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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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将军,”李煊收回搭在石栏上的手,朝她微微颔首算作回礼。视线在明显憔悴了一圈的人身上停了一瞬,又不动声色的挪开,对上林音的视线,“将军重伤初愈,不宜多行,怎么没有乘坐轿撵。”

    初秋的日光越过层层树叶,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浅浅的虚影。面前的人眸色很深,半抬着眼睫看过来的时候,眼底带了几分淡淡的疏懒。

    仿佛刚才短暂的失神,只是恍惚间的错觉。

    “陛下赏臣去天禄阁取书,左右离得近,便抄小路走过来了。”林音垂眼看向李煊手里的小食盒,唇边弯出一抹笑意,“殿下好兴致,专门来这里喂鱼的吗?”

    “我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回来的时候路过鲤鱼池,便命人取了些鱼粮。”李煊微顿了一下,抬手将掌心里的青瓷食盒往前递了递,“将军似乎很喜欢鲤鱼,要试着喂一下吗?”

    “好啊,”林音欣然同意,抬起手想要接过那个食盒,“我还没喂过鱼呢。”

    指尖刚探上李煊手中的食盒,便被后者错手躲开,他的视线微微垂下,落在林音手上:“你受伤了。”

    林音迅速垂下手,掩住了手心里的血痕:“无碍,一点小伤。”

    跟在身后的钟凌立刻抬起头,一时有些懵。

    将军受伤了吗?

    什么时候?

    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李煊本能地探出手去取绦子内的锦帕,但指尖还未至腰间就收了回来,虚握成拳,垂在身侧。

    “钟首领带帕子了吗?”李煊调转视线看向林音身后的人,“或者干净的软布也行。”

    “哦,”钟凌迅速回过神,点头道,“带了。”

    说着从衣襟内拿出一块手帕,走上前来。

    李煊退后半步,示意钟凌给她包扎:“鱼食不干净,若要碰它,还是先将伤处包上为好。”

    林音垂眸捏了捏指尖,想提醒身边这位王爷,自己是军旅之人,本就比一般人耐摔打一些,这点伤在她眼里还算不得什么,更无需浪费心神去包扎。

    但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一圈,还是咽了回去。

    有解释的功夫,手上都被钟凌包两层了。

    她略有些不适应地活动了一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抬手接过李煊再次递过来的食盒,随意地聊起了宫内的一些琐事。

    “方才经过御景阁的时候,遇着了寿康宫的元嬷嬷,说是去太医署替太后娘娘取安神药。我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太医署的许大人,被贬离上京了。”

    李煊接过身边随从递过来的擦手湿帕,微微点了下头:“入夏的时候,许大人便举家搬往郸州了。”

    郸州在大周南境,紧挨着无尽荒海,不仅地处荒凉人烟稀少,连驻地的府衙都常年空置。

    说是被贬官,实际上是流放也不为过。

    “为什么?”

    李煊手里的动作微顿,眼睫半抬。

    赵氏之事当时处理的虽然含糊,但在朝中并也绝非秘密。并且,若他没记错,林音还曾在赵家落难时出手相助过,又怎会不知晓其中细节。

    他垂下眼继续用巾帕擦着手,语调有点慢:“太医署许梵是中书省执笔赵得的表兄,今年年初的时,赵得给陛下递折子,提议朝中废除恩荫1制度,削减大量闲散官职,减少俸银支出。”

    林音拈了一撮鱼食,垂手撒在湖面:“然后被陛下驳了回来,是吗?”

    朝中恩荫制度实行多年,其中牵扯到的官员更是数不胜数,如同一张杂乱的大网,随便动哪一处,都有可能牵动整个朝局。

    李烨虽然也想节省国库开支,提升储备人才,但以他素来瞻前顾后、谨慎多疑的性子,必然做不到直接斩断这条线。

    “是,”李煊将用过的帕子递给身边的随从,纠正道,“或者说是被陈丞相驳了回来。”

    提议改革的奏折被驳回,本是一件寻常的事,但对于赵得而言,这才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陈伐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个“朝中蛀虫”,联合一众朝臣说服李烨斥回奏章之后,便开始不断在政事上对其打压为难。

    紧接着,便有人收集赵得各项唆使反动、同情反贼的“证据”。

    再后来赵得被收押天牢,险些丧命。

    幸而赵家也并非全无根基之人,乾国公更是朝中老臣,效忠过大周两代帝王,立下功勋无数。如今为救儿子连下几道诏书求情,并愿以全部身家相赎。

    再加上陈伐适时地为其说情,李烨便顺理成章地同意了老国公的请求,收回乾国公府所有荣耀,只将赵得和其“党羽”贬出上京。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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