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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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萧延年睁开眼,眼中划过冷冽的光,一闪而逝。她对上萧清歌关切的目光,摇了摇头:“抱歉,我想不起来了。也无法肯定是疫病还是中毒,之所以认为是疫病,是因为当时其他人都是这么说的,‘村子遭疫,死绝了’。”萧清歌眯了眯眼:“燕过留痕,让人去查一下吧。”
萧延年第一次没有立刻接她的命令,她迟疑了一下,说道:“多事之秋,人手紧张,还是不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
萧清歌睨她一眼,眼中写有不赞同:“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扭转局面的关键,既然有疑问,就不要留着它。”
“殿下说得是。”
萧清歌忽然屈指,轻轻扣了扣她的面具:“把面具摘了笑一个给我看看。”
萧延年无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四下无人的时候,萧清歌总是让她摘面具,有时还像现在这样提出强她所难的要求,笑?她只会冷笑和嘲讽的笑,一般都是教训下属和杀人的时候才用的。
虽然无奈,但萧延年还是将面具摘了下来,至于笑,还是算了吧。看着萧清歌眼里不加掩盖的欣赏,萧延年睫毛颤了颤,毁容的计划彻底夭折了。
有了防治措施,局面得到了扭转,一切步入正轨,宣示着此次的南下赈灾之行圆满了。
除夕夜,新上任的郡守安排了一场晚宴,算是让无法回京的众人热闹了一番,萧清歌为公主,自然也到席,喝了几口酒,便推脱离席。返回居所的路不远,她抱着手炉,缓步走回,萧延年如同影子,跟在她身后。
清风明月,晚风习习。如果这风不是这么刺骨的冷的话,就完美了。
萧清歌拢了拢肩上的狐裘披肩,回头望了眼萧延年,奇道:“阿年,你不冷吗?”
“不冷。”
萧清歌皱皱鼻子,少有的露出少女的娇憨:“你穿得这么单薄居然不冷,显得我很弱。”
萧延年:“我是习武之人,殿下才是正常的。”
“你的意思是你很厉害?”
直白的让萧延年哑口,她默了默,问道:“殿下可是醉了?”
“没有,几口酒而已,不至于。”只是此刻心情很好,阿年是可以信任的人,借着酒意释放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萧清歌晃晃脑袋,头顶的发簪坠玉轻碰,发出细微的清脆声。街上挂起红灯笼,置身其中,夜色中竟一时分辨不出是烛光还是红霞,萧延年望着萧清歌噙着笑意的侧脸,胸膛中的心不可遏制地猛地跳了跳,奇异的感觉迅速充斥全身,就好像有毒素经由心脏泵炸开来。
突变也是在这时出现的。
旁边两道墙拥簇的漆黑小道中,窜出一个人,直直地扑向萧清歌,有道白光在萧延年眼中一闪而过,她一眼认出,是匕首!
那人速度快,但萧延年下意识的速度更快,她迅速挡在萧清歌面前,腰间的刀鞘挡了上去。
锵——
砰——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声是利器击在刀鞘上的敲击声,另一声则是人体碰撞墙的声音。只一眨眼的功夫,袭击者就被摔开,重重砸在墙上,萧延年手中刀鞘顺势自上扫下,那人因剧痛松手,匕首掉落在地上。
刀半出鞘,抵在那人身前,萧延年冷冷地质问:“说,是谁派你——”话还没说完,待真正看清来者的脸,还没说完的话熄灭在喉咙里,眉头紧紧地皱起,手上的刀却没有挪动分毫。
萧清歌也看清了袭击自己的是谁,她扶着萧延年的肩膀,轻轻拉开,萧延年顺势收刀,却没有后退到她身后,而是站在她身边,双眼紧紧盯着那人。
她警惕的眼神,和按在腰间的手,让粟毫不怀疑,只要她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她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自己。
粟看看她,又看看神色淡然的萧清歌,内心复杂极了,这样出色的女人,也就皇家才养得出来吧,她们救了自己,安葬了弟弟妹妹,她是心怀感激的,可知道了赈灾迟迟未到的原因后,她又恨极了他们,若不是他们,阿爹阿娘也不会死。
不是没有想过失败后她会是什么反应,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或是一句话不说杀了她,可她没有想到的是,萧清歌只问了句:“你弟弟呢?”
粟低下头,用沉默应答。
萧清歌叹了口气,幽幽的落在粟的心口,她往后缩了缩,却听到萧清歌说:“恨我吧,如果恨能让你活下去的话。你可以刺杀我,但要做好死的准备。你家人应该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阿年,我们走吧。”
萧清歌转身继续往前走,她抬头望了眼月亮,月是此前月,心非此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