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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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缄默了会,说得磕绊:“没有关系,只是同公司,就是……他之前跟我示好过。”封怀眼眸冷沉,似含着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描述,低头去扯平裙角的褶皱:“去年,以前没见过他这样,刚刚应该是喝多了,加上他和乐欢解约了,可能觉得撕破脸也无所谓。”
利益分明的圈子里,拜高踩低从不少见。
封怀看着女孩单薄的肩,轻声问:“刚刚手里那盏灯为什么不砸过去。”
温年先是抬眸一怔,神色平静:“想砸的,只是在权衡,砸了他的后果。”
比如摄像头的角度能不能拍下程一皓先动手的画面,如果有偏差,那她得找好角度,确保自己是正当防卫。
因为吃过亏,所以习惯性的瞻前顾后,恐惧任何在能力范围外的事情。
她的答案远在封怀的意料之内。
他不禁一顿:“害怕么?”
温年愣住,好像第一次有人问她,害不害怕。
嗓子眼无端冒几分涩,强大心脏,一直是她的立世根本。
自负到坚不可摧时,就像破旧的老式住房,外围的墙漆剥落后,被她强制性漆成铜墙铁壁,但掩饰得再像,也仅仅是看上去。
“不害怕啊。”
不想让他看端倪,温年弯了弯眼梢:“反正被打的,又不是我。”
“……”
“嗯,我还挺怕。”封怀不自觉柔着声。
温年不明就里看向他,迟疑着问:“是怕他讹你吗?”
他刚刚那拳看上去是不轻,程一皓现在有娱华撑腰,这件事处理起来应该挺棘手的。
封怀低望她,给了另外一个回答:“你要有麻烦了,我的事谁负责?”所以遇事了,千万记得来找我。
他嗓音有点沉哑,语气理所应当,仿佛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话。
像为了让她记住一般,封怀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凡事第一要义是保护自己,知道不?”
温年愣了愣,心口像被夏风熨烫了下,转而又开始担心起来:“那他要是讹你的话,怎么办?”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嘴角漫起不可一世地笑,哦了声:“那就等他讹上再说。”
两人上了车,封怀问了下她住所的地址,说了一句顺路后开车送她回公寓。
温年百无聊赖地上了微博,热搜上有关的词条都被撤了下来,热度也降了不少。
封念那边出了律师声明,言简意赅的说明绝不存在违法乱纪等不正当行径,又以私事为由,禁止媒体深度探究。
底下的评论,除了是心仪封怀的粉丝哀鸿遍野外,就是盲猜他女友是谁的路人。
他的名声受损最大的无非就是感情上的了。
温年想起她这一趟,请吃饭赔罪都没成,反倒还给他惹了麻烦。
吃饭可以下次再补。
那他的名声,怎么办?
她灵光一闪。
难道要给帮他物色对象,好早日坐实恋情么?
这种事,她做得到吗?
街上路灯昏昧,夜风乍起,偶然撩过面颊,又闷又燥,搅着人的思绪也悄声翻腾。
温年偷偷看了眼正在专注开车的人,他那么好,值得遇见温柔的人,相伴一生才对。
等到了公寓,临下车之际,温年犹豫了片刻,朝封怀郑重落下一句话:“该我负责的部分,我会想办法的。”
她说完,拿起包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那抹身影进了楼道,消失在眼前,封怀移回了视线。车内仍残着几抹山茶花香,并不馥郁,反而萦绕着淡淡清甜。
他喉腔发痒,像犯了烟瘾,伸手去摸搁置在扶手盒里的香烟。
银质打火机盖一合,淡薄的烟雾缓缓氤开,在空中轻悠漂浮着。
一旁的手机亮起,他接通,江醒炸毛的声音传来:“我说兄弟,你可真好意思,好端端非把来北澄的行程提前,又不出现,丢我一人应付。”
他揿灭烟蒂,语气淡淡:“我不是跟你说了?”
江醒震惊得电话都拿不稳:“卧槽,你真和姑娘去吃饭了?我还当网上写的那些是假的,那照片整得跟偷情似的,你也不怕有损名声。”
他嘴角扬起:“不怕,有人愿意负责就行。”
江醒激动得声音拔高:“牛逼啊,你真要把自己嫁出去?哪个女菩萨啊!有这么好?”
封怀摇下车窗,嗤了声:“怎么,你有意见?”
这话拽得就跟‘我明天摆酒,并不打算请你’一个意思。
江醒还是不信,硬是要问到底:“不是,你不是说你不婚吗?你哥和你嫂子给你介绍多少个,你哪个搭理过?大家都当你不喜欢女的。”
封怀往上瞭望,月色清皎,高楼中一户灯光敞亮,那束光比明月更闪耀,直直落进他的眼底,如天光乍现:他眼神微动:“瞎编的。”
“你几个意思啊?”江醒没听懂。
他清濯的眸难得晦了下,哑声笑了:“意思就是,我喜欢女的。”而且只喜欢一个女孩。
江醒:“你这是要追人了?不是,你会追人吗?用不用兄弟教你几招。”
封怀转了个话题:“齐嘉意和你复合了?”
这些年他俩吵吵闹闹,分分合合,就连旁观者都觉得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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