想了想,把脑海中第一时间出现的这个不恰当的词改掉,应该是羡慕才对。
这回没有忘记人设,萧延年没出声,而是背过手,轻轻扯了扯萧清歌的衣服。
萧清歌回过神,即使知道她看不见,也连忙低头去整理药瓶,不再去看她:“把那个穿上,然后转过来。”
其实除了后背的其他地方,她是可以自己动手的,但有了此前的那些对话,萧延年也不挣扎了,依言裹好布条,坦然地转过身。
这么一转过来,肩膀旁至锁骨处的那个伤口就赫剌剌地闯入萧清歌的眼里。
她在树上看得清楚,这处伤是她以伤换命,硬挨下换取一击毙命的机会,是这次的转机,那男人手劲多大,又该多疼?
萧清歌清洗换药,有条不紊,脑海中却都是那日看到的那一幕幕,心中涌起疼惜怜爱的情绪,却抿紧嘴不说。
萧延年默默让她换药,已经来不及去想礼数、尊卑什么的,太近了,殿下离得太近了,她只要凝神,就能看清她颤动的睫毛,只要费点心,就能数清有多少根睫毛守护着这一双美眸,只要……
她闭上了眼睛。
她全程没有皱过一次眉,咬过一次牙,明明以前见别人受伤疗伤,都疼得龇牙咧嘴大呼小叫。萧清歌终于忍不住,眼睛盯着手上的动作,轻声问:“不疼吗?”
心底因这一句问话,涌起一阵酸涩,铺天盖地,似要冲上鼻子和眼眶,萧延年依旧紧闭着眼,努力压下奔腾的情绪,开口,因许久未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却又莫名的坚定:“为殿下而战,是延年之幸。”
那就是疼了。
萧清歌垂眸:“谢谢你。”
石子遍地坑坑洼洼,一个人走都艰难的下山小道,背着高自己一头失去意识的人,每一步都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脸上身上汗水遍布,沾着散乱的发丝和灰土,还沾染背后之人身上淌下的鲜血,前所未有的狼狈的公主殿下,踉跄的每一步,缓慢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