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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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战战兢兢诊了脉,将要说的话在腹中再三斟酌才大着胆子道阿洛只是风邪入体,病得快去得也快,喝上一两剂药便无碍了。顶着太子殿下骇人的目光,御医飞速写了方子交给林钟,接着拎起药箱躬身告退一气呵成,眨眼间就离开了太子营帐。
林钟接了药方自去取药煎药,闻人恪独留在帐中,圈椅就摆在屏榻前,入目就是裹在锦被里的阿洛,背影纤细薄弱,瞧着就十分可怜。
闻人恪皱了下眉,突然俯身,探手至榻上将背对他的阿洛硬是掰了过来,改为正面对着他,方才满意地勾了勾唇。
因着这番动作,阿洛不适地挪动,散落的头发遮在薄汗淋淋的额角,小脸煞白,嘴唇也透出几分干涩。
抬手覆上,额头依旧滚烫。
小嘴翕动了几下,微微开合,似乎在说说什么,却没能发生一点儿声音。他倾耳上前,好一会儿才辨别出一个“冷”。
屏榻上的锦被是他用的,自然轻薄了些,如今被她紧紧攥着,却还不由自主冷得发抖。
掐指算算,即便是后半夜才起烧,这也足有四五个时辰了。
再这么烧下去,只怕人就真要变成傻子了。
“去端盆热水来!”闻人恪静立半晌,终是出了帐子吩咐道。
待到热水和巾帕都摆在了外间,闻人恪低眸睨着,到底抿了抿唇,屈尊降贵俯身端了热水转进内间。
巾帕在热水里浸湿,又被提起绞干。玄色暗绣金线云纹的衣袖悬在阿洛额前片刻,巾帕落下,在她惨白的小脸上一通胡乱擦拭。
许是被弄得疼了,阿洛不自觉嘤咛一声,下意识左右躲闪起来,男人的手顿时僵住,过了一会儿方又继续擦拭,只是这一回动作缓和了许多。
擦过阿洛皱成一团的小脸,巾帕再度被浸透,男人的手去掀榻上的锦被。
纵是阿洛抓得再紧,力气也远远比不过男人,轻而易举便丧失了阵地。
本就凌乱的衣衫因着一夜的翻覆更加皱巴巴,闻人恪挑了下眉,伸手去解她的衣衫,褪掉中衣,露出鹅黄色的肚兜。
他的手停在半空,迟疑了下还是没再去动。
微热的巾帕落在她的臂膀、肩胛、小腹,肌肤欺霜赛雪似的白,却又因着发热染上淡淡的绯色,随着巾帕的擦拭,小嘴里泄出若有似无的娇吟,将平素里半遮半掩的妖娆媚态都展露了出来。
闻人恪眉心皱得越发的紧,直到额角青筋再控制不住,忽的将巾帕扔回水盆。
真行。
倒是他一直小瞧了她。
“殿下,药煎好了。”林钟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闻人恪拧眉将锦被扯回来,盖在眼前的香艳场面上:“端进来。”
帐内飘散着隐隐幽香,林钟低垂着眼疾步进来,将盛了汤药的托盘摆在内间的小方桌上,也不待闻人恪发话,便躬着身退了出去。
药香冲淡了帐内的旖旎,闻人恪单手端了汤碗,另一只手扶起阿洛虚软无力的身子,将药碗凑近了她干涩的唇瓣。
阿洛蹙着眉,许是闻到了药味的苦涩,牙关紧闭,深褐色的药汁顺着精致的下颌一路淌到脖颈,愣是丁点儿没进嘴里。
闻人恪面色一黑,停顿了动作,须臾换了个姿势,直接将人揽进怀里,手臂圈过头颈直直掐住阿洛的两颊,撬开了牙关。
可他毕竟是伺候人的生手,这下药汁是进了嘴,却也把人呛住了。
“——咳咳——咳!”阿洛手忙脚乱地挣扎,到底是阻拦住了他野蛮霸道的动作。
美眸缓缓睁开,眼前还是一片雾蒙蒙的。阿洛恍惚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情况,身子发虚、酸软无力,大概是生病了……
昨夜的记忆潮水似的倒流回脑海,方还微微轻咳的身子忍不住一僵,甚至不敢回头确认自己身后的人是不是太子殿下。
“真烧傻了?”闻人恪瞧着她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撇了下嘴。
阿洛嗫嚅着张口:“……殿下。”
闻人恪嗤笑:“孤还以为你是个胆子大的,这就吓病了?”
同样是阴晴不定,这样的太子殿下却比昨晚的要让阿洛安心不少。
其实阿洛也分不清这其中的区别,但敏锐的直觉在告诉她,昨晚的太子殿下十分危险。
阿洛垂了眼,不说话。
闻人恪冷哼一声,又要将汤碗递到她嘴边,虚弱的病体连带的阿洛反应都迟钝了些许,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流进肚里,好一会儿才蓦地瞪圆了美眸,虚软的手去推他。
可是哪里推得动?
一碗药喝得阿洛泪眼汪汪,苦涩的感觉顺着药汁流向四肢百骸,让她顿觉自己也成了一味药。
还是最苦的那种。
她从小就不爱喝药,在苏家时,本也没什么人真心在意她,故而能不喝的药她便寻个借口拖延,拖着拖着也就没人记得了。
“苦?”闻人恪瞧见她的表情,不由扬了扬眉,突然低头舔了一口还拿在手里的药碗。
正常药汁的味道,算不得多么苦。
闻人恪下了结论:“娇气。”
汝阳王假称醉酒离席回到自己的帐子,当即就派人去打探太子殿下这几日是不是秘密见过刑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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