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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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粮到位,粮赈工赈双管齐下,各个受灾地的乱象都止住了,除了陈家村,陈家村是最初发现疫病患者的地方,直至今日,整个村子的人几乎已经死光了,现在待在里面的,都是接触过病患,得了或者可能得病的人,人数远比想象得多。从军队借调的军医远远不够,萧清歌很快书写急奏,送去京中,收到消息后,朝廷迅速派出太医署中医术最高的数十名太医,又从附近的州郡征调了郎中,赶赴陈家村,经过月余的努力,终于稳定住了疫情。
期间不知下过多少场雨雪,又多少次放晴,一晃,岁末年关将至,看这情形,这个年要在外过了。
萧延年进来汇报最新情况时,看到萧清歌站在窗边,手中捏着出宫前皇后给的平安符,兀自出神,萧延年知道,她在牵挂皇后和尚未出世的皇子。
再如何出神,背后站了个人,萧延年又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萧清歌自然注意到了,她收起平安符,回头:“情况如何?”
“张太医等已经研究出有效的汤药,已经施发下去。另有一副防治的药,即日起会在城中及周遭发散,殿下最好也喝一些。”瘟疫中心陈家村距离仙水县城不算很远,没人敢肯定待在这里不会有事,可萧清歌坚持要在这里主持事宜安抚民心。有她坐镇在此,效果显然。官员兵士敬佩她,灾民百姓爱戴她,但萧延年心疼她。
瘟疫的可怖萧延年最清楚,瘟疫曾经夺走了她的一切,她不允许它再伤害她如今的天。
萧清歌点点头:“好,熬好端过来就好。”
萧延年满意了,她决定亲自熬药,再亲手端过来,毕竟是入殿下口的东西,要千万分小心才行。
萧清歌看着她露在面具外的双眼,忽然问道:“你不高兴,为什么?”
萧延年愣了愣,她没有想到殿下竟然看出了她的情绪,要知道这些日子接触的无论是暗卫还是其他人,没有任何人觉得她有什么不同,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像是读懂她心里的疑问,萧清歌凝视着她的眼睛:“阿年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它在哭,在难过,我想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信任的人,萧清歌从来不强求知道他们的一切,只要真心效忠于她就够了,可看着这个素来清冷没有多余情绪的人,露出这样的情绪,她承认自己好奇了。
眼睛?萧延年垂眸,长而翘的睫毛遮住眸子,将所有一切隔绝起来。殿下想知道她的过去,可她以为她是知道的。
见她沉默,萧清歌以为冒犯了,笑着摸摸她的头:“不想说就算了,我多嘴了。”
萧延年恍惚了一下,她话中的尊重和温柔,让她一瞬间忘了她们之间是主从的关系,要知道主子想要知道什么,理所应当要据实禀报的。“不得隐瞒,不得文饰,不得欺瞒”,是每个暗卫都要牢记的守则。
不知道是出于遵循守则,还是出于别的什么,萧延年抿了抿唇,开口说起那个藏在梦魇中,困了自己很久很久的往事:“我爹娘也是害了疫没了的,整个村子都死光了。”
她闭了闭眼,脑海中仿佛又出现了那个画面,昏暗的屋子里,爹娘就那样躺在木板床上,没了声息,空气中弥漫着酸臭味,刺鼻辣目。
萧清歌的手再度在她头上摸了摸,似乎要用这样的抚慰安抚她,只一个呼吸的功夫,萧延年就睁眼了,眼中恢复清明:“我一个人流浪了很久,被一个过路的小姐救了,后来遇到师傅,加入了暗卫训练。”
短短几句话,带过了那段坎坷,也没有明说那位过路的小姐就是她,萧延年看着萧清歌温柔的神色,与记忆中最深刻的一幕重叠,记忆中的稚嫩,眼前的美丽,眉眼都是如出一辙的温柔,还有疼惜。
对,就是这个眼神。
萧延年看着萧清歌无意中流露出的满是怜惜的眼神,面具下的唇勾起一丝笑意,这样善良完美的殿下,是值得她用命守护的。
那段过去萧延年不愿意回忆,加上那时候年纪小,记忆模糊混乱,她很少去想当年的事,但萧清歌不同,她习惯分析每一个消息,每一个事件,捕捉背后的痕迹,因此她提了几个问题:“能绝了一个村子的疫病,为什么没有扩散?如果没有郎中诊治,又怎么确定是疫病?如果有郎中确定,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萧延年从来不曾深思,如今萧清歌提出,她才意识到这其中有多么异常。她闭上眼睛,仔细搜寻脑海中,所有与那时候有关的记忆。
爹娘死的时候嘴里似乎有白沫,以现在的认知来推测,比起瘟疫,似乎更像中毒的反应。
漫天的火,月光下,整个村子都在燃烧。如果是处置尸体,有必要在夜晚吗?
她……是怎么出来的?
萧延年拼命地回想,不记得了,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睁开眼的时候在街上,有个男人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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